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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衣御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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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贵人才露尖尖角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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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到了初五一大早儿,谢府自上到下都在忙活着,到了日头高升之际,宾客陆续到来。谢府门前车似云来,繁忙的车流中间还露出一两顶绿呢质地的车厢顶。

    拉马拴车的小三子扯着一辆高高大大挂锦缎门帘的乌杉木刷桐油的大车,羡慕嫉妒恨的道:“陈老爷也不过是去年接了司礼监的一份活,结果一年下来就称得上是咱们京城有头有脸的人物了!孙老儿,您说,咱们爷什么时候也能这么有头脸?”

    一旁正在拴马桩旁系缰绳的孙老头回头冷冷一笑,挥手指向府门前的一片马车道:“得了吧,你小子眼皮子真浅,今天这架式你还看不出火候吗?”

    “什么火候?”小三子明显还是不明白,扯着马儿凑近了一些。

    “两月前初雪小姐生辰那次,来送礼的人都快把咱家大门槛踏破了,那里面可是不少高官贵禄者呀!可是你看今天……”

    小三子依言看了过去,只见马车众多,停了差不多有三四十辆,也没看出有什么端倪呀?

    孙老头看他不知其解的样子,又冷冷的一笑道:“你个笨小子!才多长的工夫,就忘了?那天来咱们府的人少说也有百八十人,哪一个不是绿呢、蓝呢的官家车马。可是现在呢,你再看看,不过都是些臭有钱的暴发户,这说明了什么……”

    在孙老头的循循诱导之下,小三子终于恍然大悟:“你是说,咱家公子的影响力其实是下降啦!已经没有那么多人来追捧他啦?为什么?”

    看小三子才想明白一点,转而又陷回了迷茫,不由得耻笑他道:“笨啊!原来。人家都以为那个要嫁入咱家的吴小姐跟皇帝攀上了交情,所以才会上赶着来咱家送礼讨好的。结果,皇帝大笔一挥,把咱家少爷调去治河,明眼人都看得出来,吴小姐是真的与皇帝攀上了交情。都快攀上龙床罗!”

    小三子嘻笑着在鼻子前摆手:“老孙头儿你可真够损的。那岂不是说,咱家公子戴了皇帝的一顶绿帽……”

    话还没说完,两人就听身后有人气愤至极的猛咳了一声,扭头一看。却是松香绷着张小脸怒视着他俩。那一张小嘴猛然张开,抬手就指着他们要开骂。还好这这俩人够机灵,再一抬头。只见身后的府门台阶上,谢瑞麟一张脸寒成铁青色,紧抿着一张嘴。孙老头叫声不好。急忙拉着小三子对着谢瑞麟跪下之磕头:“小老头昨夜里喝多了马尿,失言乱语的,公子您千万别往心里去。”

    小三子也胆颤心惊的接上叫道:“咱们在这里给您磕头了,公子可千万别生气啊!”

    松香叉着腰怒喝道:“你们眼里还有公子吗?这么公然在府门前诋毁谢家,你们活腻味了吧?今儿来的哪个不是京城有头有脸有身份的人物,万一听了你们的混话当了真,你们死都赎不回公子的清白!更何况你们话里还加上了当今圣上……当今圣上是能从你们这张破嘴里说出来的吗?万一让锦衣卫的听了去。剐了你们俩个是小事,连带着祸害了我们谢府。一百个你都不够死的!”

    “行了,松香,回去吧!” 松香越骂越气,叉腰跺着一双小脚,却听见身后谢瑞麟叹了口气,出声叫他回转。

    “公子,就……就这么算啦?”松香再转身时,发现谢瑞麟已向府门走去,他急忙追了上去,不依不饶的叫道。

    谢瑞麟也不回头,径直向府里走去,回道:“你都替我骂了,他们也知错了,这事就算了吧?”

    “可是……”松香还想再争辩两句,谢瑞麟却不理他,越走越快。松香无法,回首恨恨的对着外面啐了一声:“算你们俩个命大。要是依着小爷,不抽你个过年开花才怪。”骂完了,快步跟上谢瑞麟,心里却暗暗奇怪:“往日这位爷可是个眼里不揉砂子的主儿,怎么今天这么简单就放过了这个搬弄是非的家伙?”总结了半天,得出结论,公子被这件事实在伤得透彻,已到了不想提的境况。自家公子一向是心高气傲,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的主儿,如今折在一个小丫头手里,还有皇帝给那个丫头撑腰,可真是有苦说不出呀!松香心里对公子的同情立时高涨了起来,不过没关系,公子不是还有我呢吗,危急关头小小书童能顶大用呢!

    到了午时,诗会准点开始,当然啦,一般这种聚会还是先以吃吃喝喝开场,俗话说得好嘛:饱吹饿唱,不先吃饱了,这么多人怎么有力气一会儿吹牛呢?

    就算在现代吴琣也不喜party,一群人乱哄哄的,说着不知所谓的话,越到后面越混乱。现在这个时代,看来也一样,只不过,没有药可K罢了。

    因为男女有别又要热闹,所以,诗会会场被分为里外间,中间由一道竹帘隔开。外面是男宾客,女宾则统一都在竹帘的里面,这样既可以同声同气,又不会直面素颜显得唐突。

    这么好的布局在吴琣看来,不过是给这些京城中有头脸的人一个名正言顺相亲的场所,光一道竹帘能隔开什么呀,还不是可以随便让人看得一清二楚?吴琣打量了一番内室的这二十几个女孩子,无一不是打扮得花枝招展,穿红点翠,不是来相亲的才有鬼呢?吴琣笑笑,执杯喝茶,却听得外面门框一响,又有人进了来,吴琣不由得探头看去。只见门打开,帘一挑,一道阳光照了进来,一大一小两道人影踱了进来。立马无数人抱拳迎了上去,高叫着:“罗老师迟到了,理应罚酒三杯!”又有附和道:“是呀,不趁这个机会灌罗老师三杯,一会儿出了诗题就只有他灌我们的份啦!”

    一片热闹中,有位老者呵呵笑着回道:“你们这些家伙,整日不思进取。临时拿糖甜活我这个老头子,一会儿我也一样不会手软的!”

    众人急忙又都应说不会、不会。

    吴琣心道,难道这个人就是那天提到的罗先生?那么,那位贵客呢?

    她才想到这里,却听老者对身边道:“熜儿,你年纪尚幼。今天就在里间好好学习便是。不可多言,听见没有?”

    一个稚嫩却又坚定的声音回道:“罗先生,里间乃是妇道人家聚集之所,我本男儿郎一来不方便。二来与她们又无话语交集,不如就让我跟着老师您吧。”

    听那声音还带着奶味,吴琣猜他年纪不过五、六岁。就这么一个小屁孩说话却透着对妇发同胞的轻视,吴琣在心里笃定了,一定就是那个臭小子。

    果然。罗老先生和周围的大人都笑了起来,拿手呼噜了呼噜他的小头,罗老先生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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