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开酒楼雅间的门,就看到清浅一个人坐在桌子边,端着一杯清茶,目光落在窗外的一枝杨柳上。一派悠然自得,万事于他无关的样子。
桌面上摆满了各式的点心,却是没人动过。
几个侍卫站立一边,右手执剑,原本面无表情的样子。却在我们的突然闯入下,有些紧张。
将星儿放在凳子上,长长地呼了一口气,对清浅说:“我给你带来个人。”
清浅故作深沉地放下茶杯,蓦然抬头,用他的星眸定定地望着我眼睛的深处,然后幽幽地,不紧不慢地说:“什么人?悠然姐不会是想帮我找位美人安慰我空虚寂寞的心灵吧。”
我看着他,作弄他道“你喜欢美人的话,我帮你去对面的楼里找几位,请问你是要清纯点的,热情点的,还是温婉柔弱的?可惜呢,今天来找你的是位公子,而不是小姐。”
清浅温婉的面容仍保持着他的柔和的笑容,说话的语气却是变了,“没想到,嫂子还有这样一面,不知子汐哥是否知晓。”
“哈哈哈,你还敢说,他以前还不是背着我去青楼。对于这件事,我还没找他算账呢。下次记得提醒我,好好教训一下他。”
清浅摇了摇头,奔回主题:“你不是带了人来见我吗?人呢?”
这时,应生才带着人,走进雅间,持剑站在那人的身侧,生怕他有什么轻举妄动。
那人一脚踏入房间,眼睛直盯坐着的清浅,眼中闪着异光。顿了一下,才单膝跪地,说:“公子,舞来迟了,让您受惊,罪该万死。”
清浅见到来人也是一惊,戏谑的表情尽收,忙挥手让舞起身,并询问道:“只有你一人吗?”
“确只有舞一人。”
“可有其他人的消息?”
“舞失足落崖,尚未与其他护卫取得联系。”
清浅低下头,耀眼的星眸沉入一片阴影之中,看不清他到底在想些什么。
舞也不再多说什么,若有所思地看了清浅一眼,缓步走至他的身边,与其他侍卫一般站着在清浅的身后。不同的是,他嘴角那一丝满足的笑容,让人觉得突兀。
遇见这个名叫舞的护卫后,我便失去了逛庙会的兴致。
正好两个孩子也累了,陪着他们吃着桌子上的点心,一边仔细地观察着舞。
为什么我总觉得他有些奇怪呢,可有说不上来哪里奇怪。
回神后的清浅,则看着我的样子,露出奇怪的笑,让我觉得好刺眼。
趁着我们在酒楼用点心,萧萧和一起跟随而来的丫环便独自跑到庙会上去逛了,开心的样子是我从来没有见过的。
回到奚府,我紧随着清浅来到他暂时住的厢房。
“清浅,我有事跟你说。”话对着清浅说,而眼睛却是看着跟在他身边的舞。
清浅了然的点了点头,说:“舞,你先下去。”
“是。”舞行了个简单的礼,退了出去,并随手关上了房门。
多年来的护卫生涯,让他懂得了察言观色,做事的严谨和灵活的思维能力都是与一般的侍卫不一样的。
见房中已没有其他人,我找了张凳子坐下,才说:“明天一早,我就起程回京了,你是跟我一块走呢,还是直接回月国去?”
清浅也坐了下来,露出他一贯的笑容,道:“我还是跟着你们一块回京吧。子汐哥留下的侍卫不多,而我也很久没有去风国的京城看看了。”
我笑笑,原来我想到的事情,他也早就想到了。
“如果是侍卫的问题,你不用担心。这里毕竟是风国,没有人敢对我怎么样的。”
清浅听我这么说,抬起他的眸子,眼中满是说不清、道不明的感激,“悠然姐,除了子汐哥,就属你对我最好了。”
“哎,”我直接打断了他的深情流露,“我在跟你商量正经事呢,你的身体还没有完全康复,而且城中也不知是否有人还想取你性命。去月国,还是京城,给我一个答案。”
清浅根本没有思考,直接说出了他的决定,“我跟你们去京城。”
毕竟,你在风国也不比我安全。清浅心里想着,却没有说出口。
我缓缓站起身,“那好,收拾一下,明早我派人叫你。未免夜长梦多,我们要及早起程。”说完,就往门口走去。
临出门前,清浅说了一句话,让我差点站不稳,“悠然姐,舞是个女人,以后不要叫她公子了。你也有看人失准的时候啊,真是…哈哈哈”
不是吧,舞是个女?难怪我觉得她这么奇怪呢。
用犀利的眼神瞪了一眼笑得天花乱坠的清浅,转身离开。
俗话说:雌兔眼迷离,雄兔脚扑朔,双兔伴地走,安能辨我是雄雌?一个女人打扮成男人一般是很难被别人认出来的。
可她一个好好的女孩子家,为什么要成为整天打打杀杀的护卫呢?
因要回京城去了,晚上,我便抽空去陪许久不见的娘。
娘的病经过这段时间的调养,已经痊愈。在日儿和星儿的陪伴下,在我接管布行,又取得好成效的行动下,她也不再想着让爹娶小妾了。生女生子都一样的思想,被她所接受。
一个晚上,娘娓娓地跟我讲述我小时候发生的有趣的小事,希望能唤起我的一丝记忆。可我是娜娜,并不是那个失忆的悠然,我又怎么会记得呢?虽然是别人的回忆,听在我的耳中却像是自己的。娘说到动情之处,不笑却哭,晶莹的泪水滑过她有着岁月痕迹的脸,让我也不由得动容。到最后,往往是我们母女俩哭作一团。
一早,天还朦朦亮的时候,我就顶着黑眼圈出发回京了。
因为起得太早,日儿和星儿趴在软垫上睡着,我也就靠着软垫跟着假寐着。
清浅拿着一本书,靠在马车上的矮桌上,看着。
为了尽快赶回京城,我们也便不像来庆州时那样白天赶路,晚上住客栈了。侍卫骑着马,车驾套上八匹骏马在驿道上奔驰着。
帝业宫
张子汐看了一眼坐在书案后面,身穿明黄色龙袍的兄长,单膝跪地,朗声行礼:“臣弟叩见皇兄。”
张长治没有抬头,手中的笔飞快地在奏章上写着什么,冷漠的声音从上面传进了张子汐的耳里:“你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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