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雨初霁时的大山是最美的时候,山体上被经受过雨水洗刷的绿色所覆盖,干净的如同是一块巨大的澄澈绿水晶。一眼看上去如圆盘一般的太阳松松散散的仿佛正挂在山腰上,因为它的照射,山体周围被氤氲出一层薄雾,越往上看,山体的模样也就越模糊。
在被山脚下居住着的猎人世代行走压出的山间小道上,一辆马车正匀速的行驶着。山路的条件算不上好,地面因为下过雨的原因,还泥泞的紧,在不断凸起的石头中间,一洼一洼的小水潭因为马车的路过,而飞溅起一串串不长的银链。
城里租车的马车夫从来不愿意走这样的路,因为太伤车,走不了几次就需要耗费大量的时间和钱财去修车。而这一辆马车,走在这样的山路上,虽然地面情况艰难,却一直稳稳地往前行驶着。
在马车的上方,还有一只老鹰正在不断徘徊着,似乎是在等着他们,也似乎是盯着一份食物,却因为天敌的震慑而正裹足不前。
“单于,还有多久才能到?”一只手顶着脑袋,温茗殊一路上第五十次问到了这个问题。
单于一只手拿着已经快要看到底的竹简,另一只手在温茗殊的后背上轻轻的抚摸,同样的第五十次回答着温茗殊一模一样的答案:“快了。”
嘟着嘴,温茗殊继续叹了一口气,然后扯着单于看的竹简,一摇一摇的捣着乱。实在不是因为他不爱看书,而是竹简上面记载的东西,他确实是看不懂,太多这个世界的专用语汇了,单于也懒得给他一句一句话的解释。
折腾了半天见单于半天都没有理会他,而是自顾自的看竹简,然后拍着他的背,温茗殊也玩不下去了。老老实实的坐在一旁,闭上眼睛开始照着那本书中记载的路线运转起身体里的能量。
虽然平时不做事情的时候这股能量也在按照固定的路线运转,但是效果再怎么也比不上他自己运转时的效果。
单于在给竹简转页的时候看了已经进入了入定状态的温茗殊一眼,眼中露出一分满意。大概是因为这段时间的旅途太过于无聊了,温茗殊入定的时间比起以前长了很多,而不是专门沉浸于手上功夫中,把能量的修炼放在次位。
单于很清楚如果温茗殊把心思放到了修炼上面去,能够得到的成就绝对不是现在这样,温茗殊的精神境界比他本身的实力要高上不少,虽然中间因为瓶颈止步不前了不少时间,但如果不是他自己没有尽全力在这上面,凭他的资质和他从小对他的培养,他现在应该已经是炼气化神中阶往上的水平了。
出来一次也好,地财法侣以及万万不能少的机遇,在一个地方闭着是永远也没有机会得到的。
“啁——”一声惊空遏云的长啸声响起,本来已经成功入定了的温茗殊也被这股叫声惊醒了过来。
“单于,老鹰遇到了什么?”将眼睛放到坐在一旁岿然不动的单于身上,温茗殊也懒得拉开帘子往外面看了。
“快到了。”三个字说明了一切,单于看着竹简,动作和表情都没有任何的变化。
倒是温茗殊因为单于的这一句话兴奋了起来,让这辈子从有意识起几乎都是一直在野外被放养他老老实实地坐了这么多天的马车,就连三急都是随便停到道路的侧面勉强解决的,实在是不容易。到了如今,解禁的话终于出现了,他可是比那些顿了十多年监狱的人还要兴奋啊。
不过温茗殊毕竟是活过一辈子的人了,这个时候虽然兴奋,却并没有乱了分寸,坐在马车上,只有他翘起的唇角和亮了起来的眼睛能够让别人明白他的兴奋。
“小少爷,如果你想要装鬼怪吓人,就这么直接出去吧。”从一旁的暗格中拿出一件藏蓝色的衣物,颜色和花式都很素雅,但是料子却是顶级的。
面对温莎的调侃,温茗殊悄悄翻了个白眼,也只有温莎才会把他当个什么事都不懂的小孩子看了。
从温莎的手中接过衣物,看着温莎转过了头去之后,温茗殊迅速的将身上那一件被他在马车里折腾的皱巴巴的绸衣换了下去,穿上了这件藏蓝色的袍子。
温茗殊的所有袍子都和单于是同一款式的,刚刚开始是因为温莎面前只有单于一个参照物,后来则是温茗殊穿习惯了也懒得改了。
“好了,温莎,我换完了,虽然我的身材不怎么样,不过看看也还是可以的。至于这件衣服,温莎等会儿也帮我直接解决掉吧。”将那件皱巴巴的衣服扔给温莎,已经被温莎快要宠坏的温茗殊已经很久不知道洗衣服是件什么事了。
单于听到温茗殊的话,嘴角也不自觉的上扬了一些,宠着温茗殊的可不只是温莎一个人而已,让温茗殊养成了如今这幅仿佛离不开他们的样子,也是他们和温茗殊自己刻意为之的。
就在温茗殊他们快要到达的时候,韩斌和碧萱他们也即将要到绝境了。
“两位,你们还是老实投降吧。落在我的手里,你们绝对逃不掉了。”一个年龄比较老,看上去也比较忠厚的人站在他们的最前面,在他的对面就是已经站在了绝壁顶端的韩斌和碧萱。
“我们逃得掉或者逃不掉和你有什么关系,奴家可是怎么都想不明白啊。”将一缕落下的头发挑上去,即使是满身狼狈,碧萱也始终是当初那个妖媚的翠衣女子。
“怎么,你们难道还在想着救兵吗?”那个人上前一步,忠厚的脸上却满是狰狞的笑意:“看在我们相处了那么久的份上,我就发发好心告诉你们,这里的整座山都已经被我们给包了,山麓上都是我们的人,除了我们,不会再有任何人能够跑到山上来了。你们把你们那些小心思都收好了,我可不是那些假惺惺的家伙,落在我的手上,跑?你们想都别想。”
“就算是我们技不如人,我也绝对不会落到你的手上。”韩斌的声音已经有些嘶哑了,他看着这个当初一心一意帮着他,却在最后给了他最狠一刀的人,身上浓厚的血气几乎要让人误以为他们现在所在的地方不是山巅,而是阴气蓬勃的乱葬岗。
当初若不是他轻信了这人,若不是他一直相信这人的说法不会错,若不是他当初遇见了这人却没有看清楚这人的真面目,现在也不会拖累的萱儿也要为他陪葬。
已经沾满了血浆的手触碰上碧萱的后背,韩斌的手因为常年的练剑而十分粗糙:“萱儿……”
抬头看着韩斌,这个她想了这么多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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