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不说结果都一样。”邵若安将原话重复了一遍,点头,站了起来,“季羽城,是不是关于我们的爱情,你也是这样做决定的?你想断就断,想分就分,不用给我理由,因为说不说结果都一样。”
季羽城翻着文件的手一滞,抿紧唇,捏着页纸的拇指和食指捏得死紧,指头发白,如他低下的脸,毫无血色。
“对不起,打扰了。还有,请你以后不要自作主张以为可以替我决定事情,因为我的事,不用你管!”冷而淡地说完这句话,邵若安起身推开椅子,半步不停留离开了。
季羽城静默着坐在椅上,忽然爆发地将手中文件一扫,站起来将桌上所有的东西全扫在地上,发出巨大的声响。
他一拳捶在桌上,紧紧地咬牙,那是怒到极致。
邵若安知道,没有家中长辈的授权,季羽城是不会那样做,但仿佛是知道他会容忍她一样,她就是朝他发了脾气,说了狠话。那些话,伤人,伤情,伤自己。说了,却觉得委屈的是自己。邵若安快速跑了出去,一边哭一边大步向前走。她不知道自己要去哪里,只知道只有不断地往前走,才不会被背后的痛苦追上、吞噬。
明明说好了要忘掉过去,将他当成哥哥,祝福他,过她的新生活。可这样的自己,究竟算什么?
邵若安的泪越发汹涌,路上行人纷纷投去异样的眼光,甚至还有个好心的中年妇女拦住她问:“小姑娘,你没事吧?”
邵若安摇头,抽噎着根本说不出话来,绕过好心的中年妇女继续往前走。这样不知走了多久,邵若安渐渐不哭了,人却变得浑浑噩噩,随波逐流往前走,红灯亮了,大家停,她就停,大家走,她就走。等她回过神来,已经不知身在何方。她抬头看四周,只看到眼前一幢高耸的大厦,反光发亮的玻璃外墙,带着锋利的冰冷和犀利。
她通红着双眼,断断续续的抽烟,两颊都是干涸的泪痕,要多狼狈就多狼狈。她茫然看四周,不远处有一大群人围着中间一个高大的男人从大厦里出来。那男人身穿昂贵的银灰色西装,身型挺拔,绝对的模特身材,走起路来带着风。人群渐渐走近,邵若安呆呆地盯着中间的男人看,俊朗的眉眼,沉稳优雅的举手投足,他边走边听身旁两侧人说话,时不时点头,风范十足。
男人走到近些了不经意朝邵若安这边抬了一下眼,愣了一下,快速前进的脚步突然一顿,周围的人急忙跟着刹车,不解地看他,还没反应过来,男人已经调转脚步大步朝邵若安过去了。
“楚总……”一个带着金丝眼镜的斯文精英人士奇怪地开口,人却已经走远了。
楚秦走到邵若安跟前,邵若安还是有些钝,抬头傻傻的看他,还不间断地抽噎着,整个人又傻气又可怜,直把楚秦看得整张俊脸都皱起来了。
他抬手,大力摸去邵若安眼角的泪水,邵若安躲了一下,他有些恼,伸手将她拉到自己怀里圈住,拉起自己的西装衣袖一下一下给她擦眼泪。
“又哭!每次见你不是拉着脸就是哭!邵若安,有本事踢开我就别哭给我看!”楚秦恶狠狠地说。
邵若安被他擦得脸痛,人也回过神来,开始扭着身子躲他的魔鬼衣袖:“又不是因为你哭!”
楚秦被她一句话塞得就差没吐一口老血,一把推开她,哼道:“是是是,我又自作多情了!你是为你那羽城哥哭的,关我什么事!那你跑来找我干什么?”
邵若安皱眉揉着自己被他擦痛的脸,嘟嘟哝哝道:“我又不是来找你的。”
楚秦第一口血还没吐畅快,第二口血又上来了,抖着手指指她,一句话都说不出来,憋半天才恼怒道:“那你怎么来这里了?”
邵若安烦躁吼他:“路过!”
原本还在等楚秦的一群精英们忽然发出一声惊呼,因为他们英明神武的楚总,竟直挺挺,仰面倒地!!!
“楚秦!你放开我!你这个混帐王八蛋千年老乌龟!放开我!恋狗男!快点放开我!我不要吃饭!不要跟你吃饭!就不要!”
一群平时眼高于顶的精英人士们面面相觑大气不敢喘地跟在后面,他们是被楚秦召集来开会的,可现下这种情况不知该走还是不该走,笨笨地跟一群呆鸭子一样跟在楚秦身后。楚秦的特助朱容允站在酒店大堂,推了推金丝边眼镜,若有所思。身后,一个精英人士不确定地问:“朱特助,这样,是不是暂时不开会了?”
朱容允看了那精英一眼,再回头看一边骂骂咧咧一边走远了的楚秦,好脾气地笑道:“再等等,你们从全国各地来,不如先在这里吃了饭再说吧。”
“让你吵!让你气我!嚷嚷!你再嚷嚷,我把你绑起来大刑伺候!”楚秦抗麻袋一样将邵若安扛在肩上,她的双手已经被反剪在背后,用一条价值十万的领带绑着。她好歹也是出身名门的大家闺秀,呃……不是闺秀也是大家好不好,他怎么可以抗麻袋一样将她扛进酒店?!
这样老季家还有什么面子可言,楚秦你是活得不耐烦了想吃我外公的拐杖是不是?啊啊啊,快点放开我啊!
“楚秦!你敢对我这么无礼,我外公和我舅舅不会放过你的!”邵若安拿老爷子和季厚泽吓唬楚秦。
“哼,我收拾了你再向老爷子和师父请罪!”可惜人家一点也不怕。
就这样,梨园香酒店的大堂里所有的人——顾客也好,酒店工作人员也好,都瞠目结舌地看着这诡异的一幕,没人敢上前阻止,更甚者,酒店经理还在前面尽责引路,将楚秦带到一间包厢。
楚秦扛着邵麻袋进去后对身后的酒店经理说:“十五分钟过后进来写菜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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