敲门声一声迭一声,千清往地毯上的削瘦的身体看了看,轻轻拧动门把手,打开一条缝,侧身挤了出去。
“你是谁?”舞千清上下打量一下面前一脸苍白的中年男人,虽然陌生,但是面目看起来和善,至少对她来说,不致危险。
“呵呵,我谁也不是,你别紧张啊!”来人不语先笑,开了口,自己是紧张的,倒是先来安慰她。
千清的冷清性子使然,没有废话,转身要进屋。
来人抢先一步按住了门把手,苦苦哀求道:“姑娘,请您听我把话说完再走好不好?要不,我回去没办法跟老板交差的,您看,老板有事不能亲自来接您,要不,您就跟我出去见一见他好不好?我对您是没有恶意的,当然,我们老板也没有恶意,您只要随我见他一下就好,这样我交了差,您至少也知道老板这么晚来找你是为了什么啊!”真是什么主子出什么下属,一通聒噪一时半会儿画不了句号,千清转了转头朝里面看了看,她只怕吵醒了瑾夜。
“我跟他没什么好见的。”她想尽快结束这次交谈,跟一个陌生人面对这么久,对千清来说,已是破例了,虽然她明知道他是黑齿雄的人。
“姑娘,人家都叫我老田,现在给老板做司机,我蹲了六年大牢,才放出来,老婆孩子都离开了我,我饥一顿饱一顿的满街跑,寻了三个月的工作,这是唯一一个没有因为我有前科而弃用我的老板,可是,如果今晚我不能把您邀出去,老板会因为我办事不利而辞退我的。”老田说完,微垂头等着千清的答付,好像她将是主宰他命运的刽子手,他的命是去是留全凭她一念之间。
真正打动千清的倒不全是因为他艰难曲折的故事,而是他叙述故事时那种平和坚定的神情,那是对过去苦难的淡忘,对现有生活的珍惜和努力,没有怨天尤人,有的是对新生的信念,也许与自己的身世有所沾联,她天生对这种性情的人心存好感。
黑齿雄很会用人。
老田的车开得很稳,千清坐在上面就像坐在自家的沙发上一样安稳舒适。
“姑娘,你长得真好看,我那个闺女可能跟您一般大了。”老田呵呵笑着说道。
“可能?”千清不理解他的话。
“咳,从小就被她妈带着东跑西颠的,出来后,我到学校找过她一次,老师说她早就转学了,转哪去了我也说不清,人家老师说我那闺女根本没有父亲,看我不信,还把那丫头填的表给我看,父亲一栏里写了个‘父亡’,呵呵,其实我早知道她不是我的种,可是从小拉把大的,心里面还是稀罕着,可这丫头就是不领情,这不怨孩子,都是她妈教的,你想小孩子懂得什么。”
“你是为什么进去的?”千清突然问了一句,她从来不是爱八卦的人,可是她发现这个老者,有想要倾诉的欲,望。
“开车撞死了人,你别害怕啊姑娘,您听我跟你解释。”老田稳稳地打了个急转弯道:“我以前开出租车的,草丛里面突然窜出一个捉迷藏玩的小姑娘,我打了转向躲,结果前面一个骑摩托车的毛楞小子和一个骑自行车老年人就撞上了,到底谁撞了谁都乱了套了,我根本没看清,小伙子从摩托车上甩下来,当场死亡,老年人送到医院不治身亡,警察在我身体里测出致幻剂,您想想我是一个出租车司机,怎么会嗑了致幻药呢……把电话打回家的时候,电话已是空号,我银行卡里有些存款,全部为零,呵呵,姑娘,你帮我猜猜,我的身体里怎么就有致幻剂了呢?”
“好了,姑娘您到了,下次如果有机会再见面,您告诉我您猜出的答案噢,呵呵,慢点下,当心头。”老田一路自说自话,但是出人意料的没有惹人厌烦,短短的一句叮嘱,使千清觉得丝丝温暖,爸爸的感觉,是不是这样的呢?
千清下了车,抬头看了看到达的地方,这里,不是什么会所,两旁零星散落着几栋建筑,是有钱人家的别墅那种,那么这里,应该是黑齿雄的家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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