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不起?”却不得不忍了下来。 推销员会遇到的,他都要预想得到。 他怒目圆睁,捏出水的拳头艰难伸回,只有在心底发泄。
距离风出差回来的日子还有一周。 这难熬的七天。 每天下班,史可都很不想迈进这个屋门,在外绕圈逗留,吃点路边摊,然后晚上回去。
金边男酒醒后,又继续喝醉,沙发和家里收拾好了又乱,乱了又收拾,后来就不管了。 金边还当她是一团气体,故意瞎搞,惹他生气。 史可才不会上当,赶紧开始重新找房子。 金边男会真的报复她吗? 风一天不在,危机就加重一点,她感觉。
果然,熬到第四天,史可照旧摸黑回来,准备关门睡觉。 一进门,孙二姐就嗲声嗲气叫道,“喂,小史呀,你来我寝室一下。”史可想都没想一脸疑惑走进去,还没进门突然“啪”的一记响亮耳光从天而降,火辣辣,沉甸甸,打得她半天没回过神! 史可被打懵了,捂着刺痛红肿的脸,惨叫一声。
孙二姐咬着牙用一种恨你恨到骨子里语气恶狠狠地说:“别装了,小姑娘,我全知道了。好哇,趁你男人不在家,你胆敢勾引我老公?看不出来呢,你还装纯,我他妈的今天就是要好好修理你,看你还敢不敢?!”
史可顿时明白了,摆明的恶人先告状!这恶心的金边男估计是每天吃不好睡不好担心史可捅了漏子,于是干脆先将她一军,如意算盘拨得噼噼啪啪! 史可不甘示弱,突然一反手抓住那凶狠婆娘的波浪头发,往回拽,然后高声吼道:“你算什么东西?! 男人喝醉酒欺负老娘,还骗你,我没找他算账都便宜他了,你还在这撒泼丢脸?”那女的躲闪不及,头发被死死拽住,疼得哇哇叫。 两个毫不示弱的雌性动物扭打在一起。 如果金边在,估计史可死定了。 而这场两个凶恶女人之间的战争,才刚刚开始!
孙二姐没想到这个看似柔弱女子的学生妹竟然这么大力气,身手敏捷而无所畏惧。 好不容易把她的秀发从史可的魔掌挣扎出来,心疼得直叫唤。 不知道她是故意装蒜还是当真了,“哼!我那天看你慌慌张张鬼鬼祟祟往外跑,就猜你不是什么好东西! 你要真被他欺负,你那天为什么不敢告诉我?再说了,我们家老黄可老实了,根本不是你说的那种人! 我看你是男人经常不在,寂寞难耐吧!” 这一句句恶毒的语言竟然是冲着一个刚毕业的女孩骂出的,可见其蛇蝎妇人心。
史可故作镇定冷笑一声不做解释,其实内心已经波涛汹涌,怒火盖顶,她用颤抖的手指着孙二姐鼻梁说:“如果还要打,我奉陪你,不过你男人是什么货色,你自己清楚,你连男人都管不住,还混什么?”也不知道金边男这是第几次犯忌,总之孙二姐脸色煞白,还故作镇定,把气全都泼在小女生头上:“不要觉得你年轻漂亮就无所顾忌,告诉你,这房子老娘不租给你这种人了!给你一天时间,后天之前必须滚蛋!”“我还巴不得呢!没看我都在找房了么?遇到你们这一对极品,哈哈,我算开眼了!”说完史可转身出门,头也不回,门重重地被摔上。 屋子里的空气死一般寂静。
刚一走上下楼的楼梯,史可的眼泪就忍不住狂飙。 哭吧,哭吧,受够了,为什么还要忍?! 空荡的家里,剩下发呆的自称人王的孙二姐,和那只刚刚点燃的香烟,冒着轻佻的烟圈,一缕一缕。 估计她也不好受,靠在沙发上,眼神呆滞,只会猛吸烟嘴,狠狠吐出浓烈呛鼻的烟雾。 那浓郁而鲜艳的口红印留在了烟头上。 孙二姐将还没抽完的烟头使劲杵在烟灰缸里,像蹂躏史可一样蹂躏它,直到断裂。 也许,她明明知道事实到底是怎样,也许,她痛心的是她自己而已。
这一夜,史可没有再出现在家里。 没人知道她寄宿在哪。 这个不平静的夜,委屈的泪水浸湿了史可的衣襟,耳朵,鼻子仿佛全是泪水。 她固然顽强,勇猛,到头来还是一个不堪一击的女子,在这对强势而嚣张的“有钱人”面前,能做什么呢?
能! 逃离。
要不要告诉风呢? 必须!现在!一刻都不能拖延! 风还在被他利用,她隐约觉得。
挂断电话,史可稍感欣慰。
还在遂宁吃苦耐劳蛮打实干的风哥听闻后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自己才离开几天,居然发生这么多事!骇人听闻!!心急火燎的风甩掉电话,第二天一大早就到车站坐最早的一班车飞回成都,一路上还不停地看时间,急得眉毛胡子挤成一团。
史可请假没有去上班,在附近一个公园的长椅上呆坐,红肿的双眼和没有打理的外表,让她看起来一夜憔悴了许多。 往日那个骄傲自信的公主不见了,此时的她就像一只漏气的皮球。 一阵寒风袭来,她裹了裹外套,将肩膀耸立起来。 环顾四周,人烟稀少,季节已经在不经意间悄悄改变。 转眼已经来到了深秋的十一月初。不远处有几个晨练的大爷在打太极拳,还有个干练的大妈对着湖水练嗓子:啊-啊-啊,咪-咪-咪。 凉风四起, 公园里笔直的银杏树孤傲而寂寥,金黄的银杏叶离开树枝,在风的作用力下打着旋儿,优美地洒落地上。 落叶越落越多,逐渐铺成了一道金黄的地毯。 史可看着这满地的灿烂,心气逐渐平静。 这时风终于上气不接下气赶来,一眼便望到了失魂落魄的史可,四只手臂牢牢交叠在一起。 史可立即像一只倒霉的小羊,蜷缩在风宽大的怀抱里尽情释放。
风青筋爆出,脏话不绝于耳,“老子这就回去剁了这一对狗男女! 我还辛辛苦苦在外打拼,肯定是家黑店!他妈的,走!”说完就要拽住史可回去大干一场。 史可明智地拉住风,“你这个月的工资呢? 闹翻了他肯定不给了!我们的房子也还没着落啊!”风继续发飙,“管他那么多干嘛! 还管工资呢! 难道都这样了还忍气吞声!”想了下接着说,“那我们去网吧先找房子吧!我实在是要气炸了!”风强烈压抑着他的极度愤怒,完全是一头失控的黑猩猩。
老天开眼,他们在下午顺利地找到了下家,在较场坝附近。 房子一如既往地暗淡无光,他们那间简陋到了极致! 没有门,用布帘替代;床板是断的,睡的时候歪着身子;没有衣柜,墙上的几个贴着报纸的凹槽就能用。 搬!
刚好他们还未来得及续交给金边夫妇新房费,于是结果不难想到,押金没退还,本月工资当然打水漂。 恶妇躲着不敢见人,金边还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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