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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天空遥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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拾肆 这是命运吗(四)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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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随遇而安,是个多么美好而柔软的词。我喜欢死了自己这种对生活、对环境不挑剔的态度。这样一来,无论生活给我什么样的坎坷,我都能安然走过每一段路,我以最快的速度适应最近的环境最新的人和命运给我的最新安排。

    我从陌生的床上醒来的时候,被一个陌生的自称谈果戈堂姐的年轻女人告知,谈果戈去帮他爸爸一起工作了,午饭不会回家吃。

    “帮他爸爸工作?”我依旧穿着前一日染成灰色的羽绒服,醉酒后醒来的紫青色的脸,黑眼圈乱头发,落魄的鬼样子,自己都忍不住嫌弃。

    “小果可是很懂事的孩子。”她是一个温柔的女人,从她嘴里流泻出来的话语,和谈果戈有些相似,像是夏天C大海棠溪的溪水,清冽透明,还闪闪发着光。很多年后,我才知道她的名字,谈静夜,读起来就让人柔软的名字。

    我不置可否,扯过一堆纸巾擦鼻子,“谈叔叔做什么工作?”

    “自来水厂修水管的工作。”她在厨房忙碌着,“临近年关,工作特别重。我大伯他身体又不好,C市冬天太潮湿,让他受了很多苦。”

    我点头,想起了谈果戈。他为什么会那么优秀呢?虽然我不想承认。难道谈叔叔表面上是修水管的工人,实际上是个隐姓埋名的高手?所以才把谈果戈培养得如此优秀?

    “因为伯母去得早,小果从小就很懂事,不哭不闹。小小年纪,拖着病怏怏的身体就开始学做饭。”她温婉如水,话语里是无尽的心疼和还好已经过去的庆幸,“你觉得我们小果怎么样?”

    “我觉得他怎么样?这……很重要吗?”干嘛问我,我跟他又不是很熟,如果真要我说,我肯定要说他是个讨人厌的家伙,要找一百个坏词来形容他。因为我一方面知道他很好很优秀,另一方面又很讨厌他在我面前的高傲和心不在焉。

    “你不是他的朋友么?”

    “嗯。”我不小心瞄到墙上挂钟上的时间,“我要回家去了,怎么就快中午了呢。”

    “吃过午饭再走吧,我都做好饭只等你醒来就可以开饭了。”她说完起身去厨房,并示意我去饭桌边坐着。

    我懒得推迟,我很饿。我觉得有时候推拒根本就是件很折磨人的事,小时候,有长辈给发压岁钱,会被爸爸妈妈私下告知不要毫无礼貌的就收下,他们之所以说“不要毫无礼貌”的收下,是他们也知道,推过去推过来,最后还是要收下压岁钱的。但是这一“推拒”又显得尤为重要,所有的礼貌教养矜持都强行的灌注在里面。我就是一个失败的被教育者,每次都高兴的一把接过压岁钱,毫不掩饰愉快心情的给发压岁钱的长辈一个飞吻什么的都不在话下。

    我想,如果我老了给晚辈发压岁钱,他们要是敢说一个“不要”,我肯定就会说,“好懂事的孩子,那我就不勉强你了”。

    ***   ***   ***

    离开谈果戈家,我就开始了焦急的寻“钥”之旅。我对于去哪儿找苏路真是毫无思绪,虽然他是我的初恋没错,可是我和他的关系太纯洁了,除了他叫苏路,其他一概不知。为什么要那么纯洁呢?为什么当时不偷跟去他家呢?……话说回来,不得不再次感叹,这个初恋是不是太失败了点?

    一晃又要到晚上了,如果不是我有先见之明,中午在谈果戈家放开肚皮大吃特吃,一顿吃了一天的饭量,我已经饿死在艰辛的寻“钥”之路上了。

    我善于认命,结果是,我一边抱怨命运的不公让我遭遇一连串的“变故”,一边往家走,心想回去可以撬开家门或者赖在保安叔叔的小亭子里,反正怎么都比在街上傻蛋一样的走来走去强很多。

    好像我的生活从来都没有如此狼狈过,如果把这件事告诉唐奕,她肯定会高兴得死去活来的。

    当我拖着几十公斤重的肉体回到公寓大厅,只觉得自己与金碧辉煌金光闪闪的公寓大楼格格不入。咳咳……哪儿来的小流浪汉,想着想着,在心里哼起了“我是一个小流浪,流浪本领强……”

    “范沅抒,这里有你的东西。”服务台值班的另一位小姐姐叫住了我,在我走进后,被吓到的上下打量我,“你,你……怎么了?”

    “被打劫了。”我耸耸肩,“什么东西。”

    接过美女姐姐递过来的信件,真想一把把它揉成肉酱吃掉——是成绩单啊!我双手合十捧着成绩单,虔诚的祈祷,老天爷,不要让我挂科啊,对我好点,下辈子做牛做马我一定拔草给你吃。祈祷完毕,万分小心的拆开印着C大校徽的信件。我颤抖着双手,紧咬着双唇,切~~我怎么会挂科嘛。

    看完成绩单,我欠揍的干笑两声,忘了钥匙的事,得晃得晃的往电梯走去。

    “等等,这儿还有你的一个提包。”

    我的亲妈!我一把夺过我的包包,亲了一口,“哪儿捡到的吗?”

    “一个男生送过来的,可能是你的同学,对了,叫苏路。”

    啊哈哈,看来我的初恋同学还是很关注我嘛,居然知道我家在哪里,似乎比我做得好。唉,可惜啊丢了这么可爱的初恋。

    回到亲切的家,觉得我一日不回,家里都结满了蜘蛛网。累了一两天的我丝毫没有困倦的意思,开始没事找事的打扫房间,把一个立式台灯从墙角移到客厅中央,把电视两边的绿色植物搬到阳台。我搬不动沙发和电视机真是万分失意……不知道下次钟点工阿姨来打扫的时候会不会多收报酬。

    房间收拾完毕,把自己洗得香喷喷的,顺便把衣服丢进了洗衣机。拿着钱包正准备出去一个人大吃一顿的时候,客厅里的电话唧唧歪歪的叫起来。

    “喂,老爸啊,今天天气好好啊,风好温暖啊,饭好好吃啊,我……”

    我还没抒发完我对生活美好的认知,就被老爸残忍的打断,“昨晚跑哪儿去了?居然学会了夜不归宿。”我认真的听着,好像没有生气的意思,看起来比较好对付。

    “哎呀,我都夜不归宿了你都不回来找我,也不怕你老大被坏人拐走。看来你是不关心你的老大啦,没妈的孩子好可怜。”我撒泼,我快乐,还试图挤出几滴眼泪,虽然老爸电话那头看不到,但是逼真起见我还在努力的挤,最终挤泪失败,倒是觉得眼睛酸涩,哭过的后遗症。

    “还好意思说。如果不是昨天晚上苏路打电话告诉我说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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