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人也只会以为这是风吹动的窗户产生的声响。
虽然那身轻响,昆凛宫的窗户被打开了一个小口,一个穿着黑色紧身衣的人从窗户打开的那个口子落到了坤宁宫中,他的动作很轻巧,即使是从外面跳进来也几乎没有发出丝毫的声音。
那个人小心的看了看四周,从衣襟中拿出一个小竹筒,从小竹筒中倒出了一些粉末状的东西,那人看着那些粉末落到地上,无声的笑了起来,然后站起来,关上了窗户,并且一边走着,一边洒在那些粉末。
那人似乎是很清楚昆凛宫中的配置的,撒着药粉明天一路非常顺利的就走到了温茗殊平时住着的房间,将门打开一个细小的口子,那人到了一些粉末进去,仔细听了听没有什么声音,才轻轻的推开了门走了进去。
温茗殊的床是正对着门的方向的,那人看了一眼床上鼓起来的小山,嘴里呸了一声,但是顾忌着什么声音并不大。
静静的等了一会儿,大概是确定了温茗殊确实是已经昏睡过去了,那人就开始在房间里面找了起来。桌子、柜子、地上、衣服里面,只要是能够找的地方那人都没有放过,一点点细细的翻找的。
还是没有。那人将所有地方都翻找了一遍,眼里已经有些不耐烦了。突然转过头看到睡在床上的温茗殊,那人似乎的想到了什么,跑到了床上,想要搜一搜枕头下面和被子里面。
“宰相大人还真是有闲心啊,也不知道本王这蒲柳之姿是怎么让一位宰相垂涎在心了。”就在那人正在搜查枕头下面的时候,房间突然亮了起来,温茗殊略带薄凉的声音就从那人的身后传来。
那人似乎才反应过来他中计了,看了一眼他的身下,赫然是一个长相极为魁梧的男人正睁着眼睛看着他,而现在的他为了方便翻找东西而趴在了男人身上,看上去就仿佛是……
不过姬真子能够走到这个地位也不可能是完全依靠了仲景炆的宠爱,没有一点半分的手段他也做不下去。既然被温茗殊知道了情况,他也就大大方方的从床上退了下来,面对着温茗殊还一副和平时没有任何差别的模样:“小臣给端睿亲王请安。”
“不知宰相大人来本王这里有些什么事啊?”温茗殊也不叫起,斜倚着门框,一副纨绔子弟的模样曝露无疑。
姬真子弓着腰,因为他是宰相,所以面对亲王的时候只需要行拱手礼而已,但是这个时候,他更宁愿他行的是大礼,拱手礼对于现在的他而言可谓是最不适合的礼仪了:“回禀端睿亲王,小臣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刚刚小臣明明还在陛下那儿,怎么一醒过来就是在殿下您这里。”咬着牙,姬真子已经感觉他的肌肉绷到了极致。
温茗殊意味深长的看了姬真子一眼:“哦,原来宰相大人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看来宰相大人是白日太过于疲劳了,所以才会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到了本王这里。看来还是本王的不对了。”摇摇头,温茗殊发现,这个宰相和大将军比起来,无论哪个方面都实在是差太多了,如果不是为了朝堂的平衡,这个人怎么可能走得这个地步。
“殿下哪会有错。只不过这两日小臣听说了一件事,日日思夜夜想,实在是有些迷茫了,大概就是因为那件事,小臣才会不知怎么的到了殿下的屋子里来。”姬真子的鬓角已经有了一层薄薄的汗珠,这个姿势所引起的身子上的疼痛实在是让惯于养尊处优的他有些难以接受。
“哦?”温茗殊看着姬真子,口气中的性质越发浓烈,但是偏偏不叫起:“不知是件什么事,竟然能够让你堂堂宰相大人这么挂心。”
“是……”
“够了。”仲景炆从外面走了进来,周身带着薄怒:“皇弟,今日你这昆凛宫遭了贼,都是那管事行事不当,朕已经命令魏祥德去解决了。”
“既然陛下已经代替臣弟处理了,那么臣弟自然感激不尽。”温茗殊站直了起来,似乎只是一瞬间,他那一副纨绔的模样就消失不见了:“虽然宰相大人日日思夜夜梦以至于迷糊之间到了臣弟这里,但是宰相大人毕竟还是皇兄的重臣,所以臣弟还是交还给皇兄了。至于那位小贼,还请皇兄不要轻饶了。”温茗殊意味深长的看了姬真子一眼。
看到了仲景炆的到来,姬真子哪里还不知道自己这是完完全全落到别人的陷阱里面了,身子越发的弓了起来,任凭身上的汗水不断的涌出,也不敢多说一句话。这件事,加上这段时间在他手上零零碎碎出现的那些大大小小的被他压下来了的事件,他现在只希望凭着前不久的恩情,能够让这位少年皇帝放过他一马。毕竟还是跟了仲景炆一段时间的,姬真子比起朝堂上其他人都更了解仲景炆真正的手段。
仲景炆看了一眼站在一旁的姬真子,微微昂首:“让皇弟受惊了。朕今日有要事要同宰相秉烛夜谈,就不打扰皇弟养病了。”
温茗殊听明白了仲景炆话里的意思,愉悦的向着仲景炆拱了拱手:“皇兄实在是一心为民,是位不得多得的好帝王啊。”既然仲景炆都答应白送给了他一个长长的假期,他再不收敛一下岂不是太不知好歹了。
看着仲景炆带着姬真子走出去,温茗殊微微眯起了眼睛。他这位皇兄在床上的地位和爱好,还真是出乎了他的预料,也不知道到时候大将军要怎么做?
果然有了变数才会有一场愉快的戏,不是吗?
“小少爷,我能够起来了吗?”一直躺着床上装睡的瑞亚,因为不习惯这里的床而有种腰酸背痛的感觉,但是鉴于温茗殊一直都在那里说话,所以他硬是忍到现在才说出来:“这床也太软了,都找不到着力点,若是真有人要来刺杀小少爷,估计小少爷也只能任人宰割了。”
“起来吧。”懒懒散散的靠在一旁,温茗殊就是知道瑞亚对这种床铺接受无能,才特意让他来装扮他的,果然看着他一脸便秘的表情会很有意思。
“小少爷,我……”尝试了半天才找到了平衡,从床上走了下来,瑞亚站在温茗殊的身边,手指搅啊搅,就和小媳妇一样。
温茗殊斜了瑞亚一眼:“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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