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欢,是一种不需要理由的吸引。只因他的感觉触碰到了内心的弦,奏出了足以让你心动的曲。即使不华丽,技艺拙劣,却挡不住,你喜欢。
不喜欢,也没有理由。
可人就是这样喜欢自讨苦吃的物种,喜欢的人越是对你不屑忽略伤害,你就越是对他抱有“如果”的幻想。这算不算一种走钢索似的挑战?
我不知道我对明知他讨厌,还去喜欢这种不受控制的行为该称之为挑战还是作死。
“我哪里不好你不喜欢?”我从不知我是钟情于这种自己剜心的痛楚,不害怕从他嘴里听到更尖锐的话语,只想问到底。
“很好,只是不喜欢。”越来越紧绷的声音,像是要断掉的弦。
“为什么?”我只知道自己的声调越喊越高,我甚至忘记我是在人群中,而非陷在自己的梦中。
我受到的挫折太少了,从来喜欢的东西都必须得到,即使我能力有限办不到,也有老爸帮我得到,他可以帮我进最好的学校,可以让我有一种生活很完美的认知,可以让我很优秀很高傲……
所以一旦遇到自己喜欢又让我纠结的人、事,我就会不知作何反应。进,是我人生中理所当然的选择;退,是明智却违心的答案。我不想违心,也无法对谈果戈理所当然的进。
如果老爸在身边的话,他一定会告诉我该怎么做的。
可是他不会永远在我身边啊。意识到这个问题,突然觉得有些冷得透不过气。
我怎么能问出我哪里不好了这样的问题?我哪里好?我学习不好,脾气不好,对身边的人不好,从未认真对待自己……不!我很好,我怎么可以如此否定我自己?我学习不好可是我在努力,我脾气不好却从不给不熟悉的人脸色,我对身边的人不好却对真正的朋友掏心掏肺,我从未认真对待自己却努力做一个善良的人……
“谈果戈,我会让你喜欢上我的!”那些本该倾泻而下的眼泪被生生的收回,心脏用从未有过的强度“碰碰”的搏动。一生,至少有一回,自己努力去得到自己喜欢的东西。努力把不属于自己的东西夺过来。
我想,我说这句话的时候,一定是不甘心多于喜欢他的心。
是从未有过的胜负欲,把他是否喜欢我当作一种能否肯定自己的筹码。
我会努力把自己变成一个更好的人,让他丢了我就像丢了自己的心。就是这么盲目的自信和自励,在那个没有喜欢他喜欢得要死的时候开始把自己陷入另一种危险境地。
*** *** ***
我像发布了要征服银河系的决心一样,雄赳赳气昂昂的走出了会议室。走出会议室很长一段,我感觉双腿还很僵硬,想停都停不下来。整个人都沉浸在一种狂放的火焰中,把自己烧得斗志昂扬。
“范沅抒,等等。”
听到有人叫我,我才硬生生的顿住,仿佛天降大雨,浇灭了我心中的熊熊火焰。这才觉得有些真实,之前发生的事都太梦幻。
“你就这么走了吗?”是植物协会的一个副会长。
“还有什么事?我没必要留在那里让三百多号人用口水淹死我吧。”我深吸一口气,没有深冬的严寒,却让我清醒让我如释重负。
“会长从来没有对谁用过这种态度。”她顿了顿,似乎在看我的反应。
我示意她继续说下去,虽然我此刻不是很有兴趣。我早就知道谈果戈那只刺猬对所有人敞开怀抱,却用长满刺的后背对着我。
“你难道曾经抛弃过他?伤害过他?还是你让总是赢的他输过?”她似乎有些开玩笑的口吻,“你是唯一一个让他像是变成另外一个人的人。怎么说呢,像是充满了战斗力攻击性。”
“是他激起了我的斗志。”我纠正。
“你是要追他吗?”
“我只是要让他改观不讨厌我而已。”要追求他吗?
“把他变成你的人不是让他喜欢你的最佳途径吗?”
“你说这话不怕被你们会长夫人听见?你算是倒戈,还是想看我的笑话?”听她说得有些阴谋的味道。
“会长夫人?谁?”她甚是疑惑的抬头看我,还在认真思考。
“李思栗,班联的副主席。”
她笑眯眯的看着我,“他们是朋友。就像我和他一样。”
心里滑过小小的惊喜,没有之前以为李思栗是他女朋友时那种剧烈的情绪波动。今天发生的事,足以让我的心绪在很长一段时间内无波澜。
只是觉得,他没有女朋友的话,就可以尽管下手。毕竟抢别人男朋友这种事让我不是很能接受。
“你不会离开协会吧?如果你要追他的话,离他近……”
我打断她,“我又不怕他,为什么离开。”
那么多人知道了我今天的光辉事迹,估计该扬名C大了。也没什么更可怕的了。
“这就好办了。哈哈。”得逞的开怀大笑,然后咳两声让她看起来严肃些,“我们协会要准备一个音乐话剧,现在还缺一个钢琴伴奏,因为你上报的资料上写的特长是钢琴。整个协会就只有你特长是钢琴而且级别高。”
“原来说这么一大通貌似倒戈我的话,是有别有用心的目的啊。”我不是很在意,没目的的事情,做起来会走很多弯路,“哈哈,你怎么知道我级别高?”我洋洋洒洒的问。
“开会前会长推荐的。刚才开会的时候叫你也是这事儿,谁知道……”她欲言又止,摊出双手。
高中的时候,每次元旦晚会、毕业生欢送晚会、国庆联欢晚会等活动,主办老师都会邀请我上台 独奏或伴奏。不知道那些同学有没有在看到我在台上的时候发出悲鸣——怎么又是她!我们学校都没有会弹钢琴的吗?
当然,我们学校会弹钢琴的简直比会说话的人还多,但是过了英国皇家八级的只有我一个。虽然这不是什么带来优越感的东西,但起码是一个和别的弹钢琴的同学的一个区别点。
我和苏路还在恋爱中的时候,他说他不喜欢我站在舞台中央,因为那一刻,他和别的同学一样,而台下的他,和别人在我眼里一样,是没有具象的。所以当我告诉他我元旦晚会不上台的时候,他在教室里的座位上就抱住了我。
听她这么一说,我才想到,谈果
-->>(第1/2页)(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备用站:www.lrxs.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