航展,空中漫步,雪上激情……离开世界上最浪漫、最富有诗意的地方——瑞士。下一站荷兰阿姆斯特丹,早就在看旅游攻略的时候被那里的风车、郁金香吸引。本来想好好继续保持旅行的热情,可是谈果戈一个跨洲的电话打来,扰乱了我所有的心思。
因为平时都是用电子邮件或者网上联系,当看到谈果戈打来电话,惊喜非常,搁下吃了一半的晚餐,用我跟一个德国老爷爷学的德语跟他打了招呼。
电话那头传来浓重的喘息和停不下来的咳嗽声,我惊慌,忍不住握紧了手机,他是生病了?“谈果戈,还好吗?”
咳嗽声渐渐平息,“不好。”只说了两个字,夹杂着隐忍的轻咳。
从来没听到他虚弱至此的声音,我来回跺着脚,脑子有点乱,很担心,恨不得此刻就能帮他拍拍后背顺顺呼吸,“你怎么生病了?”
“淋雨了。”虚弱无力的回答,浓浓的鼻音。
很久很久之后回想起,竟恶劣的觉得这样的声音无比的性感。
“你是笨蛋吗下雨不打伞,我都有看C市的天气预报提醒你吧!下雨为什么要出去?”我一边责怪他的大意,一边关切。
“帮爸爸…工作……伞,丢了。”短短的几个字,被强忍的咳嗽逼得断断续续。
“吃药了吗?”
“我想你。”他胡乱的突然说。
还想询问他的病情,被他的三个字生生打乱,忘记要问的问题,只好说,吃晚饭了吗?
“C市现在是深夜。”可能是听到我滑稽的问题,他竟然轻笑了两声,顺带出压抑的咳嗽。
我吐吐舌头,为自己的蠢问题默哀。
“我想你,快点回来。”像是叹息般的轻软细语,不真切。一点也不像谈果戈说出来的话,他一定是病得很厉害。
我差点抬腿就走,走去他身边。可是我并不是在C市,甚至用走都可以去到他身边的C市。
见我很久没有说话,他说,“我刚才胡说了什么?休息了,累。脑子开始不清晰了吗?”喃喃自语。
我对着挂掉的电话呆愣了好久,猛然冲回宾馆,脑中像是撞进了闪电,清醒却亢奋——我要回去。立刻马上。
我以从未有过的清醒、条理,先叫沈涟浠给我订回国的机票,然后边收拾东西,边对错愕的外婆和表哥解释。
这趟旅行虽然没有完美落幕,于我却也没什么遗憾。现在要遗憾的是,他生病我却在他触不可及的地方。这旅途中所有的新奇与美妙,我都急于想和他分享。我相信沈涟浠不会让外婆接下来的旅途失色,毕竟他是个很会活络气氛的人,尤其懂得红外婆开心。
想要乘着光速回到他身边的想法,让我身体的每个细胞都攒动起来,比看到所有精妙绝伦的美景都要活跃。浑身都弥漫着说不出的昂扬。沈涟浠说我像是打了胜仗迫切希望领取奖赏的士兵。
外婆虽然被我反常的举动吓了一跳,却也是微笑着送我离开。她说我这个样子不愧是她的孙女,她女儿的女儿……这股子傻劲儿比她们当年有过之而不及。
从阿姆斯特丹到北京再回到C市,即使一路通畅,还是觉得漫长而无耐。我想以后我都不要离开去飞机两个小时无法到达他身边的地方。
到达C市是下午两点多,瓢泼大雨阴霾天气,看起来是要夜幕降临的灰暗。拖着简单的行李直接打车去了谈果戈家,下了出租车,走到他家门口还觉得不真实,狠狠地掐了下被淋湿的衣服下的手臂,啊,很痛!皱着眉按了门铃。
本来已经在路途中消磨了的狂乱心跳,又开始复苏。马上可以见到他,马上可以见到他,脑袋里只盘旋着这一句话。甚至都忘记了我是从遥远的西方大陆赶回来。
按了几遍门铃,都没人应答,大概是门铃年久失修坏掉了?
“谈果戈,在家吗?”我颤抖着声音大声喊。之所以颤抖,大概是试衣服贴身,冷的吧。
“谈果戈,开开门吧……”
……
当我喊得嗓子快哑,快放弃的时候,我才想到,我为什么不打电话给他?骂了句傻蛋,掏出手机,虽然被雨淋湿,但是还活着。
还没来得及拨出设为快速拨号的号码,门就卡擦,开了。在我脑中漂浮了整整十个小时的人,真实的出现在眼前。
惊诧,质疑,瞬间瞪大的病中迷茫的眼,微张却发不出声音的嘴。这个傻傻的谈果戈。
“难道在做梦?”我们就这么对望着,过了好一会儿,他才皱着眉嘟囔。
“阿啾~”一个响亮的喷嚏,打破了这深情对望的一幕。
“范沅抒?真的是你?你怎么在这里?什么时候回来的?”看起来病得很严重的他,居然一口气问出了这么多问题。
我委屈的撅撅嘴,“某人不是想我了?”
我话音刚落下,就被他强力拉近怀里,这是拥抱啊,久别重逢的拥抱,我喜欢。隔着薄薄的睡衣,他因病而异常高的体温传达到我的脸上,染红双颊。
他抱着浑身被雨水打湿的我的后果就是,他咳嗽不断,我因没及时换下湿衣服喷嚏不止。
*** *** ***
洗完澡,吹干头发,换上干净的衣服,一路的疲惫一扫而光。
谈果戈盖着厚厚的被子靠在床上,歪头看着我,眼里如荡漾的湖波,清澈而深邃。
我拖着他的大码拖鞋,在书桌边的椅子上坐下,“你以后要加强锻炼,不能淋一下雨就感冒。叔叔不在家吗?”
“和堂姐一起去外省参加一个亲戚的婚礼,来回得一个多星期。”
“怎么病得这么严重?”
“帮爸爸顶班,累得满头大汗后淋了大雨。”有问必答的乖宝宝谈果戈。
我仔细的瞧着他的脸,好像真的瘦了一圈,不满的瞪着他,“生病这几天吃的什么饭?”
他费力的想了想,才迟钝的回答,“外卖。”不仅半点平时嚣张犀利的样子都没有,反而很像个呆傻的孩子。
“饿不饿?我去给你做饭?”
他摇摇头,用眼神示意我,“你坐过来。”
我搬起椅子,准备往他那边挪。他瞪大眼睛,“坐床上就可以了。”
于是我乖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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