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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代王女猎夫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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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九章 恨错了人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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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为他的出生,母亲不得不离开星洲,移居大马。星洲太小,为了父亲的荣誉,母亲宁可忍受这种分离之苦。

    父亲每年只有几次会到大马来。他是万民敬仰的国君,星洲国民视若神明。名声不可有半点缺陷。虽然她是他明媒正娶的妻。

    父亲每次来都是晚上。匆匆来,匆匆去。经常捂着血淋淋的颈,垂着头,依依不舍,神态哀伤地离开。

    父亲每来一次,就有好一阵子不会出现在公众场合。因为颈上有伤,这种明显得无法掩饰的占有的烙印,是母亲在一次一次的绝望后给予的还击。

    父亲从不拒绝。相反接受得心安理得。

    他推开那扇半闭的门,冷冷地盯着那个痛苦地蜷缩在床边的弱小女人。

    “既然爱他,为什么又要把他赶走?你明明可以留他过一整晚。”

    “小孩子凭什么管大人的事!”那个弱小的女人此刻冷得像块冰。

    他冷哼道:“每次都咬得那么狠,难怪人家不愿意来。”

    “滚、出、去!”弱小的女人忍无可忍地尖叫起来。

    他根本不去理会她这种竭斯底里,早已习惯。

    他走到窗前,唰地拉开窗帘,一手把窗户推开,“他就要走了,你不过来看一眼吗?”

    无人应答。只有压抑到极点的啜泣。

    楼下的汽车响了两下喇叭。好像远航的轮船,告别仪式简短而凄凉。

    片刻,终于一片沉寂。连啜泣声也听不见了。

    床上的女人一跃而起,冲到窗户,月色凉如水。映衬得她清瘦的脸容愈发凄迷无端。他有些害怕她会在这个窗台上一纵而下。

    “走了。笨女人。懦夫!”他这样轻蔑地对母亲道。

    母亲抹了一把泪水,反倒笃定起来,冷哼道:“混蛋小子,今天你做饭、洗碗~”

    “少来!你赢得了我再说!”他松了口气,知道她暂时不会有轻生的念头。她这样倔强的人,越是被人打击,越是不会屈服。所以,要让她活下去。不能光靠慰藉,而要加倍地蔑视她的蠢。

    然而他没想到,这个倔强的女人到了临终一刻,却脆弱得叫人落泪。

    “明耀……明耀……明耀……”她躺在病床上一次又一次地呼唤着丈夫的名字。以前她从不在儿子面前这样直接唤过这个名字。

    只是,想最后见他一面。哪怕只是一面。她这样哀求着。

    “妈,他很快就到。你再撑一阵……一阵……求求你,一阵……”李浩兵紧紧握着她的手,不住乞求。心里却充满了绝望。

    死神的黑羽降临到这个女人的头顶,不顾她的哀求,当然也没有理会她儿子的乞求,替她合上了双眼。带走了她毕生的爱与恨。归于虚无。归于宁静。

    脸色苍白的星洲太上皇赶到时,他妻子的脸上已经盖上了一层白布。从此生死有别,阴阳永隔。

    “锦儿!”他脚步踉跄。一下倒在床前。双手颤抖着,想去揭开她脸上那层白布。

    “你没有资格再看她。”他的儿子冷冷地道。

    从来没有被这样斥责过太上皇吃了一惊,头脑中闪过无数种念头。儿子此刻的眼神,好像一只欲噬人的凶兽。

    “我……我被国会的事情绊住了……”太上皇吃吃地道。在儿子凌冽的眼神下,他觉得自己仿佛被一口无形的利剑钉在地下。百口莫辩。再辩也是无力。

    一双伸出去的手,再也没有勇气打开那层薄薄的白布。他自问没有资格。

    然而他的儿子叹了一口气,还是把那层白布打开了,“她一辈子最恨的人是你,但最爱的人。也是你。来吧。向她忏悔吧……”说罢,头也不回地走出病房。留待一个老泪纵横的男人慢慢地向亡妻忏悔。

    同年,亡灵成立。

    “我知道你恨我。但是我仍旧决定由你来领导这个组织。”父亲这样对儿子说。

    “为什么?”儿子抱着臂,神色睨睥。

    “第一。你有这个能力。第二,你心中的怨恨足以令你胜任。第三,其实你很像年轻时候的我。”太上皇面朝大海,负手而立,“我年轻时候也曾对那个社会憎恨不已。有一次我被他们诬陷入狱,在牢中,我想,若要通济天下,既要有一颗佛的心,也要有一双鬼的手。”

    他的儿子被这番言论吸引,眼里开始迷惑起来。

    “和平固然人人乐享,但绝大多数人没去深究,其实和平根本就是根植在战争土壤上的花。这朵花开在阳光下,给所有人带来美的愉悦。但谁又明白它正在吸吮着泥土里的鲜血成长?亡灵,就是要确保这朵花开得更茁壮。”

    “但是,我不愿意成为你杀人的利器。”沙蝎——这位新出道的摄影师对这个世界怀有无限的热爱,把那只凶兽囚牢在心底。他答应在成为这个组织的领袖,但不愿意令它彻底潜伏在黑暗的深渊,成为一只更可怕的异种。

    所以, 刚开始亡灵只是一把以“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为原则的黑暗护卫之剑。但每当沙蝎无法抑制心底的凶兽时,它就变成了威胁世人的恐怖异种。

    到了后来,他发现越是抑制,那只凶兽的反噬之力就越厉害。并且,以他真实的名字出现在阳光之下。这只凶兽名为李浩兵。

    夜越深,寒气越浓。然而阳光之下就一定温暖了吗?

    “沙蝎……沙蝎……你在哪里?”他怀中的女人呢喃着,神情惊恐,好像被噩梦折磨。

    他端详着她,如果不是她,他也许一辈子都会被沙蝎深深地隐藏起来,不见天日。他因为恨而重生,却越来越感到自己有可能因为爱而覆灭。

    他越是靠近她。就越是惧怕。因为惧怕而反复折磨她,却又愈发地心生不忍。他到底要怎样对待她?他亦是惘然。

    “沙蝎!”她猛地转醒,果然发觉自己还躺在他温暖的怀抱中,立时心安不少,“沙蝎……不要离开我。”她在他怀中小声期求着。

    “抱歉,我不是沙蝎。”李浩兵顿觉索然。

    她迷迷糊糊地问:“为什么你不承认自己是沙蝎?”

    “因为你爱的是沙蝎。”他答道。“而你从未爱过我。”

    “嗯……”她似懂非懂地应了一声。忽然问:“浩兵,我可以问你一个问题吗?”

    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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