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街发卖,卢诠就跑到书肆里拉了刘管事去要把他们一家买下来。
等把这一家带到了公主府,宇文达和卢诠一个唱白脸一个□脸,连吓唬带安抚的,就把事情给问了出来。上吊的是在小吴氏屋里养狗的一个婢女,却不是因为被调笑几句就上吊的,而是不小心撞破了那对姨甥俩的□。当时就被小吴氏叫人关了起来,夜里她自己就解了腰带上了吊。
这事情只有小吴氏屋里的心腹知道,可都在一个院子里当差的,当时那个婢女还曾发出过尖叫和求饶声,怎能不引起猜测,小吴氏索性就把院子里的人全换掉了。翠儿是因为知道两人的事情,才能推测出来那婢女真正的死因,以及为什么小吴氏留不得她们这些人了。
听翠儿说了前因后果之后,卢诠和宇文达真是目瞪口呆,谁能想到本来已经毫无下限可言的赵敬,还能做出更加禽兽不如的事情呢?而锦佩的第一反应却是兴奋,好机会啊好机会,不仅能收拾了赵敬,报一箭之仇,还能大大的削了世家的脸面,把世家的画皮撕下来大家观赏,真是太好了。可等她冷静下来细想,又不由得踌躇了起来,这件事牵连甚广,赵吴两家不算,还有齐家,而且吴齐两家和皇室的姻亲关系也近,这事情要怎么处理,还真有点棘手。
所以这半个多月以来她一直没有动作,就是不知该如何是好。自己自然不好出面揭发的,散布流言是个好方法,可却难免殃及皇室,李昱和李曜都是吴家的外甥,吴良媛又刚生了儿子,齐家虽然是受害方,可绿油油的也不好看呢。直接告诉给皇帝老爹让他定夺?万一他顾忌太多,不了了之,自己岂不是白费劲?锦佩很想揪头发。
散衙回家的杜澈看到的就是脸快皱成一团的锦佩,还当她是在纠结昨夜说的事呢,换了衣服坐下来就宽慰她:“干什么这样,我都说了会等着,你何必这样逼着自己。”心里却也有点失落,和他试着做一对恩爱夫妻,有这么难以决定么?
“啊?你说什么?”锦佩茫然了,这人说什么呢?
杜澈正打算再说一遍,锦佩却明白过来了:“啊,你说那事,我已经想好了,我现在烦恼的不是那件事。”
“你想好了?”杜澈的声调不由自主的升高了些许,两只眼睛盯着锦佩等答案。
锦佩点了点头:“嗯。”然后就和杜澈大眼瞪小眼,不说话。
最后杜澈败下阵来:“那你,到底是怎么想的?”
“就,就按你说的呗。”不知为何,锦佩就是有点别扭,没法很爽快的说出来。
杜澈一喜,双眼立时亮了起来:“那可说定了,你可不许反悔!”
“那要看你老不老实。”
“你放心。”杜澈笑的很灿烂,然后接着问:“那你是为了什么事情烦恼?”
锦佩本来不想跟他说,感觉这样的事情,说给他听了,他一定会觉得她睚眦必报又很小人,可刚说好了,以后好好沟通,现在又不好不告诉他了。只得把前因后果说了一遍。
说的过程中就见杜澈的眉毛越皱越紧,最后几乎拧成一团了。当说到赵敬和他姨母的关系时,杜澈满脸的难以置信,锦佩说完了,他还是追问了一句:“真有这样的事?”
“千真万确,那翠儿如今被宇文达安置在外面,你要是不信,我可以叫他把翠儿带来,你亲自问。”
杜澈摇了摇手:“不必,我只是实在难以相信,世间竟有这样禽兽不如的人。这个赵敬,早年很有才名,诗文一绝,我很喜欢他的一首诗,谁曾想到,他竟然,竟然是这样的人!”
锦佩一直在观察他的表情,见他惊讶有之、失望有之、愤慨有之,却并没有表现出对她做这些事情的疑虑,想了想就问:“你,不觉得我这样去挖人阴私,不够光明磊落?”
“你只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罢了。原来当初的流言是他散布的,你该跟我说,让我来处置才是。这些丑事实在不该给你知道,没得脏了耳朵,弄得心里不痛快。”又给她道歉:“我不知那日你们是说这事,实在不该说那话来气你。还请公主宽宥。”说着起身行了一礼。
“呸,你少跟我来这套。”锦佩啐他,然后又说:“不是说了么,从前的事都不提了,还是你明着是跟我赔礼,暗着是怪我什么都不跟你说?”
杜澈就一脸委屈状:“公主这不是欲加之罪么?”
“你不是昨天的酒还没醒吧?怎么又是这幅样子?”这人又开始不正常了。
杜澈就恢复原状,一脸正经:“这事我们还是让圣人定夺吧!”诶?你学变脸的?
“那万一,阿爹顾着大家脸面,就此不了了之了……”
“你放心,即算圣人不追究了,我也一定给你出这口气,再者,我瞧着,圣人是不会舍得自己女儿受了欺辱,还放罪魁祸首逍遥的。”
锦佩想了想,也对。而且据她最近的感觉,皇帝老爹对世家已经越来越不耐烦了。“那我明天就去跟阿爹说,还要装的越委屈越好。”
杜澈顿了顿,才接话:“是我们。”
呃,我们?“你要跟我一起去?”
杜澈挑起眉:“那是当然。你只管哭诉好了,后面的我来说。”
于是夫妻俩从吃饭前一直对台词对到了晚上睡觉才算完。
作者有话要说:昨天搬了家,新住处各种不满意,冷是意料中(因为木有暖气),所以要暖一会手再码一会字~~求暖手~(@^_^@)~
还有一点,周六前恐怕木有网,但乃们不能以此为理由霸王我,我早上和中午在公司(嘘~)还是可以查看和回复滴
更新不会受影响,依旧努力日更i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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