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千清驶往“乱剪”的方向,透过后视镜,她发现一辆出租车紧随其后,本可以轻松的甩掉它的,可是她觉得实在没必要,她只是去剪个头而已,又不是拍警匪片,只是觉得有种被人跟踪的不快。
在“乱剪”店前停下了车子,那出租车也找了停车位,这让她惊讶,等开车的中年女人先她一步进了“乱剪”的旋转门,她这才释然了,只不过是一个顾客,像她一样。
中年妇人低声询问了价位,被东陵秀的一个学徒工引领着坐下来。
她齐耳的头发,干净利索,只需要再齐短一些。
妇女抖了抖喷湿的头发,密实头发下面那张的脸略显沧桑,但藏不住当年的美丽痕迹,这是个风韵犹存的中年妇女。
她所坐的位置,抬头看去刚好盯着舞千清的四分之三侧脸。
除了妇人自己,没有人知道这一盯的前因后果。
千清今天来到这里,是有求于人的,这对她来说,还是第一次。
“秀,今天可以陪我一天吗?”她有生以来做出低沉的祈求语气,有点尴尬,她低头埋下微红的脸,像是等待被拒绝,但她的眼神却让人不忍拒绝。
东陵秀首先是被她的眼神打动的,那样子,太像个孩子,不,像一只受伤的小鹿。
发自身为一个女人天生的母性情怀,东陵秀觉出这个孩子,缺少太多太平常的爱,比如父母的爱,爱人的爱,朋友的爱。
“可以,我刚好要翘班呢,整天闷在这里,手不离剪子,太需要出去透透气了!”东陵秀不着痕迹的保护她的自尊。
“太好了,去换衣服吗?我等你。”像个孩子似的,千清因为得到请求快乐起来。
她坐下来,捡了东陵秀放在几上的烟盒,抽出一枝,点燃吸在唇间。
镜中的妇女被她那一气呵成的动作震惊了,痛苦的皱了皱眉头。
“开上你的车吧。”千清要求道。
“恩?”
“你不是有个朋友收购二手车嘛,我想卖掉它。”说话时,千清指了指窗外那辆明空绝手下不常开的车,一辆黑色奔驰。
“怎么想卖车?”东陵秀问道。
“日子不好过,只好砸锅卖铁了。”东陵秀愣了一下,她不相信这话是出自舞千清之口,这个冷艳的小妞儿,她也会开玩笑?!
“呵呵,好,陪你卖铁去!”东陵秀一手揽着千清的肩膀出了门。
“恩,卖完铁去买布。”
“噢?”东陵秀一愣。
“卖了钱不花就是一堆纸,拿纸去换些衣服来穿嘛!”千清饶有兴趣的解释。
“哈哈哈!”两个女生笑成一团。
望着两个美貌女孩子出了门,那个中年妇女坐不下去了,她挥手阻止了小徒工收尾的一系列程序,顶着一头半湿的头发站起来,扔下钱,风一样的出门了。
她转过小牌子,把写着“有人”的一面对着车窗。
出租车几乎当成跑车来开了,提示器不断的有警告发出,她这才一再的降低车速。
泪水噙在眼眶里,浸湿了满眼的沧桑,她吸了吸鼻子,不住的伸出一只手来抹眼眶。
“嚓——”那刺耳的停车声引来三五住户开窗掀帘不耐烦的探望。
出租车在萨孤瑾夜和舞千清共同租住的那栋公寓楼下面停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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