材这块。
自己也认命地铺纸提笔,列了几条行事要点,按此法分类,归档,记帐。
这事干起来,便非一朝一夕便能弄妥当的了,金银倒好盘点,只这各式礼盒,首饰及赏赐等,均要划等,拣示好坏,再记名,分类,归档,记帐,没个十日半月的,怕真是弄不完,主要是,程承池所受贿赂着实太多了,搁现代,毙十回都不止了。
姚遥忙而不乱的里外兼着,力图在一月内将诸事弄妥,章程规矩定好,日后有例可循,便可省心不少。就在事有雏形,愈将完
备之际,姚遥将要舒口气时,便又有事端来扰人。生活,便是如此,一个麻烦连着另一个麻烦,好在,这事对姚遥来说,倒也不算是个麻烦。
这秋意愈发浓重,节气也愈发近了,姚遥想着手上加把劲,紧着弄完了。便可集中精力弄那中元节了,这过一回节,便有规矩可循,日后按那章程走便可。
这日,姚遥起早带着身旁的几个秋弄那库房的尾声,却突听得有人来报,程府里来了位姑娘,必要见见二夫人。姚遥手上正翻看帐簿,随口问是哪家姑娘,那通报之人却吱唔着答不出来。
姚遥心下狐疑,抬头去看时,却见李管事忽忙赶了过来,揖礼问候,便接话答道:“回二夫人,那姑娘与大公子相识,本家姓盈。”
“哦?还有姓盈的?”姚遥疑问一句,却见李管事面上有些不自在,姚遥转念一眼,便会了意。她笑了笑,道:“盈姑娘是大公子的友人,寻我倒是多余了。秋意,着人去寻大公子。”姚遥这话只表达了个意思,实际上,她知晓李管事定已去寻大公子了,只自己不想见,也没必要见,才如此托词。
李管事轻咳了一声,才接道:“二夫人,大公子去了京效帐营,一时寻不回来,要不,您先去支应支应?”
“我去支应也无益,报那盈姑娘改日再来便可。”姚遥手下不停,将注意力集中回帐簿。
李管事看了那通报之人一眼,想了想,才揖礼应道:“是。”
说罢,便带着通报之人下去了。
待人走后,姚遥才缓缓合上帐册,托腮想了一忽儿,又摇头笑笑,转而起身迈进库房,各物事已分档分类放好,端得是井井有条,赏心悦目,姚遥满意地点点头,这库房终于是弄妥当了。
而此刻,又有人通报,说是那盈姑娘执意非要见夫人一面不可。
姚遥低头盯看着那通报的人,直瞧得那人头越来越沉,竟是要贴到地面上去了。
“算了,仅此一次,下不为例。若再有下回,发卖了你,也不可有怨言了。”姚遥轻道。
“是,是,小的知错,谢夫人饶恕。”那通报之人一径叩地,有些慌乱地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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