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并不在意,只温柔地搂着我,纤细的手掌有条理地轻拍我的背,安抚着我。
不知哭了多久,我从他怀中伸出头来,才勉强地扯出一丝僵硬的笑容。
月如昔看着一片狼藉的衣服,也笑了,轻声道:“你早该这样哭一场,每天强颜欢笑,那样的你,让我很心疼。”
点了点头,用衣服擦去眼角残留的泪水,道:“恩,对不起,把你的衣服弄脏了。”
“要是你喜欢的话,我没有关系。”
这样的话语以往他是永远不会说的,可现在他却说得如此顺口。听在我的耳里,虽有被人关怀,被人疼爱的感觉,可却不能回应他。月如昔一直是个好男人,明明知道我不喜欢他,他仍毫无怨言地待在我身边,哪怕只是看着我。可是,感情就是那么简单的事情,喜欢了,就是喜欢了。不喜欢,就是不喜欢。
“跟随我来的人,你帮我将他们赶走吧。我不希望以后被打扰,但不要伤害他们的性命。”我硬生生地将气氛扭转,我不想陷入这样的暧昧之中。
看着月如昔的眼神有些闪烁,我心虚地别开了头。
我不想被打扰,而他也是其中一个。心中已做好打算,趁着他去赶人的时候,带着萧萧他们离开这里。
月如昔好像知道我心中所想的一样,定定地看了我一眼,道:“你一定要等我回来。”
说完,飞奔下楼,往客栈外跑去。仿佛要将我交给他的任务及早完成,好回来保护我们一般。
想到这些,我马上叫醒萧萧,带着孩子,带着所有的东西,给了房钱,坐着马车匆匆离开。
希望月如昔没有这么快回来,希望那些跟着我来的人没有发现我们的行踪,马车在山路上颠簸着,向着前方未知的路前进着。
马车突然震了一下,马长哮一声,停了下来,接着就听到一个苍老的声音求绕着。
发生了什么事情?定了定神,让两个孩子乖乖地待在马车里不要出声。自己深呼吸一口,拉开车帘,四个黑衣蒙面人围着马车,赶车的老翁已经跪在地上,脖子上架着一把钢刀,不停地喊着绕命。萧萧紧紧地抱着包袱,在车边颤抖着,离她的脸不远处,也有一柄明晃晃的刀子。
“住手!”我用最响的声音喝道:“你们是何许人,居然在大庭广众之下,劫持我们,有何目的?”
其中一个愧悟的蒙面黑衣人朝他的同伴一挥手,那人就把刀柄反握,一击下去打昏了赶车的老翁。
与此同时,另一名黑衣人手中的刀便向我袭来,萧萧一个挺身闭上眼睛挡在了我身前。“等等!”我急得大声呼叫,声音都有些颤抖了:“是谁派你们来的,要我死可以,但我也要死个明明白白。” 我现在是一身男装,他们居然能一眼便看出我的身份,想必是早已跟在我的左右,连月如昔都没有发现。想到这里,我不禁一颤,看来是场硬仗。
那黑衣人的刀在离萧萧还有四五公分的距离时停了下来。他身后那名愧悟的黑衣人冷笑道:“将死之人,也没有必要知道吧。”
“为何没有?”我拉着萧萧绕开眼前的尖刀,缓步走到离那名黑衣人还有四五步路的地方停下道:“你们杀人无非是求财,若有方法可以使你既不须这般损阴德,又拿了比现在高三倍的价钱,试问何乐而不为?”
从那人的眼神中我看出了他对我的提议有兴趣,看来财可通神,这一步且有胜算。但他嘴上依旧道:“兄弟们出来混了那么多年,讲的就是一个‘信’字!若不能完成雇主的交待,坏了名声,兄弟们今后的财路可就断了!夫人还是安心上路吧,怪只怪你善妒,得罪了小妾,换来今日的杀身之祸,却也不算冤屈。哈哈…”说罢那尖刀又朝我袭来,但这次的速度显然慢了很多。
我气定神闲地看着近在咫尺的长刀道:“你不会杀我的!”
刀锋在我鼻尖停下,那黑衣人的眼中闪着探寻的光芒。“你不该如此自信的!”他狠狠地说道。
“我知道你对那三倍的价钱有兴趣!”我毫不示弱地回道:“如果有方法可以让你的雇主认为你完成任务,又可以从我这里拿到高她三倍的价钱来买回我自己的命,你不会没有兴趣的。”
他不动声色地看着我,仿佛在探究话中的真实性。我再接再厉道:“我是一个有信誉的商人。这庄买卖成不成只看你一句话。”
“哈哈哈哈!好!夫人的确艺高人胆大!”他慢慢收回了手中的长刀道:“在我们兄弟手下想要买回性命的,你还是第一个!”
“凡事总有第一次,何况性命攸关。”我边说边朝萧萧伸了伸手。这丫头在性命攸关的时候也机灵得紧,立马从腰袋里取出了一张银票递到我手上。
“一万两。”我把银票交给他道:“这应该远不止三倍了吧!”
那人立马笑开了花拱手道:“夫人出手真是阔绰,只不知夫人让在下如何向那人交待?”
看看看!钱的魅力果然不一般,这会儿连‘在下’都用上了,好像上一刻要杀我的人不是他一样,还真是识时务!
我已然离开了王府,为何柳儿还要派人来取我性命,难道是张子汐派人跟随我来的事情被她知晓,她才动了杀机。柳儿果然不是什么善辈,不愿让一丝能威胁她地位的隐患存在。想必是久居于我之下,她早已不耐了。想到现在在王府中的那个袁姑娘,心里一喜,有些事情无需自己动手,自有人做。
看到眼前那人急切的眼神,我伸手入怀,取出一支碧绿的簪子道:“这个简单。这发簪不论何时我从不离身。你只要回去告诉她,我已经死在你的刀下,然后把这簪子交予她。她会信的。”
那人接过我手中的簪子,仔细打量了一番,才拱手道:“夫人果然想得周全,在下佩服。”
“你走吧。”我打断了他拍马屁的后文,朝马车走去:“从此之后还是带着你的兄弟做了正经生意才好,这等生杀的买卖太损阴德,必会招致许多仇家,何况‘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呢?”
“夫人说的是。”他还没走,声音有一些犹豫。
我知道他在犹豫什么,当即转身正色道:“你放心,今日你放了我,我自不会恩将仇报跑去报官,若你信不过我,大可找人跟着。”
“是在下多心了。”他手一挥转身带头走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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