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在陷入绝境的时候,或逃避,或不顾一切的反击。
唐奕就是那种会选择不顾后果反击的人。
她嗖的站起来,刮起一阵阴风,几乎扫起了我的发丝。惊声尖叫,双肩也抑制不住的颤抖,“林苇京,你够了。我再也受不了你了。你说吧!你把什么都告诉他们。我不想和你在一起,我也不怕不能和他在一起。从今以后,我唐奕,再也不是你的朋友。”
瞬间安静下来的众人,不解的看着一秒钟之前还很和谐的场景。
我本来以为林苇京会恼羞成怒的把他们之间那小小的秘密说出来。可是他没有,他只是用一个明显带着苦涩的笑容来回答她,“你太小看我林苇京了。我从来就没打算说出来,我只是在赌。赌我认识了二十年的你,会明白我的心。我以为我了解你,我以为我对你的喜欢应该会超过你对他仅仅半年的迷恋。我输了。没关系。”
火气大到快把空气引爆的唐奕,在听完林苇京的话后,瞬间像斗败的公鸡,却依旧在坚持着她固执的认知,“说这样的话,你不觉得羞愧?你也应该最清楚我们为什么会在一起。”
“因为我喜欢你。”不同于唐奕的激动,林苇京很淡然,是一种出离了悲伤的无动于衷,“再见。”
唐奕足足迷惑的盯着林苇京几分钟,才有些恍惚的离开。
*** *** ***
接下来几天,我每天晚上都去排练厅和植协的人一起配合排练话剧《变身记》,故事很简单,是一对冤家男女生,因为教授的神奇药水互换了灵魂,在互换灵魂的期间,两人渐渐明白了彼此的心意,了解对方的家庭。结局是个闹剧,教授因为开心研制出解药,却不慎将三人变错身。
话剧的剧情很简单,中间运用的舞台表现形式很新颖,情节很有戏剧性。因为还算喜欢这幕剧,所以伴奏的时候特别认真,加上合作的其他几个人都很棒,所以一个星期的时间,已经排练得可以轻松上台。
因为在例会上歇斯底里的和谈果戈的争辩,刚开始去伴奏的时候,大多数演职人员都是对我礼貌而疏远。可是后来几天就和他们都混到一起,一起在休息时间八卦八卦学校的风云人物,一起在排练完后去宵夜。还有好几个要我教他们弹钢琴。
虽然只是这样,我已经有很大的满足感,至少我的存在是被认可的,是被欢迎的。
谈果戈只在中途出现过一两次,每次他一来,就被一阵阵意味不明的“哦~~~~”和有意无意的被人往我身边推弄得哭笑不得。
我乐得见到这样的结果。
由于他们的有意透露和我的故意打听,他们总是在我面前提到谈果戈的喜好,脾气。那天追着我出会场给我演奏稿的副会长靳昕更是觉得谈果戈不跟我在一起就是伤天害理。
海选入围的那天晚上,谈果戈自费请参演的十几个人吃饭。结束后,他们就飞也似的逃走了,故意留下我和谈果戈。
“谈果戈,你做好准备了吗?”初春,夜晚的风还是冷得彻骨。可是走在他身边,寒冷是可以被心中的意念驱散的。
他没料到我会突然发问,明显一怔,然后不情愿的发出“嗯?”的一声鼻音。
“从明天开始,我要追你。”我坚定的抛掷出我的决定,更像是下的战书。
“不要在我身上浪费时间,我已经说得很清楚了。”他比我更坚定。
我猜不透他,人生多几次尝试不好吗?既然他没有女朋友,那么试着喜欢我不好吗?试过才知道合不合适,吃过才知道好不好吃。
小时候很挑食,总是“宁死”不吃看起来不好吃的水果蔬菜,爸爸便会趁我不经意叫我闭上眼睛,偷偷塞给我吃。
先入为主真的是坏透了的想法。谈果戈大概是因为对我有些不好的印象,所以觉得我不是他会喜欢的人。那么我努力去改变他的看法,就可以了吧。
“可是我喜欢你,我不能因为你否决,我自己就放弃。你现在喜不喜欢我,我不在乎。谁也阻挡不了我喜欢你心。”该死的鼻涕又在这种本该放着悲伤背景音乐的时候出来。
我擦了擦鼻子,跟着谈果戈的脚步。
“你的生活就养成了你这样以为全世界你喜欢的东西都该属于你的想法?”他停下脚步,慢条斯理却底气十足,“你有时间浪费,我没有。我玩不起。”
面对我的时候,他总是这么沉不住气,就像我面对他的时候忍不住狂乱的心。讨厌和喜欢,对于我和他这样的人,似乎都是伪装不了的。我是很久很久之后,才知道,他真是个伪装界的翘楚。
“就当是这样好了,既然我都喜欢了,为什么不能属于我?”我也在他身旁停下,侧身,抬头看着他,“我知道我不够好,你觉得我喜欢你让你觉得高攀。没关系,我会努力,你是我心中最优秀的人,是我认真喜欢的人,我会努力变成一个更好的人。”
“好了,我先自己回去了。”我对他深深的一笑,“我会走得比平时快,免得你追上来说什么我不想听的话。”
我真的走得很快,说出那样直白的话,我不知道还能说什么来表达我的心意。我怕他再说他不喜欢我,他已经表达的够清楚,我不想再听一遍。
我以为和林苇京那样还算和平的分开后,唐奕会理所应当的和苏纪澄在一起。可是事情似乎变得更复杂,唐奕比起之前被迫和林苇京在一起每天的战斗状态,现在每天都是无精打采,还主动提起林苇京。当然提起来就是没好话,什么林苇京那个坏蛋那个讨厌鬼。
回到寝室,唐奕幽灵般的声音就从床上传来,“有人追你啊跑这么快。”
“是我在追别人。”
“有人追可真幸福。”
“拜托,我都说了是我在追别人,追谈果戈。”
“我的意思就是有一个目标去追。”她半张脸枕在枕头上发出的模糊的声音,“而且还有人要追你,今天安舒辰问你电话号码来着。”
脑袋里转了好几个圈才回想起安舒辰这尊大神,“问个电话而已,没有你想得目的性这么强吧。”
“好歹我也是受过感情创伤的人,我懂。”她一副我走的桥比你走的路还多的老奶奶表情,口吻甚是语重心长,“有人追你的话就不要去追其他人了,只需转个身就可以得到一个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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