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先请看看这个,再赶在下离开吧,“释秣絮从袖子拿出一个盒子,走过去,递到赵师承的面前,赵师承将信将疑的接过,打开查看,竟是他百寻不觅的黑珍珠。“这是?”
“这是西尘霜行嘱咐在下送与将军的,夫人的病拖不得,及早治及早痊愈,免得落下病根。”
赵师承手拿珍珠,不只是收好,还是不收好,收了,便等同自己向西尘霜行低头,不收,夫人的病有拖不得,真真是两难。
释秣絮看出他的犹豫,轻描淡写的继续说:“大人说,这珍珠只是心意,若是将军过意不去的话,也可付上银子万两,两人便清了。”
赵师承没了顾虑,将珍珠交给了站在一旁的赵之凛,“将珍珠收好,另外,备上万两白银,让这位公子带回去。”
赵之凛红着点头,跑开了,释秣絮还是站在那里,没有离开的意思,赵师承又不好意思请她离开,只能也陪她站着,“公子?”
“将军,在下有几句话要送与将军,”释秣絮微笑着说,“这黑珍珠乃是世间难寻的至宝,可是啊,若是在淤泥里呆久了,就被淤泥侵袭,会失了原来的光泽,更有甚者,会与他们同流合污,旁的也就罢了,要是只损到珍珠本身,而不牵连其他的东西,那也是万幸,但若是牵连到,怕也是无力挽回了。将军以为如何保住珍珠的光泽?”
赵师承抿抿唇,面色不悦道:“老夫不知。”
“自然是找一个蚌壳保护自己,”释秣絮顿了一下,看着赵师承,“但是这选蚌壳也是一门学问,蚌壳不是越大越好,太大了容易引人注意,反而死得快,最重要选一个合适的蚌壳,将军,话已至此,剩下的就交由将军自己想了,将军,要保护自己爱的人,一味的逃避可没用,容易被敌人杀死,还是进攻才是上道。”
她说完,便离开了,赵师承站在那里,身子一倾,险些摔倒,他转身向屋里走去,赵之凛坐在床前,床上躺着之人便是赵夫人,一脸的苍颓,没有生气,赵之凛发现他进来,叫了声:“爹。”
赵师承看看她,又看看自己的夫人,终于在心里下了决定。
释秣絮回去的时候,只看见师爷坐在公堂之上,零零散散的站着几个人,西尘霜行不在,她心里奇道,却未做声,只看着师爷一脸认真地做着笔案,是不是抬头说两句话,再继续,转身向后堂走去,一进院子,就看见西尘霜行躺在摇椅上悠闲地晒着太阳。
“你倒真是悠闲,师爷一个人在忙着,怎么肯放任你再次享受?”释秣絮走过去,用扇子西尘霜行的肩,西尘霜行睁开眼睛,眨了眨说:“我只说了几句话而已。”
“什么话?”释秣絮一听,起了好奇心。
“我只是个庸才,什么都不会,只会害了那些来伸冤的人,你若真有善心,就你去处理,我全权交付于你。”
释秣絮立即乐了,这师爷看不出也是个死脑筋,不然连上了西尘霜行的当都不知道。
“都办妥了?”西尘霜行换了话题,释秣絮收了笑说:“大概今晚就会有消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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