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完李莫的询问,严宽脸色顿时一暗。
“唉,自见到几位前来,我就知道你们一定是为了这件事情。”严宽说完站起身来,快步走到陆黎面前,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一磕到地。
“陆三小姐,严某愧对你啊,愧对镇远镖局上下!”说完已经悲痛欲绝,泣不成声。
一时间,陆黎也慌了手脚。
“严城主,城主,你快起来,你这是,我——”
还是李莫急忙上前将严宽拉起。
“严城主,有什么话你就快说吧,千万不要在跪来跪去!”
好半天严宽才止住眼泪,但依旧悲痛的说不出话来。
李莫看在眼里却气在心中:这老东西,做做样子也就是了,还非要做全套,弄得给自己死了全家似的,不去当演员,真是浪费了一身才华。
李莫虽然不信,但有人信,此时陆黎和袁心怡已经眼泪打转了,就差和老东西抱头痛哭了,就连冷言冰看向严宽的目光也温和了许多。
李莫咳嗽一声。
“严城主,我们的时间可是紧的很啊,你——”
“是是,我这就将知道的一五一十说出来。事情发生在上个月的二十三号,之前一点征兆都没有,我也没有接到任何情报,所以没有防范。而且恰巧的是,在那之前半月接到一份密报,说北域卧虎山的山贼有大行动,要在二十一号那天打劫一个镇子。既然有这种事情,我自然不能无动于衷,于是亲帅两千骑兵赶往伏击。但奇怪的是,二十一号那天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我白白在小镇埋伏了一天。当时我认为情报有误,就找那名送情报的探子,但却发现已经不知所踪了。我感觉不对劲,就急忙往回赶,但两地相隔有两千多里,就算是骑兵也难以及时赶回,等我二十四傍晚回来,事情已经发生了,这实在是我的失职。当时我帅人赶到镖局,一切已经晚矣!”
“这些匪徒总计约有一百五十人,动作极快,从突袭开始到结束撤离,只用了不到一刻钟,连城里的戍卫都没有来得及做出反应。他们强行破开西门而出,还杀伤了许多卫军,城外有大量的车马接应,因为没有了骑兵,所以追之不及。”
“我将镖局里惨死的人登记核实,共有一百二十三人。全是镖局中人,两名镖师,分别是沈易和周子龙,其余的都是趟子手和下人。没有发现陆总镖头等一干人的踪迹。而且偷袭之人一具尸体也没有留下,倒是落下很多兵器,这些兵器明显不是镖局的,但可惜,这些兵器没有印记,难以查出出处。”
“我当时便下令封城,搜查各处,同时命令卫军出城搜寻,并通令各城镇注意可疑人物。但是直到今日,依然一无所闻,另外,我已经上报了朝廷,相信很快便会来人追查,唉,我真是无用!羞愧难当!恨不得以死谢罪!”
李莫听完之后,眉头皱起。严宽说的倒是丝丝入扣,也符合常理,而且最重要的一点,严宽似乎对自己等人的出现没有露出太大的意外,仿佛早有预料,而且话语、表情、动作,都像是预演过的,看似毫无破绽,但实际上却是最大的破绽。一句话,李莫信不过严宽。
李莫又继续询问了一些其他的情况,但严宽嘴巴紧得很,没有什么太大的价值。
一个时辰后,李莫四人告辞而去。
“莫大哥,怎么办呢,很是没有一点线索,我怕爹爹和二姐他们——呜呜!”陆黎说着说着又哭了起来。
“不用急,我们先找家客栈住下,我想,晚上也许就能有收获了!”李莫语气十分肯定的说道。
“今晚?”陆黎疑惑的问道。
李莫笑而不语。
天刚刚黑下来,李莫就一个人出了客栈,直奔城主府。
以李莫现在的本领,若是不想让府中的侍卫发现,绝对是轻而易举。但李莫没有大意,还是给自己加了个隐身术。
很快,李莫就摸到了严宽的书房,此时李莫亮着灯,李莫用神识一扫,发现他正在写字。李莫倒是有些意外,能如此平静,要么是自己多心了,要么,哼,就是城府深的可怕。
严宽一直写个不停,从入夜到深更,一刻不停的写,期间丫鬟进来送了两次茶水喝糕点,但严宽动也没动。
李莫觉得有趣,就用神识扫了下他写的字,呵呵,居然是同一个字——静!是爱极了这个字呢,还是心中难以平静,需要一刻不停的写,来平伏自己的心情。李莫露出一丝浅笑。
终于,严宽停住了笔,端起了桌子上得茶杯,饮了一口,似乎因为茶水凉了,没有了茶香,所以皱起了眉头。但随即无奈的放下杯子,开始整理自己的衣着,顺便摸了一下插在发髻上得玉簪,然后迈步向外走去。
李莫随即跟上,一直来到府中一处偏远的阁楼。
这里居然是传讯台,李莫远远便发现阁楼中养着许多飞禽。
严宽警惕的看了一下四周,发现没有人,才转身上了楼。
阁楼上有一个个独立的铁篓子,里面有鸽子,也有鹰。严宽戴上长袖皮手套,从笼子中取出一只鹰。然后另一只手迅速摸上发髻,拔出玉簪,轻轻一握,断成两截,从中取出一个打成卷的纸条,看也没看,急忙塞入了鹰腿上得竹筒。手一松,飞鹰展翅掠上了高空,消失在天际。
严宽一直看着漆黑的夜空,半响才长舒一口气,缓缓离开了。
李莫见鹰飞走了,知道纸条上肯定有自己想要的信息,急忙隐身跟了上去。
飞鹰速度虽快,但如何能比得上李莫,还没有飞出天元城,就被李莫赶上了,手虚空一拍,便将鹰拍死,这鹰是万万不能放生的。李莫瞬间接住,将竹筒取了下来。
李莫手轻轻一用力,便将竹筒捏碎了,一张纸条。
李莫将纸条展开,上面只有两个字——已到。
看看这两个字,李莫突然笑了。还真是够谨慎的,居然只写了两个字,至于其中的秘密,就在这两个字中。
既然严宽知道内情,那就好办多了。李莫身形一晃,就消失在原地。
严宽放出了讯息,又回到了书房,坐在椅子上发愣。不知是怎么了,总感觉有些心慌。暗自想,不至于呀,自己这大半辈子,什么事情没有经历过,虽然修士还真没杀过,但杀人又不需要自己亲自动手,这群修士,一个个在深山老林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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