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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衣御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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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章 平常之物却成毒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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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韩敬儒见众人都探头想看清他掌心托着的东西,便捏起一枚小小的种子样的东西展示给大家看。只见那东西带着几只尖尖的角戳出来,构成一个轮状的八角形,红褐色的木质,正是做菜熬汤中最常用的八角大料。

    很多看到的人都是议论纷纷,这东西有的厨子也会叫它八角茴香或大茴香,却是最普通常用的一味调料了,又怎么会有毒性?

    吴琣却想起前世看过的电视报导,有不良商贩为赚钱,用有毒的假八角替代销售,曾致人死亡,难道这东西就是那个有毒的……叫……叫什么名字来着?她伸手也捏起罐子中的一角,却是损了角的,只有四个瓣,尖尖的大料角像一只只小蟹脚尖。记得真正的大料角应该是很平缓的,哪里像现在这个,如一只只鹰的尖喙。将它放在鼻端,还能嗅到一股略呛鼻的怪味,不像八角大料的香味。

    这时,一旁搜过商立涛身子的兵士也捧着一只荷包走了回来,向江彬汇报在商立涛随身的荷包中发现有碎掉的八角。看来,这东西还真是被他调的包。

    “列位大人,只怕你们都以为这是八角吧?”韩敬儒对三位大人道,“其实,这东西叫莽草,也叫红茴香。的确是与八角长得很像,但它却一般有十个以上的角,味道尝一下就可以发现是酸的,而非八角的醇甜味道。它的毒性也很猛烈,重者可能会产生幻觉、昏迷、抽搐。轻者也会恶心呕吐不止,头痛眩晕。这就是为什么今日诸位中的虽是同样的毒,症状却不尽相同的原因了。方才请医师煮的黑豆水仅可以暂缓毒性,各位回去后。还要将紫河车研磨成粉,每日吞服至少一钱,长达半月才能解清余毒。”

    听韩敬儒这一说,在场众人都抽了口冷气,原来这东西毒性这么大,厅内众人皆对商立涛怒目而视。

    “表弟。表弟……救我!”商立涛被兵士扯走之际。终于想起还有谢瑞麟在场,声泪俱下的苦苦哀求他。

    谢瑞麟心中冷笑,事到临头全然没有半点骨气,为了保命还是要哀求最为痛恨的人。他表面却是装得痛心疾首一般。长叹一声轻轻摇了摇头,道:“渊澜表兄,虽然你是我家至亲。可是杀人罪大,就算是亲戚我也不能包庇于你。你……还是好自为之吧!”说罢转了身,只留给商立涛一个冰冷的背影。

    商立涛眼见最后一根救命稻草就要失去。立时猛烈的挣扎,对着谢瑞麟破口大骂:“你有什么可神气的,不过是哄了个不懂事的女子替你开路,而今为了欺霸她家的田产,换了个面目要娶人家过门!姓谢的,若不是我家祖上受了骗,又哪里能有你家如今在京城耀武扬威?而今眼见着兄弟落了难。你就这样袖手旁观、落井下石,我咒你也不得好死!”

    他这里也是见命不久保。豁出命去骂个痛快。把谢瑞麟之前所作之事全说了出来,大厅中集合了京城无数上流人家,想来谢瑞麟及谢家的门楣这就不保了。商立涛知道谢瑞麟一向把谢家的声誉看得最重,现在口无遮拦的说了出来,只图最后的痛快。

    江彬不耐烦的一挥手:“胡闹!你们是死人吗?就这么看着一介白衣侮辱当朝官员?”

    他这一提醒,押解商立涛的兵士一拥而上,左右开弓的连抽了商立涛数十个大嘴巴,直打得他鼻青脸肿,口角流下血涎,再也没有力气开口相骂。

    谢瑞麟却无心再去理他,转身看向吴老爷子,深施一礼赔礼道:“岳丈大人莫要听信这个小人的一面之辞,在下对吴小姐……是真心相待,还望岳丈大人不要误信奸人。”

    听到商立涛说的话,吴琣一张脸立时煞白,看来,这里面还有她并不明白的事。又听了谢瑞麟的解释,吴琣心里立时泛起苦水,约法三章现在简直就是把自己给卖掉了,谢家临时起意的定婚、退婚再到逼婚,若说里面没有猫腻,相信没有人会信。可是,转念再想,商立涛对谢家恨之入骨,他说的话又有几分可信呢?

    吴老爷听谢瑞麟说完,站起身来看看四周,眼光在韩敬儒身上略有停留,最后有些赌气的低头道:“当年老夫教女不严,连终身大事都由着她们意气用事,事到如今,也只能说是恶果自食。谢公子,你如今位于高官,小女性情顽劣,只恐贻误谢公子的仕途。对于婚事,老夫期望改日上门再商谈细节。今天……老夫也累了,若几位大人没有什么事,我等就先回去了。”说完,面带疲累的对谢瑞麟抱一抱拳,回身拉起吴琣就走。

    谢瑞麟低头静静的听完他所说,知道这老头倔脾气上来了,便也不开口。

    “且慢!”一直都没有说话的朱大管家突然又站出来开了腔,“这么一通捣乱,咱们这次可分出胜负?”

    江彬“嗤”的一声笑了起来:“妇人之见!如今都闹成这样朱大管家竟然还惦记可分胜负?这场比赛不算。”

    朱大管家冷着脸,瘦削的身子扳得笔直,一字一顿的道:“若是不算,就是庄家通吃,无论之前买第一场比赛输赢之赌注,都归银钩赌坊。”

    他这话一出,冷无香在一旁“嗤嗤”偷笑,江彬却是白了一张脸。谁知道买第一场比赛的都有谁,又都花了多少银子。万一这里面还有他江彬得罪不起的人,因为他这一句不算赔个上万两来找他讨要,他上哪儿找银子去。想到这里,他虎目圆瞪,对朱大管家怒道:“什么?老子说话你还敢歪曲?哪有庄家通吃,把第一场比赛的银子都给我退回去,一个子儿都不许你们赌坊碰!”

    他这一较劲,跟在朱大管家身后的一直没有吭过声的小伙子们“咔”的迈出一步,健硕的身子将朱大管家护在当中。他这边一动,江彬那边的副将军士又不是吃素的,立时刀剑出鞘,都围了上来。江彬原本就是军人出身,原本在宣府当游击时天高皇帝远,一直是说一不二的人。这次来京城在东辑事厂办事做个指挥使,听上去倒是权力挺大,可实际他却发现自己有很多人还是要巴结,远没有在宣府时自在。若不是看在还能捞点银子的份上,早就不干了。现在,一个赌坊的管家就敢对他动粗,他这个爆脾气立时就炸了。

    他才一动身,只觉得身后有人轻扯衣襟,韩敬儒凑到前轻声告诉他银钩赌坊的势力,大多来自江湖,并非能用军力与之相抗的。江彬听了他的话,深深的吸了口气,伸手制止了几位副将。他想了想,江湖势力不比朝廷,那些人可都是拼命三郎的角儿,得罪不起。可是,京城这些贵人也不能一齐都得罪了呀?

    这时,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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