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走进美容院,老板娘就亲自迎上来,夏可可暗暗一笑,看来这宁洋一定是这儿的常客,还是个舍得花钱的主。
“可可,现在开始放松。”宁洋冲夏可可挤挤眼,夏可可点点头。“可可”这个称呼让夏可可回想起很多往事。
宁洋刚到报社报道的那天,穿了一身藏兰色的旗袍,配上秋波流盼、樱唇含贝、略施粉黛的娇俏脸蛋,那衣衫外裸露的嫩白肌肤显现的珠华圆润,让报社大大小小的男人陶醉不已。那种少女清纯和少妇妩媚两种气质的完美结合让宁洋一下子就成了全社的焦点。
宁洋并不知道真正让她引人注目的不是她的穿着,而是她的文章。宁洋的文章堪称一绝,朴实无华中又见精工细雕,连轻易不夸人的总编魏涛都说宁洋是可造人才。
“可惜啊,要是宁洋的生活再简单一点,怕是夏可可都赶不上她了。”
夏可可弄不明白魏总编指的是宁洋三次结婚三次离婚的不简单生活,还是暗示宁洋业余生活的“丰富多彩”,是个不甘寂寞的女人。但魏总编这话让夏可可还是很不快活了一阵。难道她夏可可在魏总编的眼里就这么次吗?当夏可可的第一部小说上了售书架的时候,宁洋的文章还是停留在期刊上,这让夏可可很有些得意,在偶尔说到宁洋时不免带点轻视。
宁洋主动来找夏可可,让夏可可大吃一惊。因为常被人拿来比较,平常两人几乎是不说话的,即使碰到也不过就是客气地点下头。夏可可私下里看过宁洋的文章,心里还是很佩服宁洋的,可是魏总编的话让夏可可齿冷,夏可可在表面上就对宁洋显出不以为然。
“我希望能交你这个朋友!坦诚见真心,我希望你也能指出我的不足,这样我们俩都会有提高,夏可可,你说好吗?”这番直白的话语深深打动了夏可可,夏可可需要的是挚友而不是只会说好的崇拜者,不管社里其他人怎么评价宁洋,但她从心里接受了宁洋。
往事滴滴涌上心头,夏可可感慨万分,美容师已经把按摩膏均匀地涂到夏可可的脸上,手指沿着夏可可的面上的穴位力度适中按压起来,夏可可慢慢放松绷紧的神经,倦意渐渐涌上来。
“大姐,您睡会儿吧。”一个温柔的声音适时响起,很快夏可可就进入梦乡,在恍惚中夏可可还听到自己的鼾声。
美容师轻轻按压着头部穴位的时候,夏可可陡地醒过来,刚才的一觉让夏可可有些意犹未尽,夏可可半闭上眼睛,听到美容师在温和询问自己,“大姐,要不要看看效果?”夏可可猛地睁开眼睛,效果?还不是那张脸,能好到哪去?不过夏可可还是点点头。
美容师刚把镜子放到夏可可眼前,夏可可一下坐起来,不敢相信地摸摸自己的脸,镜中的夏可可,双颊隐隐泛红,皮肤好像都透着光,怎么看也不象刚熬了一个星期夜班的女人。
“怎么,不信自己会这么漂亮?”宁洋调皮地从夏可可的手中抢过镜子,一边点着镜中的夏可可,坏坏地挤了下眼,“好漂亮啊,我要是男人,一定会被迷晕倒的。”
夏可可羞赧地笑了,“好了好了,别忽悠我了,我请你吃饭总行了吧。”
宁洋正准备再调侃几句夏可可,忽然她手上的包传来好听的和弦声,宁洋侧侧头,甩了下头发,把手机放到耳边,夏可可这才注意到宁洋变换了发型,烫了今年最流行的螺旋烫。
“对不起,晚上有个聚会,不陪你了。”轻快的笑容浮上宁洋的眉梢,她神采飞扬地拿出美容卡,刷了两下,就转身走了,根本不给夏可可半点拒绝的机会。
从美容院出来已经是下午5点半,正是这个城市下班的高峰期,根本就打不上出租车。夏可可晃了晃自己不停招手的右胳膊,直后悔没有自己开车来美容院。
“来电话了,来电话了”。是自己设置的电话铃声。夏可可从包里拿出手机。
“可可,现在在哪?”电话里的女人,说话总是直楞楞的。
“女人,接我。我在滨河路金河俱乐部门前。”女人是柳筱梅。
柳筱梅是夏可可的大学同学,也是夏可可从小到大的玩伴。她的父亲是政府的高层人员,却没有为这个家负个责任,母亲是一家工厂的会计,个性软弱,为了维系这个可怜的家,承受了太多的无奈艰辛。柳筱梅是个直言不讳的凛冽女子,观念理智,但做事却缺乏冷静。因此常常惹恼父亲,然后被打得鼻青脸肿地逃到夏可可家避难。
“在那别动,我来接你,晚上有一个重要约会。”没等夏可可说话,柳筱梅就挂了手机。
20分钟后,柳筱梅红色的马自达A6就缓缓地驶到夏可可的跟前。夏可可一直纳闷,为什么她认识的女人,都喜欢马自达A6,她就喜欢帕萨特、广本或丰田系列的车。
“回家,换衣服。”柳筱梅说话永远是直达主题,很少有多余的字眼,可能跟她在政府纪委办公室工作有关。
驶上正道,柳筱梅加大了油门,甩给路人一尾油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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