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望的神色,也有些无奈,默默的在荒漠中盘膝而坐,手拄着腮,看着天边的黄沙。
“我已经很尽力了,怎么还是八尾呢?”白衣少女喃喃的说着,尘沙中巨大的原木成林,根根笔直,充满了暴力的美。
原来那时候小狐狸还是八尾,不知道怎么升到九尾。高枫隐约听见白衣少女的呢喃,听到了她的困惑,听到了她成长的烦恼。
自己应该是在青丘洞里听到紫衣妇人说起世间只能有一只九尾狐,怎么小狐狸那时候还不知道?
光影扭曲,如林的原木在高枫面前跳跃着,彰显着原始的野性。高枫嘴角带着一丝微笑,小狐狸居然这么暴力,看上去柔美如花,却选择这么简单、直接、粗暴的战法。
风雪连天。北地一处荒郊,几户人家,被白茫茫的大雪盖着,一片冷清。中年贵妇走在前面,身后跟着白衣少女和黑衣的少年。三人没有控制力量,在雪地里留下三行足迹,由远及近,走向几盏昏暗的灯光。
呼啸的寒风吹过,白衣少女把黑衣少年拉过来,紧了紧那少年身上的大氅,嘴里埋怨着黑衣少年什么。黑衣少年咧着嘴憨厚的笑着,虽然看不出一点冷意,也还是乖巧的裹紧身上的大氅。
脚步渐渐临近风雪中的小屋,高枫似乎听到一阵婴儿的哭泣。心中一动,想到了什么。
中年贵妇已经有些苍老,鬓角微白。轻轻叩响林中小屋的木门,一阵阵积雪秫秫落下。随着叩门声想起,里面一个男孩哭泣的声音愈发大了起来。
木门发出酸涩的声音打开,中年贵妇身后乳白色的光芒细心的阻挡住寒风吹入木屋,缓步走入。荒郊散户,男人黑通通的脸盘,皮肤像是林中的老树一样被山风吹得粗糙无比。刚刚生产完的妇人坐在火堆边,屋里有一个年过花甲的老太太,一身粗布衣物,一贫如洗。
三人看着中年贵妇走进来,都是一愣。
见这个中年贵妇身上衣着华贵,知道不是普通人,诺诺的不知道说些什么好。那汉子只是有些胆怯的把屋门掩上,怕山风把刚刚临世的孩子吹病。但发现寒冷的山风似乎远离了木屋,懵懂的搔着头,不知所措。
中年贵妇静静的看着那山妇怀里的孩子,小孩子也止住了哭泣,两只眼睛亮晶晶的看着中年贵妇。两人就这样静静的对视着,说不出的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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