礼品数及官位来定,那官品若与程承池相当的,姚遥便如数回礼,便是人家送多少,咱也回多少。位低的吗,就折个价,回个多数或是半数。不过,这总要程承池来定,什么政敌政友,什么着意拉拢,什么敷衍了事,什么什么的,这都得程承池来说明吧。话说,姚遥来的时间真心不长,朝庭中事更是真心不明,此事,真心是难为了她。
所以,当晚,在外书房,姚遥带了秋兰与秋意等程承池给个明话,而程承池却是那般作派时,姚遥便真心怒了。
情况是这样的,当然,得先交待一下程承池前些日子趁姚遥忙得昏头胀脑,几次将纵儿带出去玩到酉正才回来这事,那日姚遥正耗在一大堆礼单礼品中,好在,当时姚遥便想到回礼这事,于是便命几个兰将东西分类码放好,意图到时打乱了分送回便好,不用临时再买去。而那几日,纵儿又一直吵着要去瞧“追影”,就是程承池送给他的那匹小马,姚遥只说他还太小,待六岁后,马大些了,才许他去瞧,更许他骑去,但若现在非要去看,那日后便不可骑马了,姚遥一向说话算话,纵儿虽是不乐意,也撅着嘴应了。
可谁知,也不知哪个小鬼头偷跑去了外院,将纵儿一封乱七八糟的书信交与程承池,程承池瞧了哈哈大笑,次日,便瞒着姚遥将纵儿带了出去,直至午正用饭时,姚遥才知晓此事,气得姚遥将饭厅的摆设砸了个稀巴烂,午食也未吃。直待纵儿回来,他却抱着姚遥大腿正气凛然的道,此事不急大爹,是他自己非要去的,让姚遥自由打他PP。弄得姚遥哭不得笑不得,只佯装生气不理了纵儿两日,也便罢了,自此,程承池似是抓着她的软肋,三番四次趁姚遥忙乱之际,私自将纵儿带出去。姚遥是拦也拦不住,看也看不得,气也无法气,只能睁只眼闭只眼在内里运气。
这日,姚遥将单子递与程承池,指望他能细看看,也省得礼轻礼重的让他在朝里不好做人。可人家,一手执杯喝茶,一手两指捏玩物似的摇了两下单子,随后一甩,抛到桌上,道:“只需户部左侍郎,兵部右侍郎,礼部左侍郎三家礼数周全些便可,旁的,你自看着办便好。”
姚遥点点头,知晓此三家与程承池关系不一般,但如何的周全,总要说明白吧,于是,姚遥便问了:“怎般周全法?现如今,只礼部左侍郎家送了礼过来,其余两家还未送,这……”姚遥顿住,指着程承池往下接一句。
可人家却拿着杯子一口一口喝着茶,浑不理姚遥的为难,姚遥暗里翻了个白眼,续道:“这是按着左侍郎家的礼单一式三样的送的,还是有轻重的分送呢?”非得让人把话说的那么明白,烦劲的。
“你看着办。”程承池随意甩出了一句话来。
“我不是很清楚,不好看着办。”姚遥此时还算客气,只语气为难地回道。
“唔,也不用清楚,我的意思,就是表示个尊重便可,礼轻礼重的都无妨,旁的,随意回回就行了。”
“怎么个尊重法?”其实姚遥分外希望程承池可以点明了几样东西回礼,老说些这类话,真的对事无意。
“随便。”程承池一抬眼皮,又甩出了这么句话。
“怎么个随便?我又不知人家喜好什么?如何表达这个尊重法?”姚遥这话里有些怨气,有些不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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