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爹去前院得了好些好东西回来。”
姚遥慈爱地抚了抚他前额的发丝,柔声问道:“谁与你的,均是什么?太过贵重的,便不好收了。”
“嗯。”小人点点头,道:“是些金银的小雕件,不是很重,应该,不会很贵重的吧。”纵儿如此说着,偷眼又去瞧程承池。
程承池瞥见他的眼神,在旁接口道:“贵重与否,他一个程府正经小少爷,收下也便收下了。你莫教的他太小家子气了。”
嘿,姚遥这个气呐,这人生来是对谁都没好话呀,还是单单只对她?她瞪了瞪眼,方要接话,却见程承池一抬P股,眼皮一耷拉,说了一声:“走了。”人便甩了甩衣袖,极快地离开了。
姚遥还没反应过来,程承池带着门口那三侍卫早便就没了影,姚遥一句话哽在喉咙里,噎了半晌儿,四处找茶才给咽了下去。只是当着孩子的面,不好拍桌子发泄,否则,否则也不能如何。姚遥吞吞气,如此无奈地想到,话说,这时代待久了,忍功愈发渐长了。
程承池的心情终于好了些,每次瞧着那个老是装得一本正经死板着脸的小妇人被自己气得双颊泛红,咬牙切齿的生动模样,便有一种舒服感,原来,欺负人也是一件满有意思的事呀。程承池昨日被女人戏弄的恼怒感终于淡了下去,他整了整脸,心境略微平静地向紫荆院行去。
新换的紫荆院守门婆子那是带着万分的敬意以及十万分的尽心尽责再看护着门院,那家伙,远远地瞧见程承池过来,便眼睛一亮,极为恭谨地施礼称呼,外加拜了个年。程承池却只随意地点点头,带着侍卫直向院里行去。守门婆子眼神暗了暗,但立时又恢复正常,一人在内,一个在外,时刻严密地关注着里头发生的情形,时不时地,还会换岗一下,这消息总要换来大家的实惠才不会招怨的,不是?
程承池重步向门口行去,自有婆子殷切地打帘子。屋内的春枝和翠烟虽睡得迟,但因一直心内忐忑,哪里会睡得实?早在门口婆子高声问好时便睁开了眼,待程承池进屋之际,翠烟已是慌乱地侍候了春枝大致梳洗了一番。
前一夜,春枝因谋划心内所想,未曾吃得什么,今晨又错过了用饭时辰。此刻,那窗外已是大亮,但她只觉前胸后背贴得紧,但半分饿感也无,应是紧张与恐惧填满了她的肚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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