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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衣御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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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三章 不速客有不情请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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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祁老六,你怎么又跑外面去了……嘶~~”有人压低声音嗔怪那个丢吴琣进来的大高个,一身棉布的皂青棉衣,四十岁上下的中年男子,脸瘦长,刻满了风霜。在屋子的暗处,还四处散落了十几个人,烛光太微小,看不清他们的脸。吴琣只好把注意力都集中在中年人身上,看了看,他站在桌边,桌上还放了一把三尺长的宝剑,剑鞘略旧,却分外的厚实,在烛光下泛着金属的哑光。

    “我饿,她偷来,会告密。”大高个似乎许久没有跟人交谈过一般,说起话来磕磕绊绊,又惜字如金。说到最后,他抬手晃了晃手上拿一只卤猪蹄,看样子是刚自厨房里偷偷撕的。由此可以理解他刚说那五个字的正确含义是:我饿了,出去找吃的,碰见吴琣偷偷进了后院,看见咱们了,不抓住,她会去告密的。

    于是,吴琣拼命的摇头,张着嘴对屋子里的十几个人“呵呵”的叫着,想解释自己不是那样的人,千万别杀人灭口。

    有个人看清了她的面容,二步奔到她身边,不由分说的抱起了她。手法太快,吓得吴琣直想叫,可惜被点了哑穴,干张嘴,叫不出声。

    “小琣,这么晚了,你怎么跑后院来了?”刻意压低的声音里透着无比的关切,吴琣惊喜的转头看去,竟是韩敬儒。他正抬头对大高个道:“祁六哥,别点她,她不会去告发我们的。”

    责怪大高个的中年人听韩敬儒这么说,点了点头,一抬下巴,示意祁老六快点给解穴。

    祁老六这才抓抓头发。撅着嘴走了过来,抬手快似闪电般在吴琣的后背、肩头拍了几下,又伸手在她喉头轻抚了几下。不是电视上演的,潇洒抬手“啪啪”几下,反透着一些笨拙。吴琣正心里打鼓,怕这家伙只会点穴不会解。就只觉得喉头一热。“啊”的脱口叫了出来。

    祁老六憨厚的一笑,伸手一指吴琣,对中年人笑起来。那意思,我解完了。你看。

    解开了穴,吴琣顾不上赞叹祁老六的点、解穴手法,欢喜的转身对韩敬儒叫道:“韩大哥。什么情况?你来也不说一声,也没见你叫门,怎么进来的?”

    韩敬儒见到她也很欣喜。却急忙伸手作了一个“嘘”的姿势,吴琣急忙住了嘴。

    他对吴琣一笑,歉意的表示这么晚来的不告而入,多有打扰,又抬手向吴琣简单的介绍了一下,屋里的十几个人,都是江湖中人。最后。他问吴琣道:“小琣,几位前辈都赶了许久的路。后面这几间屋能否让大家稍作休息?看情况,我们明天一早就上路。”

    吴琣点点头,对那些看不清面目的江湖人士道:“这院里随便,除了东厢还住着人,其它屋子都空着,床什么的都有,就不知道我爹他们是不是把被褥都拿走了。”

    带头的那个中年男子谢过,还说都无所谓,只要能撂个平儿就行。十几个人悄无声息的散了开去,只留下带头的中年人还留下跟吴琣和韩敬儒相对。

    吴琣有好多话想跟韩敬儒说,却见中年人不肯离去,有些羞涩,又不好相问。

    韩敬儒把中年人介绍了一下,却是他的舅舅——白雪飞,吴琣第一次知道韩敬儒在这个世上还有其它亲人,又是长辈,不由得有些脸红,见了个礼,不敢再随意说话。

    白雪飞上下打量了一番吴琣,转头有些忧心的对韩敬儒道:“只怕还是要请个郎中来,姐姐的身体能不能长途赶路咱们也说不好,不行,就带着郎中上路好了。”

    姐姐!吴琣眼睛一亮,顺着他们俩担忧的眼光看向烛火照不到的暗中,小屋里的一张单人床,隐隐约约看到帐子里好似睡着个人。

    她征询的看了一眼韩敬儒,后者对她一笑,忧郁的道:“我母亲。”

    这可把吴琣吓了一跳,她想起那把被自己断掉的剑,被解除的婚约,以及一直以为韩敬儒已经没有亲人的境况。她小心的问:“我能过去看看阿姨吗?其实,李先生今天没有进宫当值,不如……”说到这里,她看白雪飞脸色凝重了起来,急忙收了话不敢说下去。

    韩敬儒脸上一喜,却又黯了下去,吴琣知道他在忧心李先生是否能保证不说出去。

    凭空跳出来的舅舅和母亲,吴琣不知深浅,也不敢乱建议,只好把话都吞了回去。

    这时,她听到床上躺的人轻轻呻吟了一声,翻了半个身,柔柔又带迟疑的问:“……儒儿,有水吗?”

    韩敬儒急忙轻应了一声,四下里寻了几眼,这屋子早空了月余,又上哪里找茶壶。

    吴琣很有眼色的悄声退了出去,却没有看到她转身要离去时,白雪飞有一丝的迟疑,伸手扣了一下,看韩敬儒轻摇了摇头才收回手势。他怕吴琣出去声张,不想让她走出这屋,终是看在韩敬儒的信任上,没有动手。

    只过了一会儿,吴琣便又转了回来,手里捧了一瓷壶热水,连一只才洗过的杯子递给韩敬儒。

    韩敬儒感激的看了她一眼接过去,快步走回帐前,先是小心的把床上的人扶了起来,再倒了一杯水小心的奉到那人嘴前。

    烛火昏暗,吴琣小心的探头看过去,被韩敬儒扶在怀里的是个憔悴的中年女子。面容枯槁,身体瘦削,一头长发蓬乱的系在脑后。女子脸庞浮肿的厉害,苍白全无一点血色,饶是这样也可以看得出,韩敬儒的眉梢眼角与她极为相似。似乎是注意到她的打量,那女子抬眼皮看了吴琣一眼,怔了一下,突然温柔的对她一笑:“湮锐?”虽是问句,却带着肯定。

    吴琣看着那张微笑的温柔脸庞,脑子里只想着要如何跟人家解释“自己”把定亲宝剑损毁之事。这一想,表情就更尴尬,低头走了过去。浅浅的叫声“姨”。

    韩敬儒苦笑,想说点什么又不知从何说起。他知道,自己的母亲就算以前的吴琣也并没有见过,停了许久,才吞吞吐吐的道:“这是我娘——白雪云。”

    吴琣点点头,想想又道:“你们这是从哪里过来的。刚才听说都饿了。我去做点饭来,不然饿着肚子也睡不着。”

    白雪飞摇了摇手,还没说出话,却听床上的白雪云“哎呦”一声。三人都紧张的看去。

    吴琣见她额上瞬间密布了一层汗珠子,脸色也透着一股灰色,双手捧在心口。看样子很难捱。不知起因是何,吴琣不知所措的站在床边,空焦急。

    韩敬儒立时急得失了主意。伸手轻轻抚顺着她的背心,只顾得轻声唤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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