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佩服!”
毛腾连忙摆手道:“只是随心琢磨的几个句子,算不上诗,顺口而已。”心内却是暗笑:“我会告诉你们这是五百年后的大诗人白居易写的诗吗?”
不过如今的文人大抵还是与唐朝文人的品味不同的,刘舆马上便道:“公举的诗虽然看似粗鄙浅陋,却也直白通俗,作为一个兵家,实属不易。”
毛腾登时咋舌,暗想到底还是时代不同啊。白居易的名作在如今文人眼中,竟是“粗鄙浅陋”的东西,不过也是,唐朝的近体诗比起魏晋时期诸多无病呻吟的古诗来说,还真够直白通俗的。
不过毛腾并不是真要跟他们探讨诗歌的,顺着刚才的话题,毛腾说道:“不说魏武,毕竟他的后人还是篡夺了朝政。周公毕竟圣人,毛某也不敢诽谤。倒是像伊尹霍光这样的朝臣,生前利国利民,唯独妨碍了皇权,却落下争议的名声。其实在某眼中,伊霍之事,不过幼主年长之后,过河拆桥的托辞罢了。”
刘琨忙道:“公举兄,你醉了。”
毛腾一怔,也感觉自己在这个皇权社会如此不重皇帝的权威,的确有些大逆不道。揉了揉头皮道:“真有些醉了。”
刘舆忽然笑道:“公举怕是话中有话吧,伊霍之事……呵呵,莫非公举是同情太宰汝南王与太保菑阳公了?”
毛腾猛地抬起头来,暗想这刘舆果然深思敏锐,只是他为何在史上不如刘琨出名?当即回道:“庆孙兄果然厉害。唉,太宰太保二公,其实也未尝行伊霍之事,他们只不过挡住了楚王的霸道之途。我想,朝廷应该要给他们一个合适的评议吧。”
刘舆点头道:“刘某听鲁公府上人议论。汝南王乃宗室之长,如果不平反,恐怕宗室难安。而菑阳公,却在先帝在世时多诽谤今上,又与贾氏有隙。时至今日,也只有京陵公父子上书为其辩护。言辞也稍显淡薄,京陵公老迈,太仆王武子(王浑之子王济)又身染重疴,他父子即便有心也是无力啊。”
毛腾心中一亮,点头道:“听说王氏父子与卫太保可是亲家。”
刘舆点头:“太保菑阳公之子卫恒,是京陵公的女婿。楚王作乱时菑阳公一门受戮,听说只有卫恒的两个幼子躲在京陵公家里幸免于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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