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常赊些珠子、软铜丝、假花等材料给有手艺的妇人,借她们的巧手做成成品,验收时再按件给工钱。
枣儿一听挣的不比拣野果少,葡萄似的眼珠子滴溜溜的转了一圈,挑了朵做工最为复杂的头花问道:“要是扎出来的样式新颖不常见,还比这朵还要好看呢?”
“样式新颖不常见的稀罕着哩,那些大户人家的婆子、丫鬟最是喜欢———你婶子每回一送些样式新颖的头花过去,她们就抢着掏钱要买下这独一份儿!”李货郎简单的和枣儿讲了讲头花的行情,又随口给枣儿许了个高价:“要是你扎出来的头花稀罕好卖,大叔每个给你二十个钱当工钱!”
枣儿等的就是这句话,当下便拿自个儿的小手去拍李货郎的大手:“行,我们拍掌成交!李大叔可要说话算话哦!”那人小鬼大的模样把李货郎哄得眉开眼笑。
枣儿见李货郎笑吟吟的允了,便蹲下身从一兜材料里挑了些能用上的赊了回去,打算闲暇之余扎几个头花换钱……
枣儿一抱着材料回到家,就撅着小屁股把藏在床底下的小陶罐扒了出来,将先前赚的一小吊钱扔了进去,再掂了掂小陶罐的重量,觉着比前几日重了不少才心满意足的将它藏回床底,再一抬头见差不多到做午饭的时辰了,便转身进厨房忙活起来。
夏家并不富裕,枣儿做饭时只敢从米缸里勺了一碗不露尖的糙米,洗净倒进锅里后加了大半锅的水,又扔了把洗干净的野菜进去,才将锅架在灶上。
枣儿塞了几块干柴并干树叶到灶膛里,起了火取了根竹管架在灶膛口,对着灶膛使劲的吹气,吹了一会子就听得灶膛里的干柴“噼里啪啦”的烧了起来。
见灶膛里的火渐渐旺了起来,枣儿才从墙角扒出十来个红薯扔进灶膛,再拿了根树枝搅拌了下、把它们全都埋在柴火底下,这样才能一边煮粥一边把红薯闷熟了———夏家四房人加到一块儿,大大小小也有十四、五口人,一锅稀粥加那十来个红薯远远不够一大家子吃,枣儿还得在做些麦饭才行。
闽地之人虽喜吃稻谷、吃不惯北边人喜欢吃的小麦,但这小麦却比稻谷要便宜不少,因此每年夏家收了粮食都会匀出一部分换更多的小麦回来屯着,平日里用小麦做些麦饭来填饱肚子,否则光靠稀粥和红薯垫肚子,下地没挥两下锄头就饿了。
这麦饭做起来倒也简单,枣儿先把已经泡了一宿的麦子捞出来晾干,再放到石臼里捣,捣到麸壳脱去、麦仁出露,才摊笼屉里架到大锅里蒸。
趁着大灶小灶都在煮东西的功夫,枣儿把金守福送来的鱼捞了出来,先把鱼两面的鳞片刮了,又开膛破肚把鱼拾掇干净,最后将鱼头斩下劈半另搁在海口大碗里,切了几块豆腐下去,又撒了葱姜等作料,打算做碗清炖鱼头汤。
忙完这些枣儿点了点正在做的几样吃食,见午饭有稀粥、麦饭、番薯并鱼头汤,便不打算再费柴火、油盐做别的菜了,只惦着脚把高高悬挂着的竹篮托了下来,抓了几片鱼鲞装了两碟子,又从腌缸里取了两瓣子咸菜,细细的切了一碟子打算用来就粥吃。
饭得了夏家人也全都回来了,众人都是干了一早上的农活、肚子早就饿空了,一上桌就狼吞虎咽的扒着饭菜……
二房的吴氏向来爱占便宜,一上桌就抢先把那碗鱼头汤挪到自个儿跟前,专挑鱼肉勺走一大碗,往夏五郎面前一搁,语气理所当然:“我们小五正在长身子哩,得多补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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