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嫌女如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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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五章 来的不巧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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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意回厢房时,就不见了宣哥,知道他八成是听了自个的劝回屋念书去,这会子,精神能稍微好一点儿,起了身,也就不想再炕上去睡,索性从柜子里取了工具,打着精神在长桌边坐下做一会绣活儿。

    年头起,朱婶教了她齐针,按着丝理不同,又分着横缠、直缠、斜缠三种,因这针法是朱婶教她的第一种,比起画绣图来,她更是不敢怠慢,时时谨记朱婶的叮咛:务必要按照笔墨勾勒出的轮廓来绣,一丝一毫都不能产生偏离的痕迹。

    她记性好,学的快,朱婶示范一遍,马上就学的有模有样,鲜少再去问。只可惜,毕竟是初学,即使下了苦,针线上头仍是不够细密,绣线颜色的搭配上,也常叫朱婶批评。

    朱婶要求的严,但凡做好的绣活有一丝丝的瑕疵,马上就严厉地指出来,偶有一两回绣的挑不出错儿时,她也并不多夸赞。

    起先如意有些失落,她也希望自个的努力,每一次的进步能得到朱婶的夸赞,虽然在赵家时,已经养成习惯做什么事儿都谦虚谨慎,可谦虚归谦虚,在这一点上,她和两个姐姐也没有什么区别,心里也是有些好胜心的。

    可她遇上心事喜欢闷在心头自个想,也就从不跟朱婶提,一日日的,眼瞧着朱婶待自己的态度,久而久之,也就琢磨出来了,平面的线一定要绣的平整均匀,只有均匀了,才不会有疏有密,没有疏密的问题,也就自然会平整了。偶尔的平整。不算本事,朱婶十次吩咐下来的绣样,十次都能平整了、好看了,这齐针才算过关了。

    朱婶不夸奖她偶尔做出的漂亮绣图,该是怕她一高兴,心浮气躁起来。

    朱婶对她要求严。是因为没有把她看成一般学手艺的弟子。能绣几幅漂亮的图就出师。这样严苛,是要把她当做朱氏绣法的苗子来培养,要求严格,是为了她好!

    朱婶常说。今后她若能学出来,也不指望她能给西北朱绣扬眉吐气,只要她手里的绣活一朝拿出去。别丢了朱氏祖宗的颜面,叫知道朱绣的人笑话朱绣,她也就心满意足了。

    她也知道。这只是朱婶最坏的念想,就连她跟大嫂那铺子给李氏夺去了,两人不也不甘心,成日攒钱儿,筹备着早日开新铺吗?朱婶常常念叨起朱绣鼎盛时期朱氏一门的风光,如今没落了,定也是盼着东山再起的。

    她做起活儿来聚精会神。往往屋里一坐就是大半天时间,朱婶说。今年只管叫她按下心思来好好练个一年齐针,旁的针法,不急!

    至于绣样,仍是绣些花卉,绣书上也说:凡学绣者,必先自花卉始。

    她明白朱婶的心思,所以尽管每日都绣着花花草草,也不心急怠慢,每一次朱婶吩咐下的绣图都认认真真对待。她也没有想过特别遥远的事,只想着等她有一天学成了,就跟大嫂好好经营裁缝铺子,努力着今后去城里开一间绣庄,踏踏实实绣每一张绣品,让每一个惠顾的客人,都知道她绣庄里的绣品叫做朱绣。

    这想头,她曾跟朱婶吐露过一二,朱婶一听,笑了,说是她今后能嫁县里去,就不错了。笑完之后,瞧着自己的眼睛里说不清是失落还是遗憾,似还夹杂着些许的失望。

    她瞧的出来,朱婶是不信她一个农村小姑娘能有那么大的本事,她也不跟朱婶解释,只在心里想着,往后的打算还早,眼下学绣活儿才是正经事儿,要是连齐针都学不好,朱婶当然不会信她的话儿。

    如意的病还没好利索,没坐一会儿,头就有些晕乎,身子又开始一阵阵发寒,放了绣活儿,正要起去拿一件衣裳披,朱氏端着托盘进屋来,一进门便沉着脸子取走针线:“病还没好,急着绣什么花儿?”

    如意吐吐舌头,接了她递来的汤水,捏着鼻子喝一碗。

    她不愿意因为自个一病,就耽搁的大家伙儿不能安宁,喝了粥就央着朱婶回屋去,说是宣哥还没吃饭。

    朱氏也在心里惦着陈宣午饭,今个一大早就给关倩倩请来,陈宣一听说如意病了,就不肯听她的话,硬是跟着来关家,连晌午饭也没吃,朱氏本说回屋去,只是扭头见如意脸上病怏怏的,心里又有些怜惜,想着关全跟关倩倩两个地里去,屋里就她一个人,怪冷清可怜,坚持等到正午关倩倩回屋来,才回自个屋去。

    关倩倩进屋来,见如意烧退下,这才放心,她本跟关全说好了,下午就不上地里去,在屋照料如意,如意却说自个屋里能行,撅着嘴,非要叫她地里给关大哥帮忙去。

    关倩倩见她烧退下,还有精神绣花儿,稍微放点心,惦记着地里的麦子,便安顿她在炕上躺下,说是一下晌就屋来瞧她。

    出了门,本还想去请朱氏来,想想今个中午她一回屋来,朱氏就急匆匆告辞屋去,走到半路上停了脚,心里思量着,罢了,朱氏成日惦记着陈宣,一颗心都在陈宣身上,干脆也别去劳烦她,今个早些下晌得了。

    如意本还说起去绣一会儿花,可昨个夜里没歇好,精神越来越差,大嫂刚走,就乏得炕上睡过去。

    也不知睡了多久,迷迷糊糊的,听着外头大门‘砰砰砰’作响,猛地睁开眼,细细一听,又没响动,也就当是自个儿犯了迷糊,听岔了,又接着迷糊劲儿,昏昏睡去。

    这时间,季敏兰跟阿才两个正在外头大眼儿瞪小眼儿。

    上关家来瞧如意,谁知敲了半天门,没动静。推想着阿如许是跟着关全两个地里收麦,偏偏又寻不见他家地,巷子里各家各户都大门紧锁的,想打问一二,连个人影都瞧不见。别提多郁闷。

    季敏兰大舅在县里经营一间小茶楼,县试过后,便在大舅府上住了一半个月,直到前个回赵家村去,听阿才说起,如意娘果然打了她大嫂那铺子的主意。用那铺子。给她卖到关家去。

    又听如意留下的口信儿,在关家一切安好,想想她往日一贯报喜不报忧,心里就起了疑。关家那铺子都没了,日子不定过成啥样?

    没几日,就跟他娘寻个借口出门来。

    今个也算倒霉。因是偷偷溜出来,屋里人不知他出远门,也就没驾车来。本要搭顺风车。偏偏逢上麦收,顺风车也不好等,两人又是一路走了八里路,顶着大太阳,走到东庄村,又累又渴。

    本以为进门能喝几口凉茶,好好歇一歇。谁知道,拍了半晌门。屋里压根就没人!

    季敏兰一屁股坐在台阶上,用手扇了扇风,“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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