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好才是真的好,自己的想法未必真的适合他。如此一想,她便也努力将心放一放,拉着小人换了外出的衣服,再披件斗篷,才拉着纵儿跟在大公子身后一直送至门口。待他上了马车,出了大门,才索然无味地转身向回走去。
大门外的纵儿一待府门关闭,便大嚷着停车,但车还未曾停稳当,小人便已站在车辕上,顺着大公子伸过的手势跳到其马背上,一路高笑着随大公子骑马远去了,带动尘嚣四起与欢快并随。
姚遥慢慢回了书房,无甚精神地倚在窗棂前望那高高院墙,将军府邸,墙高二丈有余,圈个妇人普通人总是绰绰有余的,可圈住自己的真是这院墙吗?姚遥动了念头思考,却越想越觉得心下憋闷难过。想着自己的顾虑,发现那枷索分明是自己给自己套上的,着实怨不得旁人。
姚遥愤愤地将窗子合上,坐回椅上运气,明年一定要出行,明年开春一定要成行,不过三月半载的,将纵儿留在程府由山水照应,自己了了心愿,还回自己的山庄,轻松,自在,活得也舒坦。本来,生活待自己就不公,自己再不寻些活头,怕是连纵儿娶妻生子都瞧不上了。姚遥将负面思想抛开,摊了画稿聚精凝神,自来了程府,已是很少画了。
日头渐升渐高,只是愈近冬季,不显温暖罢了。姚遥已在大门前站了二刻有余,自差一刻午正姚遥便在此候着,直待到现在,未听到门外有任何声响。她实在不该将大公子的话当真的。
直至午正三刻,才闻听府门外的喧嚣声,姚遥立时挺直了脊背,命道:“开门。”
大门“咣咣当当”的打开,先是听得一人疑惑道:“怎么是府邸正门?”随后是擂缰住马的声音。
姚遥定睛看去,在门前停着的是一辆蓝昵四角,颇为精致的马车,后头随着两辆拉杂物的车子。并非早上带纵儿出府的马车。
姚遥狐疑,却见那车帘已被撩开,自车上跳下一粉裙蓝比甲的俏丽女子,她立在车前,先是四下打量一翻,才拿过车夫递来的脚蹬,伸了手道:“太太慢些。”随后,那车内便伸出一纤纤玉手,腕上翠镯亮莹莹,缓缓搭在小丫鬟的手上。那女子分明是要下得车来,却听得远处蹄踏作响,姚遥远目,竟是大公子怀前抱着纵儿纵马而至,爽朗笑声不断,听起来两人心情极为愉悦痛快。姚遥面上也带了喜气,足等了近半个时辰,可算将人盼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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