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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人的帝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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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衣冠天下(2)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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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左宗棠与夫人感情深厚,又洁身自好,便是身处这幻境之中,亦不曾有所逾越,只是明明精力旺盛,整日看着体态丰腴的宫女,难免焦躁,自然便要时常传召太医。这李朝年利用香熏、按摩等手法为左宗棠调理,很快便获得了信任。李朝年又称自己深谙唐宫中的房事秘法,要进献给皇上,却碰了一鼻子灰。

    李朝年得知太子殿下也精通医术,对此地的奇花异草甚有兴趣,便投其所好,献上了一部花草图谱,从此清云便不时找李朝年请教医术药理。

    清云此时情绪低落,信步走到了宫中的草药园,正碰上了李朝年。清云脑海中突然闪过一个念头,主动和李朝年聊起了唐宫中各种秘方。李朝年既知太子精通药理,自然把包袱里的货色统统抖落了一番。

    当晚,清云亲自端了一碗茶来到书房。清云一进门便跪下,恭敬地说道:“儿子知错了,现在特来向父皇请罪。”

    左宗棠摈退了左右,冷冷地说道:“哼,我看你是又在耍什么诡计了吧。”

    “我就是再怎么聪明,也不敢在您老面前班门弄斧呀。我前些日子是昏了头,才做出了那些胡涂事,干爹大人大量,就别跟我计较了。”清云说着用袖子擦了擦眼睛,见左宗棠不说话,接着说道,“我知道干爹为了军政大事连日操劳,特地配了一剂药茶给您补补气。这茶中可有好几味此地特产的花草,味道很不错,干爹您就试试吧。”

    清云跪行到书案前,恭恭敬敬将茶奉上,然后垂头看着地面。

    左宗棠不理他,自顾批阅奏章。过了将近半个时辰,见清云还跪着,便骂道:“还不滚,等着领赏么?”

    清云闻言一呆,随即哽咽道:“孩儿这就滚。”说着将茶碗放在托盘中,端起了便要退出去。

    左宗棠见他的眼泪已在眼眶中打转,心中不忍,说道:“回来。我有些渴了,把茶端过来。”

    “茶已经凉了,我去换盏热的。”清云心中一喜,却没有停下。

    “回来。”

    清云这才回转。

    “天气热,喝凉的更好。”左宗棠端起茶碗,咕嘟咕嘟两口便喝完了,“嗯,果然有一股奇香,入口不错。”

    清云突然脚一软,摔在了地上,左宗棠只道他跪得久了,赶紧将他扶起来坐到榻上,替他揉了揉膝盖,说道:“今日暂且饶过你,一会儿能走动了就先回去,明日开始,每日卯时便来此读书,没有我的允许,再不得出宫。”

    清云稍坐了一会儿便告辞离去,出门走了几步,回头望了一眼,便飞奔而去。

    清云离开之后,左宗棠感到燥热心烦,便命内侍黄彦去传李朝年。李朝年说这是阴阳失调,气血逆行,请至寝殿调理。回到寝殿,李朝年又请内侍传唤了两名侍御医前来侍奉……

    闽越之地,素来男风极盛,宫廷之中更是不消说。南汉国宦官众多,太医院自然多有研究阉割之术,这李朝年便是最精于此道者。李朝年所擅长者,乃保留男子体征与房事之能,又可令其不能生育,并借此当上了太医署丞。宫中教坊司的伶人中,女子不必说,男子则皆经由李朝年的手方才入得宫。此外更有一些容姿出众而希求幸进者重金贿赂李朝年,入宫之后以侍御医的身份留在太医院,跟着他学习各种房中秘术,以期有朝一日能服侍皇帝。左宗棠与清云并不知此中情状,清理后宫之时也未能顾及。

    左宗棠神情恍惚,被两名男子伺候得欲仙欲死,一夜尽欢。第二日醒来,发现左右各睡着一名俊美的男子,一时惊惶,转而羞愧,继而无比愤怒。想要起身,却发现三人都是一丝不挂。想来想去,只能呼唤内侍。

    内侍黄彦听闻皇帝召唤,赶紧入内,笑嘻嘻地问道:“陛下可是要起身。”

    此时那两名侍御医也醒了,左宗棠强压住了火。说道:“送他们回去。”

    待宦官们将二人送走,左宗棠这才让内侍们服侍自己穿衣梳洗。

    穿戴完毕,左宗棠命传召李朝年。面对左宗棠的责问,李朝年不慌不忙,称是奉皇命行事,只是依照旧例,让侍御医侍寝以调理龙体之阴阳平衡,左宗棠固然愤怒,但想起郑直之事,却也不想因此降罪于他,只是狠狠骂了一通才让他滚蛋。

    左宗棠觉得自己竟然如此失态,实在太蹊跷,于是便仔细回忆了一番,直觉清云送来的茶颇为可疑,便召他前来问话。

    清云一脸无辜,向左宗棠跪拜行礼,问道:“孩儿一早便来请安,可干爹却迟迟不起身,是不是昨晚累了没休息好?要不我再配两剂药茶给您调理一番。”

    左宗棠气极,也不让他起来,反笑道:“好,好,你可真是孝顺啊。我是不是该赏你点什么呀?”

    “孩儿不求赏赐,只求干爹身体安康……”

    左宗棠踱到清云身边,目光反反复复在他身上扫了几遍,见清云总是回避自己的目光,便知道他心虚,突然抬起一脚把清云踹翻在地。清云知道自己玩的花样被看破了,索性伸展手脚躺舒服些,笑嘻嘻地说道:“茶水里的药物只要不过量对身体并无妨碍,我见干爹近来不太开心,希望让您高兴高兴。食色性也,老忍着对身子也不好……”

    啪!左宗棠盛怒之下,随手拿起案上的一方端砚砸向清云,正中他的额头,结果墨汁和着血水溅了清云满头满脸。清云立时蒙了,忘了疼痛,只呆呆的望着左宗棠。左宗棠怒气未消,转身拔出墙上的长剑,竟要来刺清云,好在两名机灵的宦官听到响动赶来劝阻,清云缓过神来,见势不妙,爬起来拔腿就跑。

    清云一溜烟跑到了草药园,钻到花草丛中躲了起来,顺手止了血,胡乱把脸擦了擦。过了一刻,清云便听到有兵士在搜寻自己,很是害怕,再不敢找人求助,脱了锦袍金冠,换上自己偷藏着的宦官衣物,混出了宫。清云尽量拣人少的路走,很快便出城去了,饿了便去果园中偷些瓜果充饥,天黑了便只能找个农家的柴草堆将就一下。

    如此过了两日,清云寻思着干爹的气也该消了,便往城里走去。走了半个时辰,来到大道上,很快便遇见一队官兵。清云松了口气,上前表明了身份。哪知道领头的什长听他自称太子,看了看四处无人,竟然拔出刀要杀清云,幸好一名士兵不忍,出手阻止什长。清云没想到干爹竟然下令追杀自己,扭头便跑,趁着那些士兵内讧摆脱了他们。清云慌不择路,跑进了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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