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宁。”
沙蝎的声音从她的身后响起。声音里带着压抑不住的激动。
杨宁转身去看,身子却被凌空抱起,落在他的怀抱之中。他朝她深情微笑。
她使劲盯着他的脸,不过半晚不见,已是仿如隔世,她在唯恐失去他的悬崖上疯狂徘徊的几个小时,心已苍老了一辈子。
“怎么不说话?”沙蝎脸容平静,额边和嘴角都有伤痕。
“你回来了!”杨宁猛地抱紧了他。
“我回来了。”沙蝎轻轻答道。
相同的对话相隔还不到一天,他们的处境已是天渊之别。
忽然,沙蝎感觉到什么,诧异地道:“宁宁……你……哭了?”
杨宁还浑然不觉,伸手在自己的脸上和眼角摸去,果然,二十多年没有流过的眼泪,此刻不由自主地滑落,打湿了他的衣襟。
她把一滴眼泪掬在手心,那种晶莹剔透的液体就像钻石一样发散着动人的光芒。
“眼泪?我真的……可以流眼泪了……”
“我说过你可以的。”沙蝎霸道地吻了她,他的吻来得如此之突然,和在赫赫族那一晚的轻轻一吻截然不同,她根本没有想过他会这样来吻她。她感到他的狂野之息,他根本就是一只狂野的兽,连亲吻,都似在猎食。她的意志在他的力量之下寸寸失守。
这样下去,她真的无力自持。但是,这里是医院,公众地方。这样的激吻,她还是觉得尴尬不已。
后面还有一大堆三大五粗的黑帮分子起哄拍掌。有人甚至还扭动臀部。好像在跳某种极具含义的舞蹈。
她的脸红成了一颗苹果,想略略地推开他,却被他更深地吻住,整个身子欲拒不能。怎么能这样?怎么会这样?
“我们走。”沙蝎直接抱着她朝门外走去。
她不问他要把她带到哪里去。他驱动车子,回到了泰姬的旅馆。“收拾行李。”他短促地道,然后。他跳上了自己那架UNICAT。在门口等她。
她只好上楼把行李都整理好。泰姬在客厅微笑地朝她招了招手。她走了过去,泰姬在她的耳畔悄声道:“你想知道我要跟他分手的真正原因么?”她急促地点了点头。泰姬轻笑道:“因为,自第一次之后,他就再也不肯跟我做了……”
门外响起催促的喇叭声。
“要幸福哦~”泰姬衷心地道。
杨宁跳上车。坐在沙蝎旁边。“你就不去跟泰姬道个别吗?”
沙蝎满不在乎道:“真正的朋友从来不搞那一套。要来就来,想走就走。难道每次都要来场眼泪汪汪的送别会?”
“死蝎子,你笑话我!”她不满地捶他。他在她额上一吻。
车子驶离内罗毕后。就转上了一条高速公路上。他们沿着公路向前开,越来越远离人烟。半天过后,非洲草原以它的原始面貌出现在他们的眼前。
杨宁还是没有问他要去哪里。忽然觉得。就算他要带着她在这片草原上逛悠一辈子,她也是愿意的。
草原的风从窗口吹了进来,沙蝎的头发飘起。不算长,却有一种神思飞逸的灵动,他本来就应该属于这个世界。
可是她呢,她能不能最终属于这个世界?
全世界都知道她是瓷国军工新近崛起的女总裁,可是谁又知道她此刻只想当一个逐爱依皈的小女子?
在一个加油站内进行了物资补给后。沙蝎把车子驶入了茫茫无边的非洲草原。
此刻,午后的阳光毫不吝啬地照耀着整个非洲大地。草原的轮廓逐渐清晰,呈现出一种迷人的金黄色。远处,是连绵起伏的丘陵。近处,是独树成林的景致。偶尔,会看见三三两两优雅散步的长颈鹿。
“你在找什么?”杨宁见沙蝎不住眺望,似乎在寻找什么。
“树。”沙蝎答。
杨宁不晓得他到底要找什么树,也不知道他为什么要找树。他们在这个炎热的午后大老远的从内罗毕跑过来,竟然就是为了找一棵树。她觉得自己的思维能力在一个习惯天马行空的摄影师身上,真是不够看。
他们飞快地掠过一棵棵的猴面包树和一蓬蓬的矮禾草,显然都没有沙蝎所要寻的那棵树。
杨宁慢慢眯了过去。一夜未眠,她的体力已经透支。
不知过了多久,好像被轻轻地抱住。“找到那棵树了么?”她迷迷糊糊地在他怀里问。
“找到了。”他似怕惊扰她的甜梦,轻轻地在她额上吻了一下,柔声问,“你还要再睡一会么?”
“不了,我已经恢复得很好了。嗯?”她从迷蒙中转醒,却见他贴得那么近,她与他两唇之间不逾方寸。他双目之中,炽热得像是藏着一团火。
“宁宁,我要你。”沙蝎道。
她吓了一跳,她还以为他先甜言蜜语一番,说“我爱你”,她没有料到他来得如此干脆、动作这样迅猛。他根本不等她啰嗦什么“我也爱你”之类的废话,就来了一个杀气腾腾的吻。她神飞天外,似瞬息间夺去了灵魂一样,一任他把她抱起,走出车外。
她知道他下面会做什么。可是她绝对没料到他们竟然会在一棵巨大的金合欢树下。
他把她放在浓密的树荫下。
“一起爬上金合欢树的两个人,最后一定会……”她绝对不会忘记,他们在那个月夜,一起爬上了一棵金合欢树。他也是记得的。也许他从那个时候起,就已经爱上了她。
他的动作一点都不温柔。她简直要被骇死了。她从十八岁至今,所有的经验都来自于跟朱丽叶的阴柔缠绵。她没料到他的顶撞这样的猛烈,风雨鞭挞,毫不留情。她只有紧紧地抓住他的后背,仿佛能够寻求些微的依靠。
忽然。自远至近,传来一阵咚咚的沉重脚步声。一声长吼,一头非洲象慢慢地向金合欢树走了过来,然后,伸出长长的鼻子,安心享用着树皮。浑然不理树下那一对赤裸相拥的男女。
杨宁瞥了一眼大象重逾千斤的象足。担心地道:“你……你说。它会……会不会把我们踩死?”
“不会。”沙蝎非但没有停下他的狂野动作,反而更加热炽。杨宁觉得自己好似一只被兽王摁住的猎物,就快要被剥皮分尸了。
大象啃完树皮,心满意足地走了。很快。竟然来了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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