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早晚有她哭的时候!
甚至她要是野心太大、肖想一些不该她想的事,还可能会在那内宅深院里丢了性命———县太爷的大妇可是出了名的泼辣,可不是那吃素的主儿。
…………
一转眼招弟便走了个把月了。夏家几房人的日子也慢慢的恢复平静。这一年明明已经进了二月,却比往年要冷上许多,竟还罕见的落了一场小雪,染白了白蒲村方圆数里的山林屋顶。
闽地地处南方。就连白蒲村里积年的老人都不曾见过落雪,今年雪一下完。大家伙儿便都出来瞧个稀罕,孩子们更是雀跃万分,哪怕是整个人裹得像个粽子、行动十分笨拙也要出去玩雪,堆雪人的堆雪人,打雪球的打雪球……
枣儿活了两世都是南方人,这回也是头一回见到货真价实的雪景,不免也有些激动,早早的就邀夏大郎一块儿出门:“今年罕见大雪,阿哥我们去林子里转转,说不定还能趁着赏雪景的机会顺道逮几只兔子!”
夏大郎曾在书上看过一则捕野兔的杂记,晓得大雪过后最容易循着小兽的脚印摸到它们的洞穴,一下就被枣儿勾出兴致、寻了几样家伙便领着枣儿出门,又叫上金元宝三兄弟,几人有说有笑的往村子后面那片树林走去。
几人进了树林后便兵分几路,枣儿饶有兴趣的寻了根小树枝,在地上支个反过来扣的畚箕,又在小树枝上系了根长绳子,撒了一把小米在畚箕下便不去管它,一面在不远处堆雪人玩,一面等着鸟雀自投罗网。
谁曾想枣儿的小机关没把鸟雀吸引来,却把王里正家的宝贝儿子王宝贵给吸引过来。那王宝贵也是个傻子,听说是小时候发高烧把脑子给烧坏了,且他还不是那种只会傻乐的傻子,二是个脾气暴躁、古怪,见到人就想容易激动撒疯的傻子……
王宝贵一过来就一脚把枣儿支在雪地上的畚箕给踢翻,枣儿见了有些气不过,但她又不能和一个傻子多做计较,只能认命的去把箩筐捡回来、二话不说的走人,心想惹不起傻子她还躲不起吗?
谁曾想那王宝贵却突然和枣儿死磕上,枣儿连话都没和他说上一句,他就突然发了狂的冲过来,一把抢过枣儿手上的畚箕,放在地上、用脚重重一踢,再次把畚箕给踢得远远的!
王宝贵踢完畚箕后似乎还不解气,竟猛地一把将枣儿推到在地,枣儿都还没反应过、他整个人就骑在枣儿身上,抓了地上的积雪就往枣儿嘴里塞,见枣儿被雪堵得剧烈的咳嗽起来,竟还“哈哈哈”的直笑,越笑玩得就越起劲……
枣儿一面挣扎着要把王宝贵推开,一面频频吐嘴里的雪水,感觉几近窒息,不由更加用力的挣扎!可那王宝贵虽是个傻子,却是个十五六岁、五大三粗的胖子,枣儿一小姑娘哪是他的对手?
这王宝贵力气还比寻常人要大上许多,枣儿怎么使劲都推不开他、立时陷入十分被动的境地,只能想办法搬救兵———不远处倒是聚了几个看热闹的人,但却没人敢上前帮枣儿、触傻子的霉头,毕竟王宝贵的爹可不好惹。
所幸的是就在这时,金银宝正好过来寻枣儿,远远的一见枣儿被王宝贵欺负,二话不说的上前一脚将他踢开,又狠狠的揍了王宝贵一顿,揍到王宝贵不敢再不老实、只哇哇直哭,金银宝才过去把枣儿扶起来:“枣儿你没事吧?你怎么不喊我们?”
“咳咳咳,”枣儿还在连连咳嗽,把嘴里的残雪都咳出来才一脸郁闷的说道:“我也想喊你们啊,可那疯子一个劲的往我嘴里塞雪,我哪敢张嘴?!真是倒霉,这么就碰上这么一个疯子!”
就在这时,不远处的池塘突然传来“扑通”一声巨响,枣儿二人循声看去,见先前一直在哇哇大哭的王宝强竟自己跳下水去,且他跳水的姿势十分怪异,像只四肢长得大的的青蛙般,让他一头撞在池塘边的大石头上,殷红的鲜血不断的从他伤口往外冒,把池水染得一片通红……
金银宝和枣儿同时暗道了声“糟糕”,随后金银宝果断的跳下水把王宝贵给救了上来,一见王宝贵已经不省人事,不由有些内疚自己刚刚下手太狠,暗骂自己不该和一个疯子、傻子计较———他要是不揍王宝贵揍得那么狠,兴许王宝贵就不会突然跳水。
金银宝一面暗自后悔自责,一面用手重重的拍打王宝贵的两颊,焦急的呼唤道:“王宝贵、王宝贵?你快醒醒!”金银宝说着便动手想把王宝贵扶起来,但手才一伸到他脑后就摸到一滩粘稠的液体,再一见自己的手掌已是一片通红,金银宝不由傻了眼:“他后脑勺的伤口流了好多血!还怎么叫都叫不醒,会不会已经……”
枣儿早就隐约意识到事情有些棘手,听了金银宝这话面色逐渐一片凝重,硬着头皮把手探到王宝贵鼻下,见许久都感觉不到气息,脸色一白、声音多了几分自己都没觉察到的颤抖:“他已经没气儿了……”(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qidian.com)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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