头彻尾抛起昔日正经的面具,露出人间百态,让人沉迷,留恋,不知所以。 就好像赌徒眼中的拉斯维加斯,和信徒心中的耶路撒冷。 也许,这是不相关的两种境界,但也恰恰很类似。 一句话,人们把自己交给了这里。
黄秫秫的玉米,肥油油的海鱼,各式各样的菜品,在铁架上,在火炭上,发出吱吱的声音。 史可欣喜地烤着她爱吃的大排骨。 一抬头,咦,这阿文怎么这么巧,也在她旁边。 “史可,你怎么烤的这么慢,来,我帮你。你先吃着。”阿文夺过她手里半天没变色的排骨,然后把他的香玉米塞给她。
“谁要你帮,你那么好哦?”史可阴笑。
“帮美女,心甘情愿。嘿嘿!”排骨在他手里就像着了魔,浑身油浸,发出噼啪的炸声。 阿文熟练地翻烤着,“史可,一会儿吃完,咱们去海边走走吧。 听说晚上能看到奇特的海怪哦!”
“啥?我才不信……”还没说完,他们这一批带队的工会主席老龙就扯开了喉咙:“各位帅哥美女们! 大家也辛苦忙碌大半年了! 今天我代表公司高管们,向各位表示感激,大家辛苦了!”“哦!!哈哈!来啊!”下面士气高涨,一片欣欣向荣。 “来吧!咱们直接甩了!干三杯!不醉不归!” 这哪门子理由? 此次出行的员工人数有40个左右,大伙儿乐开了花,都高举酒杯,有红酒,有啤酒,都豪爽地一饮而尽,再饮再尽,如此三番! 史可也是个爽快妹子,像白天鹅一样,弯曲着优美的脖子,干完三杯。 三杯之后,明显眼色迷蒙,头晕乎乎了。 三杯,就海量了? 这算什么,想当年,毕业在即,瓶子,安妮,于心咱们几个,那是直接搬来两件,最后一共消耗24瓶,人均甩完6瓶雪花精致!不过那是极致表演了,甩完后几姐妹不省人事,唱着难听得要死的情歌,还飞嚷嚷着要打麻将,再战一局。 于心没想到这三杯啤酒下肚,连玉米棒都拿不稳了,可能是我不做大姐很多年,早已不沾杯了! 这怎么行! 史可假装镇定,却一手扶住了旁边阿文,她的手连忙缩回去:“老兄,不好意思,这儿光线不好,姐我有点儿看不清方向……” 天哪! 这情形,这玉手,难道不是最明显的暗示么? 阿文邪恶的念头一触即发。 他大胆地扶了一下于心,继续假装低调,帮她一串串烤着香排骨。 此时歌声袅袅,员工们直接甩开膀子大喝豪喝,有一个外号“孙悟空”的小鬼,竟然双手撑地,在地上耍起了地板舞。 接着他那几个弟兄伙也纷纷加入,人们自动闪开,让出场地,一场即兴的青春街舞耀眼登场! 孙悟空麻利的动作,眼花缭乱的舞姿和步伐,那腰就像年糕做的,很有韧度,引得观众不停喝彩! 红色的液体,充满气泡的液体,在酒杯中荡漾,史可也嗨翻了,连喝五杯! 干吧,你这小子,她敬了阿文一杯;干了干了,啊呀岚姐,多亏你罩着我,这杯是必须的! 史可这小妮子见人就想敬,也许她心底此刻装满了复杂的情绪,有发泄,有感激,有不屑,有心愿。 平日里一本正经穿着西服领带的男同事,此刻都摇身一变成了的吧的DJ,那些不敢浓妆艳抹长相平平的女同事,也突然个个都水蛇腰,大胸脯,画着浓烈的红唇,露出奔放的肚脐和白腿。 唯有长满痘痘比较沧桑的游露露,没有穿比基尼,而是裹了个遮住肚皮的蓝色泳衣,她的后背比脸好不了多少,布满痘痘和斑点,她的大腿有些浮肿,看上去有点像大妈,尽管她才三十岁。 她和周围妖艳的女伴们明显不协调,她那遮挡住的小腹,有何秘密呢? 也许她刚行了剖腹产? 史可一阵瞎想后,更加朦胧的夜色晃悠着。 眼前这个阿文看上去愈发地帅气和绅士。 他不多言,默默烤着很多香排骨。 可惜史可根本消化不了那么多。
“亲,别烤了,我哪吃得完?”史可有气无力。
“呵呵,你一定得吃好哦,不然我要愧疚的。”阿文头也不抬。此刻的他显得一本正经,很老实很乖巧,像一个殷勤的私家厨子,不偷吃,不多言,一心把主人服侍舒服。
“这儿太闷了,我们去走走吧!” 史可居然发出了邀请。阿文顿时褪去伪装,又从厨子变成了腹肌保镖。 “好!这就去,你小心。”阿文忠实极了。
到达海边。 海风扑打着岸边,白天的嬉闹尽退,留下一些残缺不全的贝壳。 “可,”阿文得寸进尺,居然这么亲密地称呼她,“其实,你从一进公司,我就很注意你了。我是认真的。”为了不让史可觉得自己油嘴滑舌,阿文故意绷着脸。 “呵呵,注意我?我又没偷东西。”史可的晕劲一股一股,走了几步就坐下来。 刚才看表演的人群有几个多事的男同事侧目回望,发现他们单独离去的身影,发出狡黠的口哨声。 海水浸湿史可的脚背,有点凉意。 她望着岸上摇曳不定的灯光。“可”,阿文借着酒气,俯身低头看她,他的手已控制不住,轻轻搭在史可肩膀上。 史可毫无反应,还在痴迷地望着人群,还发出傻傻的笑声。
陈彪和风哥下午打完一场,狂冒大汗,看来这很久不运动,真的成老骨头了,一点也比不过那几个小家伙。 风哥边走边拍着他短裤上被球弄脏的污渍。 天色暗下来, 这一回,他们两个并没有如期进入游戏。 史可走了三天了。 风哥感觉两个大男人,都没有正常的生活了。 每天不煮饭,不洗衣。 这样下去回来又得挨骂了。 其实风的心里一直琢磨着接下来的工作。 罗姐小两口平时回来都各顾各的,关着门上网看电视剧,没有一点动静。 陈彪突然拍了一下风,“咱们喝酒去!”“操!你还真会找乐!也行,好久没去逍遥了,走!“屁股一拍,两个男人衣服都没换,直奔九眼桥。 九眼桥桥下灯红酒绿,莺歌燕舞,每家酒馆生意爆满,贪婪的老板还在不停拉客。 卖卤肉花生的,擦皮鞋的,也跟着混进来找生意。 酒馆门口车水马龙,随时处于堵车状态,保安忙着指挥,大声吆喝。
没有研究过哪一家酒馆的风格和价格,他们随性找了家“布兰诺的家”,挑了个户外的藤椅坐下来,要了两瓶雪花纯生。 两个男人对饮,怪怪的,陈彪想起他还有个中学朋友“馒头”,于是一个电话呼了过来。 “大家甩开整,这顿我请了!”陈彪大方地吆喝着。 馒头是酒吧驻唱,今天没活路干,自由职业,便一呼就到。 馒头也是个爽快人,三人摆开酒杯,玩斗地主,你一杯来我一杯。 一心敬那,哥俩好呀,四季财那个八仙到那! 而风的史可,此刻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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