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的,好好吃啊。”邵若安站起来,叉着腰教训了一下,洗个手,将做好的早餐端出去。一转身,就看见靠在一边墙上笑得温柔的楚秦,吓了一大跳。
“你怎么不声不响的呀,人吓人是会吓死人的!”邵若安被吓,恼怒地竖起眉毛教训楚秦。
楚秦知错,赶忙过来帮忙端东西,嘴角却忍不住往上勾。
“小安,我不是在做梦吧,一早上睁开眼就看见你给我做早餐,你拧拧我,看我是不是做梦?”所谓得了便宜卖乖的人就是楚某人了,他得瑟着把脸伸过去要邵若安拧拧看自己是不是做梦。
“好啊。”邵若安哪里会跟他客气,伸手360度大旋转。
“哎呦喂放手放手!”楚秦痛得飙泪,摸着红肿的脸颊含泪控诉,“你真拧啊?!”
“不是你让我拧的嘛。”邵若安喝了口牛奶,理所当然地说。
“那也不用这么大力吧,我这张俊脸,留疤了怎么办?”楚秦伤心地趴在桌上用带泪的双目控诉她的残暴。
“没事,男人有疤更帅。”拧一下怎么会有疤,邵若安翻白眼,继续打击他。
楚秦VS邵若安,完败!
吃完早餐的四条狗狗依次从厨房里出来,哈士奇和金毛蹭过来蹲在楚秦脚下继续讨吃的。楚秦时不时拿些烟熏肉给它们吃。邵若安好奇地发现另外两条狗已经乖乖地窝在客厅的落地窗边晒太阳了,没有过来讨吃的。
邵若安说:“别给太多它们吃,吃撑了都,刚才给了好多狗粮呢。”
楚秦垂手摸摸哈士奇和金毛的脑袋,笑得温柔,说:“没事,我有分寸,它俩现在吃得不算多了,以前吃得更多。”
“肯定是你惯出来的,偏心眼,看它们比较讨喜就疼它们多,看那两条,连过来都不敢过来。”邵若安望了望两条明显已经开始闭目养神的狗。
楚秦顺着她的目光看去,笑着解释:“不是,它们这是习惯,吃了后就不会再要了,会乖乖等下一顿。这两条是因为过往的经历才会吃得多。”
“什么意思?”
哈士奇两只前爪跳上楚秦的腿,立了起来,伸长脖子要去亲吻楚秦,楚秦挺直身子躲它,把它推下去,拍拍脑袋,说了声:“坐下。”金毛和哈士奇乖乖坐下,歪着脑袋望着楚秦,像两个讨喜的孩子。
“这两条以前都是流浪狗,捡金毛的时候几乎都认不出它是一条金毛犬了,全身的毛都快要秃光了,我花了好长时间养才养成现在这样。而捡这条哈士奇的时候它浑身是伤,有的是被石头砸的,有的是跟别的流浪狗争食时打架留下的,现在毛全养出来了看不到,如果你扒开它的毛发,就能看到很多肉疤。”
邵若安颇为惊讶,眼前这两条狗养得皮光油亮的,哪里有一点流浪狗的样子。不过她也发现这两条狗比较胆小,早上她被它俩弄烦了稍微大声点它们就会显得畏缩,要好久才会又小心翼翼地凑过来。原来曾经受尽欺负啊,没有家没有庇护没有生存的能力,自然只有挨饿受冻、挨打受欺负的份了。
“大概从前经常饿肚子,所以它们对吃很执着,给多少它们都会全部吃下去。一开始我并不知道,总以为它们没吃饱,后来吃太多吃坏肚子送去兽医那儿我才知道,它们不是饿,而是条件反射,一定要将眼前的所有食物吃完。因为这顿吃完了,不知下顿要等到什么时候。”说到这些的时候,楚秦两只手,一手一个脑袋使劲儿揉,两条曾经受过苦难的狗贴着耳朵闭着眼,舌头吐得长长的,非常享受主人的疼惜。
邵若安心里有些难受,叹一口气:“那还不如不活在这个世界上呢,平白来遭罪。”
楚秦一愣,抬头有些惊愕地看着她,这丫头,真是一点爱心都没有,寻常女孩子不都会两眼泪汪汪地说好可怜,以后一定会好好疼惜它们之类的吗?她怎么就这么极端说不要活呢?
“不过……”邵若安望着这两条狗的目光也由一开始的不耐烦转变为晨阳般的柔和,“也许它们活着,就是为了和你相遇,受你疼爱。”
楚秦刚在心里叹息邵若安的心太冰,这一下又被震撼了,抱住又一次跳上他的腿的哈士奇内心泪流满面。
哈仔,你未来老妈其实是外冷内热的,对不?
“那两条呢?也是流浪犬?”邵若安朝那边安静窝着晒太阳的两条狗抬抬下巴问。
“不是,那两条是退役军犬,08年大地震的时候它们是当时的搜救犬,那条德牧后来被碎石块划伤了后脚,肌腱断了没法再服役,另外一条是比利时的牧羊犬,它也是从军犬里退下来的。你看它们是不是很守纪律很威武,哈哈,那是传承了解放军的气质。”楚秦吹了声口哨,两只刚刚还懒懒散散趴着晒太阳的狗立刻竖起尖尖的耳朵,德牧先起来,然后是那只比牧,两只一起走过来,步伐很稳重,不像哈士奇和金毛涎着舌头乱跑。
那条德牧后腿走路果然有些怪,不很利索的感觉,但如果不认真看也看不太出来。邵若安好奇地问:“那条比牧为什么退役,它很老了吗?”
两条狗已经走过来了,金毛和哈士奇看两条老军犬过来了,不敢再放肆,有些敬畏地望了它们一眼,乖乖坐下。
“不是,执行爆破任务的时候炸伤了耳膜,手术后听力不好,没法服役了。”楚秦伸手揉揉比牧的耳朵,拍拍德牧的脑袋,两条狗很温顺听话。
邵若安听着又是一叹气:“没有了利用价值是吗?不管是人还是狗,一旦没有了利用价值就只能等着被淘汰。运气好的像它们还能被收养,运气不好的是不是就会被人道处理了?”
楚秦苦笑,这丫头怎么永远都是这么悲观的思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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