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脸警惕:“你想干甚么?”
“干甚么?你别和我装傻,你今天不赔我汤药费就别想了事!”陈黑狗说着故意侧头把耳朵露给金氏看:“我这耳朵被你咬掉半个,光是请郎中就花了我不少钱!还有那日我身上那身衣裳,都被你给撕得不成样,害我得花钱买新的!你们怎么也得给个五十贯钱汤药费,这件事才能算了!”
这五十贯钱足够寻常农家过上三两年了,村里人平日里请个游医最多也就花个百来个钱,这陈黑狗一张嘴就要五十贯钱,摆明了是想趁机讹诈!
枣儿如今正为金氏的药钱头疼呢,一见陈黑狗狮子大开口、立刻不客气的把事情挑明:“那一日你趁着天还未大亮、在田头做些甚么事,我娘又是为何路见不平的咬你,不用我多说、你自个儿心里应该有数吧?”
陈黑狗见枣儿一小丫头也敢教训他,立刻凶神恶煞的瞪了枣儿一眼:“小丫头片子一边玩去!少说废话,我做甚么事和你们没干系,你们只管赔我钱就是,别想赖账!否则我叫你们一家子都吃不完兜着走!”
金氏咬了人到底觉得有些理亏,扯了枣儿一把,陪着笑脸和陈黑狗商量:“黑狗兄弟,几百文汤药钱我们倒是赔得起,五十贯太多了,我们家真没那么多钱……”
陈黑狗却一口咬定要五十贯、少一文钱也不肯。
枣儿晓得陈黑狗好色,平日里逮到机会就占人便宜,甚至连幼女都不放过,早就看他很不顺眼,一见双方谈不拢就远远的冲稻田那边大喊……在田里干活的夏大海很快循声赶到,见陈黑狗竟色迷迷的拿眼瞧金氏和枣儿,二话不说、举了拳头揍得陈黑狗连滚带爬的逃走。
陈黑狗却不死心,这一日又在路上堵枣儿,这回枣儿正巧和夏初娘一道,一见陈黑狗拦道就把胆小的夏初娘挡在身后,沉着脸吓唬陈黑狗:“我爹的拳头可不好惹!”
陈黑狗真有点怕夏大海的拳头,贼眉鼠目的盯着枣儿二人片刻,竟把主意打到夏初娘身上,猛地冲过来拉夏初娘的胳膊。陈黑狗力气很大,一使劲枣儿就被推开,夏初娘也被他拖到怀里上下一阵乱摸……
枣儿哪能眼睁睁的看着夏初娘被占去便宜,一时也顾不上多想,拣了石头就往陈黑狗身上扔,见陈黑狗虽被砸得吃了疼,但却依旧搂着夏初娘不肯松手,灵机一动、抓了把沙土,趁着陈黑狗不备瞄准他双眼洒去!
陈黑狗眼睛一进沙、立刻吃疼的把夏初娘往旁边一推,把夏初娘推得重重的磕在一旁的槐树上,娇嫩的脸蛋被树枝划开一道长口子,须臾间便有血珠儿涌出来……
夏初娘只觉得脸颊火辣辣的疼,伸手一摸竟摸了一手血,顿时被吓傻眼,再一记起吴氏说过她这张脸是能不能当游家媳妇儿的关键,浑身便止不住的哆嗦,怕回去被吴氏打骂、竟吓得捂着脸大哭:“我阿娘知道了一定会打死我,我破了相,人家肯定不要我当媳妇儿了,我阿娘一定不会饶了我……”
枣儿隐约晓得吴氏打的是甚么主意,如今一见夏初娘吓成那样,顿觉头痛———怎么就这么凑巧让夏初娘意外破了相呢?
如今吴氏对夏初娘这张脸可是紧张得很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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