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行了。”
马咸叹了口气,摆了摆手道:“我……我天不怕地不怕,就怕女儿家,我可不敢,也不会那样……”说罢便有些不好意思地走了。毛腾嘿嘿一笑,这便顺路回了房中。
门前摆着一个装满水的木盆,由于天气逐渐变凉,已经结了薄薄一层冰,还有些皂角之类的洗涤物。毛腾那件穿了许多天的旧衣服还沾着水,地挂在桃树上晾着。毛腾揉了揉额头,莞尔一笑,这便推开了房门。
天不甚黑,月光从窗户照了进来,案几之上伏着一个人,似乎已经熟睡过去,正是那白衣女子沅儿。毛腾心中不忍,缓缓推了她一把,待她朦胧转醒,方才柔声说道:“困了的话,何不在榻上休息?”
沅儿揉了揉眼睛,却看到毛腾笑吟吟地看着自己,登时惶然,赶紧站了起来欲行礼,不了伏在案上睡得太久双腿早已麻木,差点趔趄栽倒。毛腾将她一把扶住,沅儿顿时就脸红了。
“将军……我……不……婢子那盆水都没倒……挡着了房门,实在该死……”
毛腾笑道:“你看你腿都麻了,好好歇着,水我自己去倒吧。也难为你了,一盆水,也没看见个桶子,端过来也挺费力气的。”
沅儿坐在地上,腿麻麻地站不起来,轻咬着下唇,脸儿也红扑扑地甚是尴尬,低着头说道:“将……将军……水……婢子是端不过来的,是一个姓马的大哥,帮忙端来的……”
毛腾一愣,嘿嘿笑道:“那姓马的大哥,可比我职位高啊。你应该叫他将军才是,我做你大哥怎么样?”
沅儿眼睛睁得圆圆的,掩着口道:“啊……那……那婢子实在太无礼了……那……婢子该死……”
毛腾出门将水盆端起,缓缓倒在桃树后,接着将木盆竖着搁在门外,说道:“你这小妮子,也别太拘束。我跟你那姓马的大哥,都是穷当兵的,哪里是什么将军老爷。你也别老是婢子婢子的了,我听着不舒服。你既然叫他大哥,也叫我大哥得了。”
沅儿讷讷地望着毛腾,看到他和煦的笑脸,顿时也开朗了许多,说道:“那……那不一样……你本领大,又跟那些贵人老爷一起喝酒,怎么会是个穷当兵的呢……”
毛腾自嘲道:“那你没看到,你那穿着黄衣裳的姐姐,怎么嫌弃大哥的了?”
沅儿脸一红,两只手摆弄着衣襟,声音细如蚊蚋,扭捏地道:“她是她,我是我……反正在沅儿心里,大……大哥你是本事最大,比那些贵人老爷还厉害的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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