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我想,应该不会轻易出现五弹皆空或五颗实弹那种状况的。”楚向乔眉头略略放松,“现在可是在全世界面前直播,如果真的有这样的事,岂不等于告诉全世界自己有‘故意杀人’的嫌疑?‘神’应该不会做得如此明显吧……”
谁知道呢?杨宁看了那些面墙而站的“尾指”们一眼。刚才被抛弃的时候,谁又知道自己的命运会是“神”?有多少人的心里对自己的老板怀恨已久正好借机泄愤?
按照游戏规则,只有出现“五弹皆空”的情形才会被揭发出来。而且,当这种情景出现,死的那个,大多数是倒霉的D。
丛严……如果你要报复,现在果然天赐良机。我疯了!杨宁立刻断了自己的这种念头,自己怎么要用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呢?
可惜楚向乔却不失时机地提醒她:“你的那位副将,我的师弟,心里对你是不是……”
“他不会的!”杨宁断然道。
“哦?这么肯定?可是我觉得他望着你的眼神……”
“他不是那种人。我很清楚!”杨宁斩钉截铁道。
楚向乔耸了耸肩,含义很深地笑了笑,“你根本不明白我的意思。”
杨宁不知道他是什么意思,却被一声惨叫震住了。
原来,刚才那盘对赌重来,B总裁被名为D总裁一枪轰中了脑袋。出现这类情况只有一个可能,就是B和C都用换命的方式,让D不得不铤而走险,最后一次选择,他当然不肯用自己的命来尝试。所以,这一位B就成了换命游戏第一个祭品。
所以说,你用钱来换别人的命,别人,也可以用钱来换走你的命。这本来是场对等游戏,谁也别说谁自私。谁也别埋怨自己的命运。因为,命运本来就是由你自己所决定的。
坐在中间的那个女孩肩膀忽然一松。
楚向乔轻轻一笑,“做得好。”
既然有人死了,那么最后一枪是空是实就无从考究了。但,五颗实弹的几率非常大。三个总裁都不相信,这个胆小怯懦的女孩怎敢按五颗子弹进去呢?又或者,可能只有四颗。但,无论如何,她自己的总裁,现在已经成了一具冰冷的尸体,掉在地毯之上。
“人心哪……”楚向乔微微叹道。他的样子,淡漠地就像是在看戏。杨宁觉得一阵毛骨悚然。
“清场。准备下一组。”黑袍女子吩咐道。
有个“尾指”偷偷地,想不趁人注意地摸了摸头,一只手作出V的动作。V需要两个手指,二和三。
“啪!”
黑袍女子看都不看,随手一枪。“如果再有这么想去见魔鬼的‘神’,我们很乐意送他一程。”
所有的“尾指”都不由得僵直了身体,任由冷汗在额上、背上凝结、滚落,再也不敢稍作异动。
“她一共开过几枪?”楚向乔忽然问杨宁。杨宁快速回忆道:“六枪。”
“跟我的记忆相符。“楚向乔印证完毕,然后又问,“你能看出她手里那把枪,是哪家的货?有几发子弹?”
作为一个行业老手,杨宁早就瞧出来了,“R国的马卡洛夫系列。轻巧、精准度高。有17发子弹。”
“不错。果然是行家。”楚向乔赞许道,过了一会,又皱着眉自语道:“还剩十一发,难度很大呀……”
“你想怎样?”杨宁不由问。
正在此时,黑袍女子刚刚输了第一场。
“你可以随意问我问题。我向神明担保,只要你所问的,我决不隐瞒,以诚相告。”她的眼里有随和的笑意。真不敢让人相信,这种笑意会出自一个随手杀人的恐怖分子眼里。
在这一场里运气极佳的B仍有点颤颤然,问什么好呢?他不知想问什么,也不晓得问了之后能有什么好处。
所以,他只得道:“你……到底是谁?”
“蠢货!”楚向乔竟有些怒了。杨宁奇怪他忽然这么激动。楚向乔看见她眼里带着疑问,解释道:“你不觉得她既然肯让我们提问,内中必藏玄机么?”
杨宁只好承认心机确实不如他。
“你想想,外面的保安部队为什么这么久了还不采取行动?而且,刚才那个指挥官,为什么肯一而再地提高赎金?因为,一定有某种原因让他们投鼠忌器!”
杨宁仔细回忆着之前的情形,那些倒在地上的营救人员,“毒!”她猛然清醒。“但是,为什么同样吸入过那些烟雾的我们,却没有中毒的迹象?”
“所以毒雾就是这堆‘老鼠’最有恃无恐的‘利器’!”楚向乔盯着黑袍女子,牙齿因为兴奋咬得格格响——这才是黑夜中最可怕的野兽,杨宁心想。
“我明白你的意思。如果能够在提问中得到有关于毒雾的信息,就能对外面的保安部队有所帮助?这些问题就会成为救命的信息?”杨宁道。
楚向乔点点头。“可是她为什么又要搞这些把戏?”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随即皱起眉来,“这才是我最想不透的地方……”
杨宁看着他那副聚精会神、百思不得其解的模样,忽然莫名失笑。
“笑什么?”楚向乔不解。
“没什么。”杨宁最后还是说了出来,“我看到你这个样子,觉得特别解气!”
楚向乔诧异地看着她。
杨宁解释道:“你这个家伙平日太阴险了,说话做事从来都是一分真两分假,现在看着你也被别人耍得团团转,我就觉得心里凉快之极!”
“是么?”楚向乔并不生气,反而微微一笑,叹道,“凉快之余,别忘了我们现在同坐一条船上。”
忽然,人群发出惊讶的声音。原来在他们的交谈之中,黑袍女子已经缓缓地揭开了她脸上的黑纱。出现在黑纱后面的,竟然是一个男人!
“什么?不可能吧?”杨宁的嘴巴也“O”了。那个男人,竟然就是东道主的主持人!
“人皮面具。”楚向乔并不特别惊讶。
果然,那个男人在自己脸上摸了几下,慢慢地掀起一张薄薄的人皮来,露出一张伤痕满布的脸——原来,仍旧是个女子。
“我早就与各位见过面了。”说话的声音兀然是男声。可是脸却依然是女子。“以刚才那个面容。”这次说话又回复女声。
“我在‘亡灵’之中,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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