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子惹得吴琣直笑。真不愧是将来要把群臣玩在掌股间的人,只这么小就知道得才不可放过的道理。不过,她还没有回答,小宝却一脸严肃的抢着道:“不行,湮锐姐姐是我二哥哥的未过门媳妇,怎么能让你再给指一门亲事?”那架势,分明就已经把吴琣当成自己家人了。
朱厚熜听了无比泄气。白了小宝一眼,不满的道:“就你能个儿。什么都知道?”
被抢白的小宝听了倒是一脸的愧疚,体贴的道:“那你现在已经是我的好朋友了,大不了,以后等湮锐姐姐做了什么好吃的,我给你送去?”
朱厚熜无比丧气的道:“算了吧,我过了节就要回湖广呢,那么远,等你送到,好吃的都坏掉了。”
小宝听了也有点点失望,才遇到一个可以做朋友的人,没想到这么快就要走了。
“好啦,好啦!你们俩个小鬼头,有好吃的吃,就应该开心一点嘛!”吴琣想着法往自己想要的结果上引,“既然在这里一天,就要当好朋友过一天。小宝,去你的小屋里,拿你娘新做的宝贝来玩吧!”
这一提,小宝立时来是兴致,拉起朱厚熜的手道:“对了,我有好多新玩具,咱们去看看吧?”
朱厚熜有些兴致阑珊:“能有多好玩!”
吴琣却煽风点火:“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几人又跑到后院谢乐楠暂住的破落小院,去取小宝的新玩具。进了屋子,小宝献宝一般的打开一只大铁箱,一样样的拿了出来。原本,朱厚熜以为自己贵为小王爷,别说天下的珍宝,至少安陆乃至整个湖广的好东西他都是应有尽有的。可是,小宝每拿出一样,他就瞪大一双眼睛,张大一分嘴,那东西……他可真的没有见过。
第一样,是个手掌高的金属玩偶,小宝拿了出来,用一个小铁片在人偶身上转了转,小玩偶就“咔咔”打起一套拳来。
第二样,是一对架子上的铁公鸡,小宝只要用手推一推下面的铁皮,两只鸡就一左一右的啄食起面前的食盆。
第三样,是一双鞋一样的架子,有牛皮带可以系在脚上,不同的是,架子底下有四只铁轱辘。小宝穿了一只在脚上,“噌噌”的在地下踩了踩,婉惜的道:“娘说,我现在还小,等我大了就可以让我穿上出去滑了。”说着话,那只脚一用力,四只铁轱辘应声收回架子的空隙间。
一旁的大汉也有人看直了眼,接过来看了看,除了有些小巧只能孩子穿外,这鞋架子还可以依着人脚的大小调节长短。看那长度,至少到十岁的孩子都能穿得呢!
原来,吴琣发现谢乐楠调制出来的混铁除了很沉可以当造假外,还不会生锈,更是有很强的韧性与延展性。于是,她与谢乐楠厮混的这段日子,挖空心思想了好几种新鲜玩艺,画了草图,让谢乐楠那双巧手没空闲下来。这不,用混铁造了发条,只要用钥匙上了弦,这些东西就都能动。
等最后一样东西拿出来时,朱厚熜更是眼睛一亮的抱了过去。
外观如盒子一般,朱厚熜学着小宝的样子,给盒子底下的发条上紧了弦。只待他一松手,盒子盖“腾”的打了开来,盒子里展开了一幅美丽的全金属打造场景:一座小亭,一道弯路,长草苍翠下一对男女依依惜别。同时,“叮叮当当”的清脆乐声响起,和弦优美舒缓……
朱厚熜摇头晃脑的跟着乐曲摇罢身子,好像听懂了似了。一旁有个文质一些大汉念起盒子旁刻着的几句诗:
“长亭外,古道边,芳草地连天。晚风拂柳笛声残,夕阳山外山。天之涯,地之角,知交半零落,一瓢浊酒尽余欢,今霄别梦寒!”刚好这样,曲子完结了一遍,正好重新演奏了起来,大汉轻轻哼着,诗与曲调刚好对应上。他吃了一惊,连声啧啧称赞好诗,转头却问小宝:“这是你娘写的?曲儿也是她写的?”
小宝一指吴琣:“都是湮锐姐姐写的……”
“别,这可真不是。”吴琣急忙摆手,“是个……朋友做的,我觉得优美,拿来应个景。”怎么可能跟他们解释得清楚,这诗是中国现代歌史的启蒙先驱——李叔同先生根据美国的一段旋律填词而成的学堂乐歌呢?就推到朋友身上好了,反正自己想要的不过是,把谢乐楠有一双巧手这件事传给某个人而已,这首诗上就不要居功啦!
当然,那个某个人,就是当今皇帝朱厚照——寿哥啦!朱厚熜这么小,又是王爷世子,奉召进京拜师,不可能住在禁城外的地方。只要他把这东西带了进去,朱厚照不可能见不到,而那个家伙那么喜欢动手,看到这东西不挖空心思寻找打造之人才怪!至于吴琣的用意嘛,自然是为了救韩敬儒出火坑,怎么救还要后面再细说了。
果然,朱小王爷对可以动的玩偶和会唱曲的盒子分外感兴趣,身份尊贵如他,看到这些东西后,终于纡尊降贵的向小宝讨好,想要讨要一个来耍。
几经犹豫,和吴琣在旁煽风,小宝终于依依不舍的把会唱曲的盒子给了朱厚熜。到了诗会散场,小王爷抱着盒子,与小宝依依惜别,一再强调,从今天开始,小宝就是他最好的、过命的朋友,有什么难处,找人给安陆带个话,他一准来帮。前提是,只要小宝有了好东西,就要第一时间告诉他,还要尽可能快的给捎带过去。
小宝想了想,交朋友原本就是要付出嘛,便点头同意了。他可不知道,他这一点头,可算是给她娘找了一张长期有效,保质保量的金饭碗。(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qidian.com)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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