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坐了下来。
桂笙还从来没有像现在这般安静地看过莫大龙,先前的几次相遇,次次都是剑拔弩张,其实也主要怪他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就是觉得这个看起来老实巴交的男人欺负起来很有趣。
抚摸着昏睡中的男人,桂笙的手指停在男人几乎凹陷下去的两颊,男人的法令纹很深,看起来就是饱经世事沧桑。
可是他却又是那样善良。
是桂笙自己从未接触过的类型,当时他大概就是被他那种近乎白痴的善良吸引了吧,尽管明明是自己的错,他却仍然为了想要捉弄他,而处处为难他,看着这个老实巴交的农民一急起来孩子气的样儿,他便会偷偷在心里笑。
桂笙突然也笑了,说别人孩子气,其实他自己又好得了哪去。
桂笙笑着摇了摇头,伸手轻轻的戳了下昏睡中的人的脸颊,“快醒吧,莫大龙,以后我再也不捉弄你了。”
然而桂笙却怎么也不会想到,他的这翻动作,都被他身后真正的莫大龙看在眼中。
莫大龙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当他看着桂笙伸手抚摸着躺在那儿的那个人的眉峰,眼角,脸颊,就好像是抚摸在他自己身上一样。
虽然那确实也真的是他自己,但,总不至于连那么真实的感觉也能移体吧?
莫大龙的脸上微热,心里也像有人用什么东西在挠啊挠的。
尤其是当听到桂笙最后那句叹息般说出的话,不晓得为何,莫大龙觉得,其实,这个叫桂笙的家伙,大概,也许,也不像他想的那样坏吧。
大概过了半个小时,病房外有人敲门,护士过去打开门,莫大龙看到,进门的竟然是朱小芳和杜风导演。
“大龙啊,你这是怎么了?你怎么会突然躺在医院里呀,可把我吓死了,呜呜呜……”
朱小芳一进门就哭的鼻涕眼泪的,其实说哭算是低调了,朱小芳那声音,明明已是嚎叫。
眼看着一路嚎叫着的的朱小芳作势便要扑到病床上,还没等护士上前阻止,桂笙便一把抓住了她,“朱小姐,请声音小点。”
“是啊,是啊,病人需要安静的环境,还请你们家属注意点。”护士也赶快对朱小芳说。
朱小芳这几年的临演看起来果然不是白做的,那眼泪还真是收放自如,桂笙一拦住她,她便收了声,却仍然哽咽着小声说:“桂先生,大龙刚刚向我提出分手,怎么就出了这种事情?真是的,早知道我就不应该答应他的,要是我不答应,说不定,说不定……”
朱小芳说着说着便泣不成声。
什么?是自己向她提出分手?这个女人是不是脑子坏了?莫大龙不敢相信地看着朱小芳,这个女人到底是什么意思?
“你说什么?莫大龙向你提出分手?”怎么可能,那个一见到朱小芳就像只忠犬一样的男人,竟然会对朱小芳提出分手?桂笙怎么也不能相信。
”是啊,桂先生,大龙说,和我在一起,一辈子也没有什么奔头,就要和我……呜呜,我现在后悔啊,悔不该为了大龙的未来答应他和他分手……呜呜呜……”
桂笙看着朱小芳的表演,也算是回过神来,冷冷地看着朱小芳,这个女人,竟然敢给他睁眼说瞎话。
“那么,你的意思,你和莫大龙现在,已经确确实实的分手了?你为了莫大龙的未来事业,忍痛放弃了你和他的感情?”
“是呀,我没有办法,既然大龙那样坚持,呜呜……”
“那好,记住你今天说的话,你把莫大龙家里人的联系方式留给我,你就可以走了。”
朱小芳本来看着昏迷中的莫大龙,还在担心,莫大龙在这里就认识她一个人,莫大龙昏迷了,她又不知他的银行卡号密码,那这医药费搞不好就要她出了,这个死家伙可真不省心,分手了也要让她倒霉一下,可是,现在桂笙却说让她走?
“那,大龙这医药费怎么办?”
“这个你不用管,自然有人会付。”
“那有笔吗,我把电话号码写给你。”
朱小芳立刻舒了口气,赶快从护士手中接过纸笔,把莫大龙家里的号码写到了纸上。
桂笙接过纸,看了一眼上面的号码,问道:“他家还有什么人?”
“就是一对老父母,一辈子待在农村,泥里土里的,也没有几个钱,年纪也都不小了,大龙是独子,又是老来子,两个老人家也要靠大龙打工挣钱养家的。”朱小芳说这番话的意思是,找到莫大龙父母也没有什么用。她的用意倒是好的。
朱小芳想到老家那对一直视自己为儿媳的纯朴老人,心里也觉得有点儿歉疚,可是,人不能靠歉疚活着,现实是很残忍的,她也只能尽量让他们少点损失了。
“好了,你可以走了。”
见桂笙下了逐客令,朱小芳和桂笙以及送她来医院的杜风导演道了别,便欢欢喜喜走了。
朱小芳走后,杜风走到桂笙身边,看着拿着张纸条发呆的桂笙:“阿笙,这是怎么回事儿?”
杜风记得桂笙这家伙前不久还一见莫大龙便像黄世仁见了喜儿般,现在却为了出车祸的莫大龙如此兴师动众,这简直是不可思议。
“没有什么,谢谢你了。”
“得,桂三少爷什么时候也学会了说谢谢二字。”
杜风看看床上昏睡的男人,这个还不到三十岁却看起来像四十岁的老男人,就算是昏迷了也一副苦大仇深的模样,还真是没有什么看头,收回目光,杜风又注意到了呆呆站在一边的莫大龙,眼前一亮:“请问这位是?”
刚才的一阵忙碌,桂笙早已把莫大龙忘到了一边,此刻见杜风惊喜地打量他,轻哼一声,觑着杜风:“怎么,你也对他很感兴趣吗?”
什么叫“也”?
杜风自然不知道这中间还夹杂着一个华绍宪,便以为桂笙只是单纯的吃醋而已,这让杜风不禁更加坐实了他的猜想。
先前一进病房他便已经注意到了向来很在意衣着的桂三公子竟然衣冠不整,只着一件宽松外袍,且敞落在外袍外面的胸口肌肤上隐隐露出青紫斑驳痕迹,这么明显的迹象,无不说明不久前这个桂三公子才刚从某人的床上下来,而且,如果推测不错的话,那人还是只有着利爪的小野猫。
不过,再看看眼前另一
-->>(第2/3页)(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备用站:www.lrxs.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