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轻叹了一口气。可是,好多事情,她也是身不由己。处在深宫,只要稍稍走错一步,那便是万劫不复。何况,先帝驾崩后,她早就有意识的断绝了与那边的往来,又哪里容得下一个丫头坏了她的事儿。
深夜漫漫,让人感到无尽的孤独。即便在那个男人的眼中她只是一件可有可无的摆设,甚至连摆设都谈不上,她都无怨无悔,只因为多年前他对她那一刻的好。
也许,对她来说,能够这样远远地感受着他的气息,也是一种无法言语的幸福。因为爱的卑微,所以更加患得患失。
翌日,尉迟封批完奏折后,眼睛停在纸张处沉思了好久,半晌才沉声问道:“算算日子,轩王快回朝了吧?”
内侍薛公公脸上堆起笑意,恭敬的回道:“回皇上的话,轩王早就派人快马加鞭送来急报,说这几日就拨营回朝,不过路途遥远,奴才估摸着最快也在明日。”
尉迟封点了点头,微微笑了下,没有接话。不过,侍候的众人哪里看不出主子的神色。若说整个皇宫,能和皇上说上话的,也就是这位轩王了。
先帝共有三子,除了被贬为庶人的二皇子,就剩下这颇有些吊儿郎当的三皇子了。
不过,这也都是命数,先帝在位时,三皇子因是膝下最小的皇子,生母端嫔又在临盆那天就去了。所以,对于这三皇子,难免有些宠溺,就养成了一副娇纵不羁的性子,这皇城里,哪一个不对他避让三分?
而新帝登基后,更是荣宠万分,不仅封为轩王,就连大事儿上,也依着他的性子随他去了边关。所以,朝中哪一个看不出来,对于这三皇子,新帝不仅不忌惮,反而宠信有加,于是乎,朝中上下,虽是对轩王多有微词,到底也没有什么办法。
长长的官道上,一骑纯黑色的汗血宝马呼啸而过,坐骑上的男子身着一袭青灰色的长袍,腰间佩着一把剑,眼中带着一丝孤傲的笑意。
“王爷!”身后策马赶来的侍从顾不得擦拭脸上的汗,急急地叫道。
马上的人微微收缰,回马一转向后边看去,俊眸一扬:“都说不用跟过来了,本王还能出什么事儿不成?”
侍从闻言,嘴角尴尬的笑了笑:“王爷,您身份尊贵,属下可不敢有一丝的差错,否则,这项上脑袋不保不要紧,兄弟们的唾沫星子都能把我给淹死。”
被称做王爷的人轻叱一声,扬起马鞭来就朝那边抽去,挑了挑眉:“就你多事儿,明日到了皇兄面前可得好好说道说道。”还没等那人说话,就一扬马鞭,策马远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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