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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夜里拥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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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童年初遇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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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年陆尧5岁的时候,在陆尧的老家,那时候所有人都叫他小宝,很可笑的是因为他哥哥陆虎的小名叫大宝,所以陆尧的小名自然就成了小宝。

    那年五月初,小宝的村里的程家婆婆家里来客了,程家住在城里的女儿带着她的小女儿回来乡下过端午节。那天小宝是趴在程婆婆家的院墙上看见她的,那个小女孩长得就像一个陶瓷娃娃,白白净净,身上穿着一件白色的连衣裙,就像一个小小的仙女,因为乡下的孩子很少有穿白色的,乡下孩子野,白色衣服容易弄脏,所以乡下的孩子基本是不穿白色的衣服的。他清楚的记得看见她从袋子里拿糖出来分给其他小伙伴的样子,她来回的走,白色层叠的裙摆轻轻的摆动着,就如洋槐树一簇簇的槐花儿。她的大眼睛一眨一眨的东看看,西瞧瞧。这时,她突然看见了趴在院墙的小宝,她竟然没有大叫,而是调皮的冲他微微一笑,露出是没有两颗门牙的样子,小宝也不由自主地笑,因为他也一样没有两颗门牙,这时候程婆婆看见了小宝,就一边走过去,一边说:

    “你这调皮蛋,不怕跌下来。”说着就要拉他下来。一院子的人都看见了趴在院墙上的小宝,调皮的小宝竟然自己从院墙上滑了下来,一屁股坐在地上。他很快的速度就站了起来。然后傻傻的对着大家笑着,笑着朝路瑶走过来,可能太新奇,竟然没有留意到地上的一块果皮,一脚踩了上去,顿时一滑溜又一屁股坐在地上,院子里所有人都被眼前一幕逗得大声笑起来,他这次可能真的摔疼了,他眼泪花都出来了,可是看见眼前那个小女孩笑得前伏后仰的样子,也只好又拍拍屁股站起来跟着大家傻笑。

    外婆一边拉过小宝,一边轻轻地拍去他身上的灰,安慰了他一下,就说:

    “小宝,没有摔疼吧,你去小草儿那里拿糖吃吧。”

    那一刻,他记住了,她叫小草儿。

    其实那次路瑶只在外婆家住了一星期,因为外婆60岁的生日,刚好是端午节前一天,她想再老家过,所以妈妈和舅舅们都只好回来了,陪她过生日也过端午节。

    在外婆家的那几天,小草儿和小宝玩成了好朋友,两个小伙伴在洋槐树下玩游戏,看蚂蚁搬家。小宝是乡下的孩子,调皮捣蛋,但是在小草儿心里,却很勇敢,小草儿怕虫子,只要路瑶一叫,小宝就会立即什么虫子都会被他一脚踩死,当他每次一脚去踩死那些小虫子的时候就像一个英雄,还有就是他很会爬树,去摘一簇簇的槐花儿,给她做成一个小小的花环,小宝看见小草儿戴上花环的时候,就像真正的仙女。纷纷扬扬的白色花瓣携带幽幽的的花香飘散开来,就如漫天的雪花,两个没有门牙的孩子在飞扬的五月雪中追逐。

    然而就在小草儿要回去的前一天,小宝和小草儿在玩的时候,遇见了村里的几个小伙伴,原本大家一起玩得很好,可是后来不知道为了什么,就吵起来了,最后就小宝竟然和他们打起架了。小草儿很生气,也很害怕,可是没有办法,也许打架就是小男孩的天性,眼见小宝被几个小伙伴按在地上,小草儿看见小宝涨红的小脸蛋,好像快要喘不过气了,就跑过去,要拉开他们,小草儿哪会是他们的对手,突然一个小伙伴用力过大顺手就把小路瑶推倒一米外,一阵揪心的痛从额头处传遍全身,小草儿下意识的去摸额头,一股热乎乎粘粘的留在她的手上,她知道流血了,她最怕看到血了,立即大哭起来,哭得惊天动地地,路瑶已经记不清楚当时具体的情况了,她的记忆里,只有疼痛和哭。

    小伙伴们听见小路瑶的声音,停下了手,小宝从地上爬起来,跑去拉小草儿,他看见了她额头的鲜血流出来。大家都看到小草儿的额头流下的鲜血,大家都吓到了,立即撒腿都跑了,只剩下他们两人。两个人都哇哇大哭起来,他们声如洪钟的哭声引来了村里的大人,有人立即把她抱了起来。

    这个场面小宝却是永生难忘,看到程婆婆家人的时候,小宝已经讲不出话来。他看着地上的血迹,他幼小的心里突然问自己,小草儿会不会死掉。他立即爬起来,看着程婆婆一家人立即抱着小路瑶去了村头的赵医生的诊所里,那是一个多么惊心动魄的场面呀,以至于程贤从此都不敢再去想起,因为路瑶从小到大就平平安安的,连跤都很少摔倒。看着女儿额前一片血迹,有那么一刻,她以为她的女儿要离她而去。

    小宝看着抱走的小草儿,他全身都在发抖,用所有的力气奔跑着,紧跟在程家人身后。也因为这件事,小宝变得乖巧了,不再像以前那样调皮,但是那么小的他就是牢牢地记住了小草儿,没有再忘记过,小草儿再也没有回来过,因为程婆婆一家人年后全都搬去城里了。

    小草儿慢慢的长大,长成了标致水灵的大女孩,但是伤疤从此就跟着她,好在那个伤疤虽然长,在右侧的额头上方,刚好头发交接处,刘海遮掩了,只要不细细去看,一般是不会发现。路瑶已经淡忘了那个伤疤的来由,还有那个爬树去给他摘槐花儿的小男孩,她的记忆里从没忘记过飘扬起舞的花瓣雪,那些并不出众的白色小花瓣还常在梦里飞舞。现在突然想来依然那么熟悉。那些白色的花瓣儿好像就下在了他们眼前,安静了好久的两个人,从记忆中苏醒过来,路瑶有些好奇地问道:

    “你怎么就能肯定我就是小草儿呢?”

    陆尧似乎很深沉的回答:

    “因为开学那天,我撞到你的时候,看见你额前的那个伤疤,加上你笑的样子,简直就是我小时候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我跌倒时,你哈哈大笑的样子,如出一辙。”

    路瑶正想说什么,突然来电了,楼梯的灯亮了,两个坐在楼梯上的少男少女突然吓了一跳,路瑶本能的立即站了起来。看见陆尧望着她的样子,眼神中似乎有种说不出的感觉,她突然不知道要说什么?他看他依然呆呆的坐在那里不动,便说:

    “来电了,我要回宿舍了,你不回去?

    他依然呆呆的看着她,没有回答,没有要走的意思。路瑶就只好准备自己先离开,她下楼到一半,却还没有停下陆尧下楼的声音,于是她又跑回去,见他还是刚刚那样的表情,那样的姿势,似乎时间在他身上静止。她上前,轻轻地推了他一下,他仍然定在那里,没有动,没有反应,路瑶有些小小的生气,觉得自己有些多事。便要再次离转身开,但是她却突然转身对他说:

    “陆小宝,小草儿的事情就当是我们两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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