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紧紧地抓住他,唯恐他忽然跑掉。她贴得那样紧,感受得道他健壮的臂弯,有力的腹肌,矫健的腰背,这一切,好像做梦。
“你不是很讨厌我,老想避开我吗?”她把头埋进他的胸怀,切切地道。
沙蝎以一种欣赏的目光看着她,道:“不错。从叙利亚见到你开始,我就一直以为你是那种骄横刁蛮、罔顾人命的大小姐,我对你,真是非常厌恶!”她在他怀里轻轻发抖,“嗯”了一声。
不过停了一阵,他又复道:“后来你非要跟我来这里,一开始我想你肯定很快就会受不了走人。没想到你……竟然能坚持到这一步。”
杨宁不禁问道:“哪一步?”
“这一步。”他忽然用力把她狠狠抱紧,俯身温柔地探索她的唇。她呆呆地望着他,忘记了闭上眼睛。他探过来的样子,真的很像一只高傲的雄兽,要向心仪的母兽表露爱意。
这一吻其实很轻。沙蝎并不想立刻就攻城掠地。毕竟,她还需要慢慢成长。
可是她的反应出乎意料的热烈,甚至炽热到他吃惊的地步。她反过来热吻着他,吮吸着他,挑逗着他。难舍难离,胶不可分。
不知为何,他竟然有种快要窒息的感觉。可是她还是那样诱惑着他,情浓如蜜。
她忽然放开了他,他发觉她的眼眸里,竟然闪动着幽蓝色的光芒。她忽而一个翻身,把他压在下面,伸手解开了他衬衣的第二颗纽扣,从下面看上去,她红唇半张半闭,眼神漂浮不定,柔媚无端,腰肢轻摆,似在期待些什么,浑然不似她平日的模样。
“宁宁……”他还没来得及说话,她已经骤然把上衣褪去,然后,在一种极具含义的诱惑摆动下,把最后一样碍事物慢慢褪下。
他只觉唇干舌燥,他看见她傲人的美好,今夜的月光如此曼妙,她又是如此星火燎原,而最重要的是,他是真的喜欢她。
于是,他复把她压在身下,放肆地吮吸着她的美好。她发出娇媚的声音,怂恿着他。猛然,他觉得脖子一紧,她竟然翻身在上,紧紧地,用双手扼住了他的脖子,而神态,狰狞无比。
一开始,他还以为她在开玩笑,但颈处越勒越紧的力量证明,她绝非玩闹。如果再不反抗,他真的会死在她的手下。
他用手一格,反手制住她的小臂,令她无法再用力,“宁宁、宁宁……你怎么了?”
她这时才如梦初醒,看着扼在他脖子上的双手,愣了一下。“我……”她已恐惧得说不出一个字来。
过了好久,她才嘶声道:“刚才,我差点杀了你!”
沙蝎赶紧把衣服给她披上,冲她笑了笑,安慰道:“我没事,就凭你,哪能杀得了我。”
可是她拼命摇头,“这一次不行,下一次,或许再下一次……总之,总有一天……”
“到底怎么会事?”这是沙蝎最关心的事情。
她悲恸地望着他,绝望地道:“我已经变成了地狱的魔物!我把诅咒解开了,可是,我自己却变成了她的同类!她果然,永远、永远都不会放过我……”
“慢慢说。先把衣服穿上。”他帮她穿好衣服,重新抱她入怀,“你可以慢慢告诉我,到底谁是她,她为什么不会放过你?”
在他温柔的怀里,她不安略减,要揭开伤疤总是难受的,而最难受的,莫过于要在你最爱的人面前,揭开那个丑陋到你自己都无法直视的伤疤。
“她,叫朱丽叶,而我,是她曾经的罗密欧……”她把整个凄迷的故事讲了一遍。当她说到,被朱丽叶缠住的感觉,就像被沉在水里快要窒息的时候,沙蝎不由失声笑道:“刚才,我也有这种感觉。”
可是,当她说到,“我觉得,只要有你在我身边,我就不会被淹,你……就像一个拯救溺水者的救生圈,让我感到安全……”
救生圈?沙蝎再也笑不起来了。他的背脊忽然生硬起来,可是她却没有察觉。
她断断续续地说了很久很久,他也抱着她很久很久,只不过,在最后,他终于还是放开了她。
“宁宁,这不是一段正常的爱情。那个朱丽叶,本身就很扭曲。她就像那种被淹死后一定要拉个替身的水鬼,而你,不过是陷入了她的圈套,你只是败在自己内心那个害怕寂寞的恐惧上,你没有败给她。更不会成为魔。”他坚定地道。
“可是,我仍然害怕。我害怕始终都要孤单一个人,我害怕以后再见到她,我又会向她投降……”她看着他,悲戚道,“在梦中,她对我说,这个世界上,只有她一个人能够抛却荣华富贵、外貌和权力,全心全意地、纯粹地爱着我。而我偏偏就是想找那么一个人,所以我才永远逃不掉她的控制。”
原来她竟脆弱至此,她平日的倔强刚强,到底历经了多少的磨难,才仿如真迹。
沙蝎朝她伸出一只手,“你永远都不会成为那种魔,因为,你始终都会有我这个人在你身边。无论是朋友,还是其他。”说罢,他把她扶了起来。
月光下,他的笑容很平静,就像一潭湖水,水波温柔,却涟漪不起。
朋友?她觉得这个词转得实在生硬。她很想再问几句,可是他却道:“我去看鼓会了。你去不去?”
她在心中长长地叹了一口气,看来,有人又要退缩了。这高贵的、聪明的兽,总是在关键时刻嗅到一丝不对,立马就溜。她也只好,继续等待,等待他的下一次的主动光临。
她没有跟着他去看。因为她总觉得那个鼓会,好像很不欢迎她似的。既然赫赫族人、巫师婆婆和其他的BIGFIVE成员都没有邀请自己,自己又何必厚着脸皮凑这热闹。
不过,很快,到早上时分,那三个一本正经说要去拍摄鼓会的BIGFIVE男野兽,拖拉着疲累的身躯,挂着一双纵欲过度的黑眼圈,无精打采地趴在榻上时,她就完全明白为什么这种鼓会会绝对不欢迎她去了。
“你们几个……”她被气得说不出话来,“禽兽,禽兽!特别是你,鲍勃,你还有老婆孩子在家呢,居然干出这种事情来?”
胖鲍勃打着哈欠答道:“什么呀,我都没问她在我离家一年之后,怎么生出一个跟我半点都不像的小东西来,她怎么会追问我这种偶尔的放松呢?”
“你,阿塔!”她复又指责道,“你都有四个老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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