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下种,所以我才去帮忙的,其实一点都不好玩。”
左宗棠笑道:“打野猪不好玩,我看那位小慧姑娘很有趣,呵呵。”
清云瞪了他一眼,道:“就你聪明。”又对曾国藩道,“曾大人学识渊博,气度雍容,果然和山野匹夫大为不同,清云一定要向您好好请教一番。”
左宗棠低头喝了一口茶。曾国藩却笑道:“你这娃娃确实聪明过人,可怎的如此牙尖嘴利?”。
“我知道,举人老爷一定在心里头暗暗骂我呢?你们一定觉得跟我这小孩子斗嘴,就算赢了也丢脸。这样吧,反正都闲着,我们来下围棋吧。”清云也不等二人答应,便取了棋盘棋子来。
曾国藩一看这棋盘便知是古物,不觉来了兴趣。左宗棠觉得有机会杀杀这毛孩的锐气,自然也有了兴致。
左宗棠故意摆谱,慢条斯理地问道:“你也会下棋么,学了几年了呀?”
清云挠了挠头,答道:“差不多快三年了,可是师父和师兄们很少陪我下,你们就帮我解解馋吧。”
左宗棠心里暗笑,却正色道:“我们年纪都一大把了,可没工夫陪小孩瞎玩。”
“怎么是瞎玩,大不了加点彩头。”
左宗棠大笑道:“好,你若输了,便将腰间的荷包给我。”
曾国藩早就注意到了清云腰间的荷包。那是个绿色缎子,形似荷叶的荷包,上面绣着粉红色的荷花和一片白云,论面料和绣工,都甚为粗鄙,与清云身上的衣服完全无法匹配,
清云却急道:“不行,这荷包可是我的百宝囊,里面藏着的都是能救命的宝贝。”
“呵呵,我看是信物才对。”左宗棠取笑道。
“哼。”清云小脸蛋一红,说道“如果我输了,就给二位当三天仆人,供二位随意差遣,如何?”
“呵,你倒是挺大方的嘛。”左宗棠笑着捻了捻胡须。
“如果我赢了,二位可要陪我玩躲猫猫。”
“好,没问题。”左宗棠心想,这小子再聪明,也不可能赢了我们中的任何一人。
清云想了想,道:“这样吧,我们三局两胜,我这边就我一人,你们那边随便。”
“那是什么意思?”曾国藩问道。
清云扬着脑袋说道:“就是说,你们可以找任何人来和我对弈,或者几个人一起上也行,反正只要有人跟我下棋就成。”
“一言为定,我就不谦让了,第一局我来,第二局再请涤生出马。”左宗棠一边说一边在棋枰旁坐了下来。
清云赶紧坐在了对面,曾国藩则坐在一旁观看。
左宗棠打开骨瓷罐子,才发现自己手边的是白子,便说:“我们换一下棋子吧。”
清云楞了一下,答道:“好。”便迅速换过了棋子。
左宗棠在对角星位上摆了两子,清云急忙叫道:“喂喂,你干什么啊,怎么可以先下两步,我可没说让子。”
左宗棠哈哈大笑,道:“你到底会不会下棋,这叫座子,是为了限制先手优势。”说着拿了两颗白子,替清云摆好。
左宗棠等了好一会儿,见清云就是不动,笑道:“怎么,害怕了?还不快点落子。”
清云瞪大了眼睛,说道:“你是黑子,当然你先行。”
“你这小子怎么什么都不懂?”
“什么嘛?师父教的肯定没错,黑子先行,但是要贴目,也没有座子的规矩。”
曾左二人这时都吃了一惊:怎么薛道长教的规则不一样?曾国藩只得把规则简单讲了一遍。
清云笑嘻嘻地说道:“其实也没什么,就照你们的规矩来吧。”
棋局这才真正开始。
很快,左宗棠便频频陷入长考,半个时辰之后已经是招架不住了。曾国藩在一边看着也是焦急,却也知道清云的棋艺确实厉害,自己二人都不是对手。
很快,左宗棠只得推枰认负,一脸沮丧地说道:“左某人技不如人,无话可说。涤生,下一盘就看你的了。”其实左宗棠也知道曾国藩肯定也不是清云的对手,只是势成骑虎,实在也是无可奈何了。
曾国藩心里一动,说道:“今日天色已晚,我们不如明日再战。”
清云满不在乎地答应了。
左府的车夫林同的家便在此附近的林家村。林同带着康福回到家中,招待康福吃了午饭,康福便独自回到了镜真观。
晚间汪起和清云一起陪曾左二人及康福用了晚饭,菜式与午间绝无重复,野猪耳朵和尾巴味道非常不错,只是二人都有点心不在焉。
清云还算老实,也没有提及赌棋之事。汪起倒是与二人谈了些时事,言语之间,曾国藩觉得此人无论学问见地都是相当不俗,且对时局颇为通晓,实在不像个修道之人。
饭后喝了会儿茶,汪起因要做功课,告辞去了。清云将二人送回客房,又让洪道取了簇新的床单被褥给二人换上,这才离去。临走时,清云还做了个鬼脸,说道:“我可不想欺客,明儿我就让两子,二位可别让清云失望哟。”不等二人回答便跑了。
曾国藩与左宗棠聊了一会儿,回房后又对康福交代了一番才睡下。柔软而温暖的被褥还透着淡淡的梅花香味,曾国藩感到特别宁静,睡得也比平日好。
康福被安排住在曾国藩的楼下。康福来得晚了些,没看到清云与左宗棠的对弈,不过从曾国藩的转述得知清云棋艺高超,倒不禁手痒。原来康福不仅功夫了得,棋艺更是高超,平时常常与曾国藩对弈,虽有意让着,却仍鲜有败绩,刚才曾国藩便是要他明日与清云对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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