掏了许多东西出来,布帛菽粟、吃的用的无所不有,甚至还有知府夫人贴身携带的私物,在场众人无不感到意外震惊……
知府夫人见了那些东西更是恍然大悟。心知儿媳妇儿那只绣花鞋怕也是被老鼠衔来的,只因那只绣花鞋前头尖、后头圆,老鼠想要拖进洞却拖到一半被卡住,鞋子才会卡在壁缝口造成如此大的误会,白白屈死了守寡的儿媳妇!
至此枣儿想要说的故事才算是讲完,她见招弟脸色果然有些难看,故意笑眯眯的冲她说道:“招弟,你说知府大人既因老鼠衔物而吃过亏,倘若我们把事情告到他面前去。齐公子再一口咬得和你根本毫无私情,这案子知府大人会怎么判呢?”
招弟听了沉默不语、似在暗暗的思忖对策,倒是吴氏一听说枣儿绕了这么大一个圈子是想威胁她们,立时跳了起来:“甚么老鼠衔物?!这明明是你想出来的诡计!枣妞儿我劝你别多管闲事、使诡计帮齐公子赖账,别让我们两家连亲戚都没得做!”
“到底是谁使了诡计,二婶娘心里应该比我清楚才是。”枣儿才不怕吴氏,反唇相讥后故意当着吴氏的面对齐临说道:“既然她们到现在还不知悔改,齐公子也不必给我们家留面子了,这就去告官吧!公道自在人心,这事儿总会水落石出。”
吴氏心里自是晓得那玉佩不可能是老鼠衔到招弟手里的,更是自以为自己占了理,非但没因枣儿的话而及时收手,竟还口不择言说了大话威胁齐临:“告官就告官!我们招弟早就是齐公子的人了,身上还有着一圈齐公子留下的牙印,我就不信这圈牙印当不了凭证……”
“阿娘,您快别说了!”招弟一听吴氏这话立时脸色大变,急忙忙的把吴氏拉到一旁,凑到她耳边说道:“阿娘,您又不是不晓得我和齐公子本就没夫妻之事,我身上哪来的牙印作为凭证?”
吴氏不以为然的压低声音给招弟支招:“你个蠢货!我们怕甚么?难不成他们还真敢脱你的衣裳、你身子?就算他们真敢验你身子,那我正好在你身上咬个牙印子,叫他们更加无从抵赖!”
招弟听了这话直在心里暗骂吴氏愚蠢,心想事情都闹到这个地步了,她们哪还有机会背着枣儿等人制造证据?这不是自己挖坑把自己埋了吗?
就在这时,枣儿适时出声说道:“招弟,我劝你还是说实话吧!就算你身上真有牙印,我也有办法证明那牙印是不是齐公子咬的,到时候你可就不仅仅是丢脸了,齐公子还会反过来告你一个诬告陷害!”
招弟本就因枣儿先前说的那个故事而忧心忡忡,如今再一听说连牙印枣儿都有办法辨认真伪,不由彻底的死了心、不敢再继续纠缠下去……
不过这招弟也是个聪明的,只见她一决定放弃便直接跪到齐临面前,哭着认下一切:“三姐说的对,是我一时起了贪恋,借着老鼠衔咬到我屋里的玉佩诬陷齐公子,但我这样做全是因我一直感念齐公子对我的救命之恩,一心想着要以身相许以报齐公子的救命之恩……”
招弟果然顺着枣儿给她找的台阶,一五一十的把事情全“招”了,说是因自己住的屋子和齐临暂住的屋子紧挨,让她意外得知齐临那一夜喝得不省人事,又正巧遇到老鼠衔物这样的巧事,心想这可不是上天特意为她安排的一桩好姻缘?这才起了以玉佩要挟齐临娶她过门的念头。
“我怕齐公子嫌弃我、不给我报恩的机会,才一时昏了头用了这样的法子,我知道我做的不对、也不该这样做,”招弟梨花带泪的看着齐临,一面认错一面向齐临表白:“但我所做的一切全是因对齐公子痴心一片,我只是想让齐公子给我一个机会的报恩,想留在齐公子身边一陪着侍奉他……”
枣儿见招弟把自己无耻栽赃、使手段攀高枝的行为冠上“报恩”二字,瞬间把自己的行为高尚化,不由连连感叹、佩服招弟的演技———别看招弟表面上看不像吴氏那样无耻,但骨子里其实比吴氏要无耻千百倍!就是单单脸皮也比吴氏要厚上好几倍啊!
难道为了报恩你就可以无耻的算计栽赃别人?
难道你想报恩,别人就一定非娶你不可?
难道就没别的报恩的方式吗?
枣儿心里才刚刚对招弟有了全新的认识,就见招弟再次刷新下限———只见招弟突然重重的向齐临磕了三个响头,梨花带泪的脸上悔恨交加:“齐公子,我如今已经清醒过来,也知道错了!”
“我知道我做下这样的错事,实在是没脸求你原谅我,也再没脸活在世上见人,只能以死谢罪!”说完竟真的一头往柱子撞去,不过是轻轻撞了一回,整个人就软绵绵的倒了下去,竟就当众昏了过去。
招弟这一撞赎罪,齐临也不好再和她多做计较,讨回清白后便告辞离去。
而齐临一走,招弟没人管自个儿也慢悠悠的转醒,可惜她才一坐起来就被吴氏举着鞋子一阵猛打:“你个不中用的东西!老娘为了你费了这么多心思,你一句话就让老娘白白忙活了一场!我打死你这个不中用的东西!你刚刚怎么不一头撞死一了百了?!”
打了招弟一顿吴氏还是觉得不解气,竟无耻的把招弟推给大房:“大哥、大嫂你们不是喜欢孩子、喜欢热闹吗?反正你们过继一个也是养、两个也是养,不如把招弟也过继过去,让她和枣妞儿姐妹团聚,省得留她这个不中用的东西在我跟前添堵!”(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qidian.com)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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