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才渐渐恢复正常,长出了口气。
“这到底是什么东西呀?”吴琣小心的追问。
韩敬儒摇摇头道:“这不是好东西,我去替你丢掉。”
“别呀!”吴琣一把拉住他的衣袖要抢回牌子,却被韩敬儒用眼神逼退,急忙改口道:“既然是我捡到的麻烦,就理当由我去送,这点小事就不劳你费心了,我自己一会儿路过个没有人的地方,自己丢就好了。”说着,伸手想要回牌子。
韩敬儒盯着她的眼睛,缓缓的道:“若要丢,一定要选在一个不可能被人捡到地方,要知道,被这牌子接走的女子不知有多少,却再无一个生还,你可要想好了,别将其它人也害了。”说着,缓缓将牌子递还给吴琣,自己则神态冷倨的踱回摊子前,收拾起桌上的家伙势儿。
勾魂牌吗?吴琣抖了抖,还是小心的收回怀里。
再抬眼,她看到韩敬儒桌前的生意结束了,正爱惜的洗着他的紫毫笔。吴琣便凑了过去,挤着坐在同一块石墎上。这个举动又惹得韩敬儒不太高兴的教导了她两句“女子应注意言行”,“举指需谨慎、恭敬”。当然,现在的吴三小姐根本不理会,站着多累呀,难道让她蹲在桌子前跟他说话?
“唉,这么繁华的地段,那个打水的院子怎么会破败了呢?”吴琣把自己的疑惑吐露了出来。
韩敬儒回看了一眼巷子深处,吴琣意外的在他眼底看到有些可以称为寂寥的东西:“那里,原来是家书馆,收留远近的孩子求学,或为来京赶考的学子提供食宿。后来不知因为什么,家道中落。那院子后来几经易主,可每一任主人在住的时候都会意外发生,家人横死。后来一晚,这院子突然走水,伤了人命,便有人传说这院子有鬼,自此就再也没有人敢住了。由于有口井还能用,就被里正将院门开着,给过往的人行个方便。”
“啊!有鬼!”吴琣不满的大叫,“那你不跟我说清楚了!让我一个弱女子独身去打水,你也不怕我被冤鬼拖到井里去!”
韩敬儒瞟着她反问:“唉,奇怪,你不就是鬼嘛?你还怕鬼吗?”
吴琣感到很无力:“大哥,我再重申一下哈,我是人。咱俩熟归熟,你要是再说我是鬼,我可是会去告你毁谤的啊!”
韩敬儒发出“嘁”的一声,数了数桌上小盏里的几枚大铜子,又看了看天色,对吴琣道:“去吃饭。”然后率先收拾起桌子上的家伙事儿。
虽然用词简练,语气生硬,却还是吴琣这些天听来最贴心的一句话了。她一直忍着没提出吃早饭的要求,就这么一路的跟着来了集市,肚子老早就提出抗议了。她欣喜万分的伸手帮着韩敬儒收拾起桌上的东西,两人的手指不经意的接触了些许,韩敬儒身子抖了抖,垂了眼睑撇了撇嘴,终是忍着没说出什么,只是动作明显小心谨慎了起来。
“吃什么?”吴琣不以为意,追问着。要是让你看到夏天的吊带背心,你会不会喷鼻血死过去?吴琣有些恶毒。
“转转看!”韩敬儒将褡裢搭到肩头,收了小桌子,引着吴琣向最热闹的中心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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