厦门高崎机场,霍越塬穿着一条九分的背带牛仔裤,裤身有几处小破洞;一件黑色假两件套的针织白色领子的套头衬衫,一双高邦的复古英伦风的白色皮鞋。外面一件纯白色的无领夹克;霍花好穿着一件膝盖以上的背带牛仔裙,配一条黑色打底裤。白色的假两件套黑色领子的套头衬衫,外面一件黑色的无领夹克,一双和越塬一样的皮鞋。一人拖着一个小小的有英国建筑图案的行李箱,装着各自的衣服。走向休息椅,站在一边。
霍瑥善拿好托运的那个行李箱,摘下墨镜搜索两个小鬼的身影。看到他们在休息椅旁边站着,一些人走过去都会给他们拍个照。有几个年轻的女生还过去和她们合影,霍瑥善扶额,下次不能再把他们打扮的这么拉风了。把墨镜戴上,硬着头皮走过去。
“不是让你们坐下来等我的吗,怎么站着”
“哇……他们的妈妈也好潮啊,好羡慕啊。”
“他们穿的是亲子鞋也”
“……”
霍瑥善眼角抽了,这次打扮的真的有点太拉风了。以后再也不能和她们一起穿亲子装了。
“不想坐了,在飞机上已经坐了一个多小时了”越塬说。
“妈咪,我能不能把墨镜摘下来啊。压得耳朵疼”好好推了推墨镜。
“都拿下来吧”她自己以前也经常被眼镜压得耳朵疼,结果两人以同样的动作把墨镜摘下来挂在胸前,霍瑥善囧不知道他们这是哪里学来的。
两个孩子的精致的容貌一暴露出来,拍照的人更是络绎不绝;害她只得收回本来要去摘墨镜的手。原本是想说这两孩子没做过大巴,等下要带他们去坐一下的,不过想想还是自己去租一辆车来开吧;他们太祸水了。
“妈咪,外婆她们以前是不是不喜欢我们啊”走出机场的是越塬突然这么问霍瑥善。
“为什么这么问”被他这么一问,心里很难受。是不是她真的错了,一意孤行的以为自己可以照顾好她们,可是除了自己以外并没有能给他们更多的亲情。
“以前都没听说外婆要见我们”
“我们只知道有舅舅,有外婆外公可是她们从来都不来看我们也没有给我买礼物”
她们的敏感让霍瑥善心酸,一直以为自己对他们很好。可是不过是为了满足自己的私欲罢了。一时间,她既然分不清自己到底是真的爱他们,还是不过是借她们来满足自己。
“等你们再长大一点妈咪再告诉你们原因好不好”
“妈咪,我们不问了。走吧,外婆他们可能在等我们”霍瑥善想,孩子应该感觉到了她的难过吧。
回到家已经是四个小时后的事的。这个她生长的村子已经不再是我熟悉的模样了,挨家挨户都住上了小洋楼。看着根本不像是农村,倒像是一处别墅群。样式也不再是以前那样的单一,各种风格都有。
看着眼前这栋既熟悉又陌生的别墅,泪水已打湿了脸庞。这是几年前她和爸爸设计的样式“等我们再建房子的时候,院子的门一定建的大一点,这样车可以直接开进来”那些被埋藏在深处的记忆再次浮现。
“你放心,到时候一定保证你连东风车都可以开进来”霍爸爸夸张的比划着说。
……
霍瑥善蹲在那扇紧闭的大门前哭的不能自己,提不起勇气去按那个门铃,三四年不见,他们是否两鬓覆霜,嗓音也开始苍老,面容是否渐渐沟壑化……
“妈咪你怎么了”第一次在孩子们面前哭,眼泪流的太凶猛把孩子们都吓到了。
“妈咪,来,靠着我的肩膀哭吧,这样好一点”越塬把她的头掰过去靠在他小肩膀上,练了几个月的跆拳道,个头长高了不少。
花好也不甘示弱“妈咪,花好给你擦眼泪。你别哭了,不然会把外婆的家哭塌了的。”花好拿着纸巾一边温柔的给她擦眼泪一边,担心的说。有点后悔跟她讲孟姜女哭倒长城的故事了。
霍瑥善不由破涕为笑,还好没有化妆的习惯不然现在一定跟鬼没两样。蹲的太久了脚麻的要死“傻瓜,走了妈咪去按门铃。你们先上车去”她按了几下门铃也回到车上,过了一会才看见弟弟霍瑥竟出来开门。
“妈咪,我想嘘嘘……”霍瑥善把车开进车棚停好,越塬跳下车捂着他的小宝贝说。
“来舅舅带你去”霍瑥竟走过来,一手抱起越塬一手拿起那个大行李箱往里走。
“妈咪,我也想”她下意识的看向那个霍爸爸说要建成洗手间的那地方。
“那边有一个洗手间,去吧。”
霍瑥善感觉到背后有一双眼睛正看着自己,带着慈祥而又有点点恨的柔光。转身一看,霍妈妈站在客厅的门口“妈”她真的老了,不乏有我的功劳吧!
“一定还没吃饭吧,想吃什么”
“妈……”这是她第一次见到这么冷静的妈妈。
“回来就好”老爸也走了出来。
“这么晚了,你胃不好。我给你熬点海蛎粥吧,孩子们可以吃吗”
“可以,他们挺喜欢。老爸”
“瘦了,进去吧”霍爸爸的笑还是那样的窝心,给人如沐春风的感觉。
“妈咪,我肚子饿了”好好跑过了抱着她的大腿。
霍瑥善捏捏她的鼻子“吃货,叫外公。”
“外公”她敢说这是她头一次听好好这么甜的叫一个人。
“诶”老爸的眼眶有些泛红。
客厅里的喧闹声传了出来,估计是霍越塬的杰作。客厅里坐满了人,真的是连七大姑八大姨,三姑六婆都到了。
“妈咪”越塬看到霍瑥善进来,就马上从大伯的怀里跳下来。这丫的应该是被大伯用胡茬给扎了吧。大伯很喜欢小孩子,特别是喜欢用胡茬去扎孩子的脸。
“好好,过来我给你介绍人”这骚包竟然这么快把人都认识完了,拉过好好要给她介绍。
“爷爷,奶奶,外婆,大伯,大伯母,小叔,小婶婶,姑姑……我回来了”
“你这孩子真狠,一走好几年。也都没和我们联系”大伯率先开口。
“好了,回来就都好了。什么都别说了,也不是只有你一个人有错。要有错大家都有”霍爷爷说。这是不是所谓的人到了一定的年龄就会看开了?
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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