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这是一个可大可小的问题,万一自己说错了话,惹得龙颜大怒,恐怕又要平生波澜。更何况程志超心里清楚,下面他要说的话,对于方越元而言,绝对是犯忌的言论。
他有心想把接下来的话咽回肚子里,方越元却不肯就此放过他,阴森森的说:“我刚才就已经说过,我喜欢年轻人坦诚一些,有什么话你不妨说出来,我听听你那里又有什么道理。”
程志超双手握拳,鼓足了勇气,大声道:“别的且不论,就论方叔您。您也曾经是一名军人,而且是一名打过仗的军人,想必应该知道,像我父亲这种在我小时候级别还不太高的职业军人教育子女的方式。”
他越说越激动,脸上的表情也变得坚毅起来:“别人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从我记事的时候起,看的课外读物就是战斗英雄的故事,听的故事也和看的书差不多。后来稍大一些,我老爸就天天在我耳边念叨忠于祖国、忠于党那一套。我只不过是一个大学生,这些东西离我很远,可是已经在我的心里扎了根,我不知道我能为我的祖国做什么,也不知道我的祖国会给我什么,但是我敢肯定的就是,方叔的生意类型,和我从小所受的教育相抵触。要是让我父亲知道我答应了您的条件,他宁可把我毙了,也不会让我和晓晨在一起。”
程志超一鼓作气将心里的话说了出来,心里敞亮了许多。该说的他都已经说完了,至于方越元是什么反应,这就不是他能控制的了。
方越元冷笑道:“说来说去,原来你还是看不起我的生意。”
如果一个人面对着一条毒蛇,最恐惧的不是被咬过,而是毒蛇摆好姿势,将咬未咬的时候。程志超就是心种心态,在没把话说出来的时候,心里面瞻前顾后,担心方越元的反应会过于激烈,但是话已出口,已经无法挽回,心里的大石反而落了地,态度也不卑不亢起来:“方叔言重了,我绝对没有这个意思。”
“那你是什么意思?”
“我只是向方叔说出了让我答应这个要求的难度而已。不是我不答应,而是我从小受到的教育,让我不能答应方叔的这个条件。”
方越元脸上表情变幻,良久,一字一顿的说:“很好,你的口才很不错,而且也很有种。你就不怕把我的火头勾起来,让你所谓的教育通通去见阎王?”
“怕,很怕。”程志超迟疑了一下,又说出了一句心里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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