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能开机关?”卧槽这是武侠剧吗徐今的狗眼盯着石墙滋滋溶解的地方,她很想用自己的试一试啊。
陈雨笙说:“不是。”
徐今:“还是只有兰陵后代的血可以?如此神奇的事……”
陈雨笙笑笑:“可以这么理解。”
然后当先走进密道。
徐今跟在后面,走了几步,忽然觉得不对:“如果只有你们的血能开启,那从前鲤鱼组的人是肿么进来的?”
白茫茫的影子停住了,伸出手,摸摸小姑娘的脑袋:“你很聪明。”他说,“可是,不要想太多。”
不要想太多么?他到底是个什么人……无尽黑暗之中的恐惧忽然包围了情绪,徐今往后缩了一下,或许,她宁愿回去和老湿一起等死的啊,至少,是彼此熟悉喜欢的人……
小姑娘仰头:“我不想走了。”
伞上夜光幽幽地映在陈雨笙苍白的脸上,他苦笑:“是不是你老师跟你说了什么?你不要误会,是我现在的体力,大概只能保你一个人周全。”
徐今点头,又摇头:“他觉得你很危险。”
陈雨笙:“那你觉得呢?”
徐今:“很神秘,还有点……可怕。”
“那我真是失败啊。”陈雨笙靠在墙上,闭着眼睛笑了,“你是不是看多了玄幻剧,以为我不是人?”
徐今:“……”
陈雨笙:“这世上没有神魔鬼怪,我和你一样,是普普通通的人,我虽是古族后代,却也融入了你们的社会,我也会流血,会生病,会死掉,若不信,你捅我一刀试试?”
说着,陈雨笙从怀中拿出一把匕首,银光锃亮的,徐今一看,狗眼再次瞎了。
卧槽!这不就是当日博物展的镇馆之宝么!
貔貅神兽盘踞在匕首握柄上,鬃毛凛凛,虎虎生威,徐今清楚记得,当时这是用双层防弹玻璃加红外监控来保护的玩意,而陈雨笙又是博物展的随行工作人员。
徐今跳起来:“靠啊,你是监守自盗吗!”
“这本来就是我们失传的宝贝,当年让一群傻逼挖去,拿也拿不回来,等了十三年,终于物归原主了。”陈雨笙的声音依旧很淡,丝毫没有身为一个贼的觉悟。
徐今:“宝贝?它真有你说的那么神奇?”
然后匕首被塞到了小姑娘的手里,陈雨笙说:“你捅我一下试试啊,看看我会不会死,你不是怕我么。”
徐今感受着手中沉甸甸的冰凉触感,又听着那个虚弱的男人说出近乎赌气的话,小姑娘撇撇嘴,“走吧。”她说。
陈雨笙拉过她的手,手心冰凉冰凉的,“把匕首拿好了。”他说,“我也不知重明城里会有些什么,不过我的就是你的,有我一条命在,就必会保全你,要不然你老师非杀了我不可。”
徐今:“那座城叫做重明啊,可你刚说世上没有乱七八糟的鬼怪啊,那还能有什么危险,为嘛不让我老师一起来。”
陈雨笙:“话是不错……你知道重明城是因为什么才亡城的吗?”
徐今:“你们也无法抵抗的疫病?”
陈雨笙:“我们世代精通医术,没有治不好的病,只有收不回的人心,事实上,那个时代的重明城城主追求长生不老,迫与他手下的祭司庭孤注一掷研究秘药,他们想出了一种办法,把特殊培养出来的蛊虫种入身体,用你们现代医学的话来解释,蛊虫能吃掉人体内衰老的细胞,从而促进细胞的新生换代,有此虫在身体里,人延年不老,直到长生。”
徐今:“后来悲剧了?”
陈雨笙笑了:“从秦始皇到汉武帝,从唐太宗到雍正帝,历史上哪个当权者不想追求永恒的统治地位,重明城主觊觎兰陵王城,急功近利之下,他培养的蛊虫失败成了他都不能控制的毒物,泄露出去,一发不可收拾,族长不得已派人封城,沉入地底,原本的地道也尽数毁去。然而又过了几代,又一任族长也想求得长生不老,为了找到当年重明城主的养蛊秘方,他重新挖通地道,派遣精英,倾城之力去寻找……”
说到这里,陈雨笙不再说了,徐今忍不住问:“再后来呢?”
“你说呢?”凉薄的言语尽是讽刺,陈雨笙叹道:“我祖父的太祖,就是当年最出色的医师,派去重明,一去无回,因着昏君,全族式微,很多很多东西都失传了,我父母不认同祖父的刻板思想,在我两岁的时候经商出海,融入你们的社会,就再也没有消息,87年冬天祖父过世,只剩我一个败家子,也没有兄弟姐妹。”
没有兄弟姐妹,孤单的世间,只身一人,努力接受现代社会的变迁。这样的人,很可怜吧……小姑娘听着,抓紧了他的手,虽然他的话听着还是有些她说不出来的逻辑古怪,可是他应该是个好人吧,要不然,王神木再讨厌他也不会把自己放心交给他。
最后的古城了,不能让有关部门再度发掘破坏,所以王神木让她出去后去找燕归来,而不是报警,燕老大有钱,有人脉,在某个层面一手遮天,总有办法找人把他们弄出去的。
这一段路没有来时的长,走了大概半个小时,眼前又是一堵石墙,墙上绘着一株枝叶缠绕的大树,树下有貔貅守护,和徐今先前见到的模样相似。
陈雨笙说:“古人崇尚神灵,动物以貔貅为尊,植物以枝繁树为尊,老家伙们认为树神的繁茂象征着后代的繁衍,能让他们子子孙孙无穷无尽,哼哼。”
最后一声轻笑在徐今听来充满了嘲讽,果然是个败家逆子啊,她心里想着,看到墙壁右手边有个石头拉环,墙上还有两盏油灯,陈雨笙问徐今借了橡胶手套戴上后,去拉拉环开门,刚碰着,又收回手,转头问:“有火柴么?”
徐今摸出一把长火柴给他,只见陈雨笙从油灯里扳了一些油膏,均匀撒在地上,又拿火柴点燃,石墙前顿时烧起了一蓬并不旺盛的火。
“过来。”他说,“我抱你。”
徐今跳开:“为毛?!”
陈雨笙嘴角勾笑:“老骨头们总喜欢玩一些把戏,我怕你万一吓着,哭鼻子。”
徐今看了看自己的小洋裙下两条光溜溜的腿,她原本不是胆小的人,可被陈雨笙一说,还真有点忽然发毛起来,犹豫着,陈雨笙已经一把将她抱起,然后拉下了石头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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