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赫最近的脾气特别的不好,惜颜开始只当他是因为自己坚持着将小光和阿标留下来而在跟她生气。可是,他对小光与阿标的态度却是较之前好了许多。她实在想不透,自己哪里做错了,以至于每次跟他讲话,他都阴阳怪气的。
幸好,叔叔来了,还带了上级拨下来的经费和军装。
第二天,马赫带着张良一起去了黑虎寨,想将黑虎寨吸收过来。
惜颜对于马赫的此次出行有着深深的担忧,她听成大强说过,黑虎寨与龙泉寨的人是死对头。她倒是好奇马赫怎么会想到把黑虎寨吸收过来的,毕竟那个华林就是被黑虎寨的人打死的,他们应该是马赫的仇人才对。虽然,叔叔带了足够的经费来,但是有许多事情不是钱能够解决得了的。
马赫也知道此次上黑虎寨一定不会顺利,但却没想到如此不顺利,一上山便被他们给绑了。现在他和张良都被关在一间小屋里,两人背靠背的被捆在了一起。
“张叔,对不住了,我实在没想到那个老寨主如此不通人情。”马赫愧疚的说道,望了眼那扇唯一能透进光亮的小窗。小窗上方快要接近屋顶了,显然开这扇窗只是怕里面的人被闷死。窗口是用木棍封住的,横七坚八的有五六根的样子。从窗口逃出去是没有可能了,那窗太高了。
张良的目光也投在那小窗上,却忽然听到“咕噜噜”几声,被关了一天多,肚子里早就空空如也。他用肘拐了拐马赫两下,马赫也用肘拐了拐他两下,两人似乎同时想到一块去了。
马赫立即放开嗓子喊道:“来人啦!有人饿晕过去了。”洪亮的声音便绕着房顶回旋着,像是能听到回音一样。这屋子实在是小。
“喊什么?”门外有人叫道,隔着门板传进来,还能听出恶声恶气来。
马赫立即又扯着嗓子喊了一句“有人饿晕过去了。”
门外的人嘟嚷了一句,便没了声响,估计着是去找吃的来了。
马赫与张良一上山就被关了起来,至今已有一天半了,说被饿晕,倒真是有可能。
不一会,门被从外面打开,一个二十来岁的年轻人端了饭菜进来,后面还跟了一个拿着枪的男子,一脸警惕的看着被绑着的二人。
“多谢!你看,他都饿晕过去了,是不是可以把这绳子给他解开,不然怎么把东西给他喂进去。”马赫立即表现出一副感激涕零的样子来。
端饭的男子看了张良一眼,便将托盘放在他脚步,然后抬头看了另一个拿枪的男子一眼,问:“不如把他一个人解开?寨主让我们好生看着他们,如果闹出人命了,寨主怕是会怪罪下来。”
拿枪的男子走过来,看了张良一眼,见他一副死人样,瓮声瓮气的说:“解了吧!反正我这有枪。”
那人立即伸手将绳索慢慢解开来,另一人将枪指着马赫,眼睛一眨也不眨的盯着他。
马赫却冲拿枪的人笑了笑说:“别担心,我也饿得话都不想说了,哪还有力气反抗。”说完又深深的吸了两口气,倒真像是有气无力的模样。
男子透过窗外那一束微弱的光亮看着他,见他脸色苍白,显然是饿得没了力气,便想着,他怕是走路都难了吧!毕竟被关了一天多了,滴水未进。于是心下放松了许多,那枪也是做个样子似的指在他身上,只当吓吓他罢了。
两人本是用同一根绳索绑在一起的,要解开一人,另一人也会被解开。那解绳子的人也许是想到了这一点,当解到最后时手便停顿了下来,抬头看着拿枪的男子,见他轻点了下头,又见他的枪正指着他们,才放心的将最后几圈解开来。
只是,绳子一解开,没了束缚的马赫立即一个鲤鱼翻身,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夺过那人手中的枪,枪口反转指向了他。
而张良,也在马赫行动之时立时睁眼伸手一把掐住了面前男子的脖子。
这一切,就发生在一瞬间,拿枪的男子几乎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手中的枪却已经在别人手上,而且就对着自己。他轻颤着说:“莫开枪,有话好说。”
马赫冷笑着说:“你只要告诉我,你们老寨主在哪里,我就放了你。”
而张良手下的男子却是吓得尿都流了出来,只觉有一股尿潲味直冲鼻孔,张良微微的邹了邹眉头,手下的力道减了几分说:“瞧把你吓的,胆子这么小怎么做土匪呢!”
男子因为脖子被人掐住,开始还挣扎了一会,后来便像一滩烂泥一样瘫坐在地上。红着脸盯着张良,嘴里模模糊糊的喊出几个字:“不要杀我。”
张良枪下的男子战战兢兢的回道:“这个时候通常都在他自己屋里。”
“哪间屋子是他的?”枪口往前移了几分,就抵在他的脑门上。
男子只觉脑门上一凉,整颗心都冰凉一片,连话都说不利索了,“这里出……出去,往右……拐,就……就可以……看到一排……红……红瓦房,寨……寨主就……住…。。住那最中间的一间。”
耐着性子听完他的话,马赫冲张良眨了眨眼。张良立即会意,松开一只手去拿地上的绳索,将瘫坐在地的男子拽起来,一把推过去。
“过去,背对背,把衣裳都脱了,不然我一颗子弹便可打死你们俩。信不信?”
信,谁敢不信?龙泉寨马大当家的威名黑虎寨里哪一个弟兄不知,更是有“神枪手”之称。
男子抖抖嗦嗦的解着衣扣,慢慢往后退去,额上冒着密密的一层汗珠。
黑虎寨老寨主黑虎已是花甲之年,但却依然稳坐寨主之位。此刻,他正半躺在床上,抽着旱烟。床前坐着他的压寨夫人,正一下一下的捶着他的老腿。这位三十不到的压寨夫人,是他手下的弟兄们前年下山时掳来的。
“小玉,你说那个姓马的小子,会不会已经饿死在里面了?”老头子吐着烟圈漫不经心的说,一双浑浊的老眼却定定的看着小玉。
“小玉不敢说,不然你又该发火了。”小玉手下的力道突然就加重了几份,面上却没有一丝表情。
“我就知道你看上那个姓马的了,昨天你那眼神,就像猫看到了鱼一样。不过你这只想偷腥的猫是吃不到那条鱼了。”老头子突然将手中的烟杆往床前的小柜上一扔,一把拧住她的胳膊恶恨恨的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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