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学的开学并不需要像高中那样和座位四周的同学讲讲假期见闻,互相交换旅游纪念品,说说几个月不见多么想念。
本来就没有太多朋友的我,在大一上半期和身边的人的关系更是淡漠,除了唐奕和隔壁寝室一个女生,没有其他特别谈得来的朋友。另外两个室友都是早出晚归泡图书馆、打工,除了偶尔出去聚聚餐,也没有讲太多话。
唐奕因为自觉亏欠了我,把我从C市骗到了B市,还害我遭遇小偷流落他乡,所以一开学,我就在她面前占据了上风。
除了要照顾至今受伤原因不明的林苇京,还要照顾我的吃穿住行。我已经深深陷在了欺负她的乐趣中,暂时忘记了心中那阵隐隐的痛。看嘛,在我身上爱情就是这么经不住。
“林苇京,你伤也有一个多月了吧,怎么还没康复?不会是想用这个当借口牢牢的缠住我们唐奕吧。”我趁着唐奕在林苇京要喝校门口第三家奶茶店的柠檬水的无理要求离开的空当,忍不住问健康得不得了的林苇京。
“这都被你看出来了?看出来了你还要来我们中间插一脚,今天可是情人节啊。老天爷,你干嘛要派一个大灯泡来刺我的眼。”林苇京仰天长嘶,中气十足,再次认定是个很健康的小伙子。
“你告诉我唐奕为什么突然用这么……不像她的态度对你,告诉我我马上就走。”本来我也不是很想来,情人节,听到这三个字我就想起我夭折的暗恋,这种情况下应该拉上窗帘在寝室垂泪怜惜一番的,哪该来这种公共场合啊。
看,左边桌的那一对情侣在互喂饭后甜品。又不是没长手。
看,右边桌的那一对情侣在交换情侣戒。又不是要结婚。
看,斜对面桌的那一对情侣吃饭还在左手拉着左手。
……
当然,如果我有男朋友,我是不介意和他互喂啊,互换,拉小手。
“这个不能说。”林苇京神秘的做了一个嘘的动作。
“那我就当个高瓦电灯泡,亮瞎你们的眼。”
我刚放出狠话,林苇京的手机就响了。
“喂。去校门口买个奶茶,没叫你去火星吧,去这么久。”……
“唐奕,你不可以这样。”微怒的表情,从嗓子眼里挤出几个字。
……
“你又不是现在才认识我。我从小就爱玩,不玩到我腻你就别想和他在一起。”林苇京发起火来是很吓人的,声音并不是很大,甚至是刻意的压低。
他和唐奕这样太诡异了。据我有限的了解,林苇京是对唐奕言听计从的,在我看来都有些无条件的宠溺了。但这学期以来,他们俩的关系就完全颠倒了。这样的模式又不像是我和唐奕那样开着玩笑的占上风。而是带着一种势在必得的决绝。
挂了电话,林苇京无力的抓了抓头发。把手机狠狠的丢进口袋,又尽力的压抑住怒气。我从来没见过这种怒气都快化无形于有形的情况。
“你没事吧。”我停下不停夹菜吃的筷子。
“你吃吧,我先走了。”
“我一个人吃不完这么多菜啊。”我用筷子扫了圈满桌的菜,好几个都是情人节附送的。
“唐奕跟苏纪澄走了。”他似乎已经变成喷火龙了,提到唐奕的名字就喷一次火。
“她本来就喜欢苏纪澄嘛。”算了,管他们谁要跟谁走,谁又要走,我可要吃饱饭,反正又不是我买单。我都没恋爱,还管别人的分分合合。
已经站起来的林苇京听了我的话,又突然猛的坐了下来,“说得没错,就让她去跟他告个别好了。今天日子比较好记。”
“呃?”听不懂他说话。
“吃饱了就别吃了,都打嗝了还吃。”不知道他想通了什么,心情大好,完全不见十秒钟之前的阴霾。
“我没打嗝,我只是在发问。具体内容就是,你们三个究竟是什么关系。”
“是我和唐奕有关系,和苏纪澄有什么关系?没有关系。”
“你当然和苏纪澄没关系,有关系就混乱了。”
“懒得跟你胡搅蛮缠。”他从身边的挎包里拿出一个长方形的盒子,毫不客气的递过来,“帮我带回去给唐奕。”
“情人节礼物啊?”
我翻过来再翻过来研究了几分钟这个平常的礼品盒子,“难道是一盒真彩的签字笔笔芯?”
“你干脆说是一副好好学习天天向上的题字得了。”林苇京鄙视的看了我一眼。
“难道是……”我想的还没说出来,就想象到唐奕收到这样的礼物会是什么灭绝的表情就忍不住大笑起来。最终,“安全套”三个字被我话到嘴边硬生生吞下,和着我还没笑完的笑声。
因为林苇京微笑着在和一个人打招呼,“谈果戈。”
我立马回过头,差点起立立正行注目礼,“这么巧。好久不见啊。”
“情人节果然是要到这种地方才有故事啊。”林苇京不怀好意的目光在谈果戈和他身边的女生身上扫来扫去,估计再有个把钟头,把人家的衣服都扫掉了,“李思栗美女,有内幕哦……”
那个被称作李思栗的女生浅浅的抿嘴一笑,“只是内幕,没有黑幕。”
我差点被那个笑容电到,说话的声音好甜,就像一丝一丝的甜味渗入五脏六腑,虽然我因为蛀牙被禁糖,但是这种味道还是让我失神。
“我去那边找座位。”谈果戈轻声带笑的对李思栗说,“你们先聊。”
我狠狠的眨了几下眼睛,因为不相信谈果戈那种如微波荡漾的笑容,因为不相信我居然湿了眼眶。
“这位是?”李思栗温声软语的问,有气无力的话却像绒毛扫在人的心窝,痒痒的。这样的女生……我在心里把自己嘲笑了一番。
我差点都要清清嗓子再和她说话,还好我没有那么做,因为那不是我,“你好啊,我叫范沅抒。”声音还是一如既往打了鸡血般的高昂。
“我和林苇京一样是班联的副主席。”她连眼角都是温柔的,说什么话都不会让人觉得突兀,“你的围巾好漂亮,是自己织的吗?”
“嘿嘿,真希望是我织的。是我老爸送我的新年礼物。”我伸出手动动手指,“我的手很笨的,从写字到手工,都惨不忍睹。”
“真是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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