误不了许久。
姚遥提了自己这个冒然的想法之后,便就想着如何应对冬麦的推脱或是反驳,不论如何,一定也要拉着她上船。却不料,冬麦听了姚遥的目的,便真的低头思考分析情形与可形性。这倒大出姚遥意料之外,不过,刚刚那极为失落的心情倒真找补回来一些,可见,自己的人格魅力还算过得去,真给自己混出一个死忠来。
待两人细细商议了过程,以及应变反应,姚遥心下便放了一半,有冬麦帮衬,这事便能成八九分,姚遥甚感宽慰,提了提精神,迅速抛掉负面情绪,拉着冬麦用过午饭,便早早送人出府了。当然,临行前,姚遥着重嘱咐莫要让山水知晓,冬麦略沉吟片刻儿,倒是应了。
第二日,天气睛好,冬麦早早过府,与姚遥在屋内又细细聊了好一忽儿,才跟车往西山学院处行去,这西山学院距程府倒真是不近,直行了近一个时辰,才见着在酒楼前等待的山水。
姚遥扶着秋叶下车,带着纱帽四下一扫,竟真是半山上的酒楼,倚山而建,三层之高,群山环绕,景致极其美妙,放目望去,秋季里各色林叶顿时让心神都为之一爽,不论菜品如何,单论此地,这酒楼已属极品了。上山的路还有颇远,但已能在此瞧见山顶的巍峨门楼,姚遥心内赞了赞,由此也明白,山水此次何以竟与程承池不谋而和地选了此地让纵儿进学了,单论这地点,硬件条件便相当过关。
门口堂倌儿一待姚遥转身,便虾腰迎上,客气招呼道:“夫人您请。”山水在旁一侧身,恭敬让道:“夫人,三楼雅间。”
“好。”姚遥淡声应了,冲着堂倌儿微点了下头,才扶着秋霜的手进了酒楼。
人不甚多,堂下坐的人不多,姚遥只余光扫了一下,便径自随着小二上了楼,至三楼雅间,小二退出屋去,姚遥才脱了帷帽。
细细打量这装饰,竟是个小型书房的样子,有书架,宝阁,颇为精巧雅致,姚遥透过半掩的窗向外望了望,立时觉出空气清爽,很有心旷神怡之感,她招呼冬麦并几个秋坐了,笑道:“真是个好地方。”
秋意立时在旁附应:“嗯,夫人,此地还真是好,空气好,景致,瞧着就心情舒爽的,小少爷在此进学,准能安心定心,学业有成的。”
姚遥笑笑,很是喜欢听这类的话,关于孩子,但凡是夸奖的,不论真的虚的,适度的,过度的,听到耳里,都是高兴的,姚遥一向不做那虚伪的谦让,什么孩子不才之类的话,她从来不说,尤其在孩子跟前,夸便夸了,姚遥只让纵儿晓得知礼道个谢。其他的,只笑着应下,不论自己这等行止有多反俗,不过,她见的人少,一般亲密的,均了解她这一点。
待茶点上来,姚遥又焦心地等了小半个时辰,才听得门外山水的声音:“小少爷这边请,夫人在此等候。”
“嗯。”小人大颇为沉稳有架式的声音。
姚遥听了声音,立时从座上起身,门便由外而开,近半个月未见的小人便出现在她眼前,不见不知道,一见竟真的湿了眼眶,心内的想念竟是如此之甚。
纵儿进屋便柔声唤了一句:“娘。”
娘哽噎一下,只能抿嘴点头,不敢开口,怕其听出异样。
门又被轻手关上,纵儿环视一圈,这才跳了起来,蹿至姚遥怀里,蹭了蹭头,撒娇道:“娘,纵儿太想你了。”
“嗯,嗯。”姚遥搂着他,单手抚着其发际,应道:“娘也想纵儿,想得要命。”随后,便迭声询道:“可还适应?吃得好吗?睡得好吗?学业辛苦吗?先生待你好吗?有同学欺负你吗?过得还快活吗?”
小家伙在怀里“嘿嘿”笑了两声,回道:“娘莫担心,都好。”
“那怎么看起来,瘦了这般多?黑了这般多?”姚遥担忧地问道,自古有慈母多败儿之说,到了姚遥身上,这点发挥地尤为淋漓尽致,好在纵儿根子好,还未被惯出什么毛病来,当然,姚遥大体上还是该管还管的,但骨子里的那股子柔劲,却是褪不掉了,但凡有些异事,那定当要冒头做主。
“唔,是结实了。”小家伙举了举小胳膊,捏了捏拳头,道:“娘,你看,多硬实。”
“好,好。”姚遥柔柔地拍了拍他的胳膊,笑着应了。小家伙说完,又钻到姚遥怀里,蹭了蹭,轻问道:“娘也要好好吃饭,好好睡觉,让纵儿放心。”
姚遥听闻此话,立时感动地滑下两行泪来,小人真的长大了,知道关心体贴人了。她抬手拭了眼角的泪,笑着应了。
娘俩儿便如此有问有答的聊了起来,期间,冬麦与几个秋识趣地出屋候着,直待上了菜品,才进来侍候,小半天的时间,竟是过得极快,待过了午正,山水进屋询道:“夫人,小少爷这期学子,午后还要歇上半个时辰,您看,是不是……”
姚遥忙点头,道:“那便回去吧,尽早回去,莫让先生寻了错处。”言罢,又不舍地替他理了理衣襟,嘱道:“好好吃饭,好好睡觉,好好学习。”随后又附其耳侧,轻声道:“身体比学业要紧,记住喽?”
“嗯。”纵儿笑着应了,挥挥手,随着山水走了。
作者有话要说:收藏不给力,真心受伤害,自己给自己投个雷鼓励一下,看看,那个飞鱼就是本尊,呵呵,自己是自己的小萌物,很有笑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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